“什麼不知道,你不是蛟龍嗎?蛟龍不是水獸嗎!”
“……”爻楝被竹澗吵得腦子嗡嗡響,一陣又一陣地犯暈,他閉上眼咬牙切齒道:“我不會凫水。”
竹澗:“……”
一隻蛟龍告訴他,不會遊泳?
他保持沉默地探出頭又觀察了一會岸邊人群,下定決心道:“沒幾個人,硬闖吧。”
島上的大部分弟子都追随左長老去了另一邊,去對付更加棘手的萬界門人和門派叛徒,即便四師妹全島呼求幫助,仍舊沒有到來幾人,而且一眼望過去還都是剛進島的新人。
“莫傷着他們……”
竹澗怒了,他不顧爻楝的傷情拽過他的領口低吼道:“這也不會,那也不許,那你說怎麼辦吧?五步一跪十步一伏地過去求他們放行嗎?”
“……”爻楝半張着嘴喘息着,他臉頰蒼白如紙,襯着銀發與幾近透明的眼睫毛仿佛一個已經産生裂痕的易碎品,他剛将手指放在竹澗手背上,對方就因他這副模樣不戰而降,竹澗将爻楝重新摟進懷裡,脫下外袍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服了,欺負我時身強體壯,一道咒我便動彈不得,結果我一走就成了嬌花,被個無能敗類打成如此狗樣。”
“我也不願的……”爻楝貼在竹澗胸前,聽着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感受炙熱胸膛的一起一伏,與自己越來越緩的脈搏聲交會纏綿。
竹澗沖了出去。
他的身影方出現在陽光底下,便有弟子發現了他。
“在那裡!劍妖在那裡!”
“滾。”竹澗一道劍氣襲過去,頓時掀起塵土飛揚,他毫不戀戰,左躲右閃,避開無數劍鋒頭也不回地向岸邊跑去。
等長靴都全部莫入了水底,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爻楝!我們沒有船!!”
爻楝早已在竹澗懷裡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态,突然被耳邊一聲咆哮驚醒後,他強打起精神,忍住罵你是智障嗎的沖動,僅喑啞道:“壓低身子,讓我觸到水。”
竹澗先回頭看了眼被他掄飛在地的弟子們,其中不少又站了起來,他一邊将爻楝的手浸入水中,一邊啧啧稱奇,“你們君湖島的人一個二個弱的可以,但是纏人得很。”
就在爻楝指尖沒入湖中的那一秒,一艘小船晃晃悠悠地從水面下浮起,數道水流從船艙兩邊流下,随後消失不見。
淩厲的劍氣打在重新站起身的弟子足下,封鎖他們向前的通路,做過震懾之後,竹澗帶着爻楝一躍而起,足尖點在船闆上,船隻立刻應聲而動,向着爻楝要求的方向飛馳。
還不會禦劍飛行的師弟們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召喚船隻更是有自己獨屬島嶼弟子的專權,不出意外到了這裡,他們可以十分輕松地出道。
念及此處爻楝又有些揪心,君湖島待他至此,他卻極有可能是一隻外來的、侵占了他人身體的妖怪。
竹澗絲毫未留意到爻楝瞬間的低落,他放下懷中人,掀開自己的滿是泥土早已不再潔白的外套,這就開始脫爻楝的衣服。
“别……”爻楝無力抵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剝開自己胸前衣襟,一隻手順着腹部肌肉探了下去。
“我看看你傷在哪兒了!”竹澗不耐煩地拍開爻楝試圖阻止他的手指,他在肝髒的方位輕輕一按,嘴唇微開剛想問疼嗎,就隻聽耳邊爻楝一聲壓抑到極點的痛呼,他像瀕死的魚一般全身都躬了起來,毫無血色的手指死死捏住竹澗衣物,尖長的指甲将袖子碎成了一根又一根的布帶。
“好吧……我知道肯定很疼了……”竹澗讪讪地縮回了手,眼睛中卻滿是興奮和激動,一副如果不是怕把爻楝弄死了,還想再次嘗試的模樣。
他不再想殺爻楝了,但是看見對方痛苦,竹澗還是因報仇雪恨而感到身心舒暢。
他現在對爻楝抱有一種很奇怪、很複雜的感情,既希望他不好,又希望他好,前者來自于腦海思維,是他五年來晝思夜想的執念,後者則來自于内心最深處的渴求,每每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冒出來,影響他的認知和情緒。
爻楝喘息了許久,即便他認為竹澗就是故意的,目前也拿他沒有辦法,良久,他終于憋出一句話:“切莫掉以輕心。”
“怎麼,難道現在還能從天上冒出個——”
話剛說到一半,小船倏地被削掉了後半個船艙,竹澗震驚地瞪大眼睛,喉結一竄,将剩餘的話吞入腹中。爻楝順着竹澗轉身的動作擡起頭,就看見半空之中,神色冷硬的左長老橫劍在身前,厲聲道:“回去!”
隻剩前面一小半的船隻咕咕噜噜地快速向下沉,不一會爻楝的腰部以下就沒入了湖水中,冬日接近結冰的溫度凍得他瑟瑟發抖,他縮在竹澗懷裡努力地往内鑽,對方裸露在外的頸項是寒冷之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溫度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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