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污蔑我是奪舍之妖,但辰朔師叔給我的回影戒分明隻能讓人看見對方與我·的回憶,我既然可以使用,那是否可以證明我就是貨真價實的爻楝?以上總總,還請兩位明鑒。”
提起辰朔二字,莞月掌門神色微松,“是啊,小楝說得有理,他每次讀憶之後都能準确地說出他人都不曾注意的細節,應當不存在作假的可能。”
“但辰朔所制回影戒,所謂使用者本人的‘我’究竟是身體的我,還是靈魂?”左長老闆着臉道,他為人向來嚴謹、公正,不留情面,莞月被他問得啞然,眼角瞥一眼辰朔空置的座位,歎道:“這就隻能等辰朔閉關出來問他了。”
“哈哈哈。”萬界門徒大笑三聲,似乎在可憐爻楝的垂死掙紮,“證據肯定是有的,仙君怕不是發誓發太早了吧,掌門殿下,我雖不知何為回影戒,但我手中有着一樣定不輸它的法寶,名曰震魂現形鐘。”他說着掌心一擡,一方隻成人手大小的鎏金鐘出現在上方。
“尋常人類或修士聽它不會覺得有任何異處,甚至頗覺悅耳,但對于妖怪來說卻無異于九天懸鐘當頭一震!我這些年間拿它去試附身于人類身上的妖怪,無一不立刻現行,爻楝仙君,你可敢不運法一試?”
萬界門徒話已當衆逼迫至此,爻楝騎虎難下,肯定是要聽一聲鐘鳴,他幾乎不曾猶豫地點頭,“盡管來。”
但心底,爻楝卻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笃定,一切隻因他确實處在失憶的狀态,那三年的事情他一無所知,至于更之前的回憶,就如左長老所言,回影能讀取的到底是身體留下的記憶,還是靈魂中的?
他真的是爻楝嗎?
從五年前第一次睜眼起,所有人都告訴他,他就是君湖島的大師兄,莞月掌門的首席弟子,爻楝。
他也覺得自己就是爻楝,所有人回憶中的他和現實中的自己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直到今日,面對着洋洋得意的萬界門徒,爻楝發自内心地感到了恐懼。
他真的是爻楝嗎?
他到底是誰?他又到底忘掉了什麼?
可是現實情況不允許爻楝流露出任何一點猶疑,掌門、長老,衆位師弟師妹,無數雙眼睛都緊緊盯着他,爻楝隻能賭這個門徒是腦子有坑、喜歡沒事找事的蠢貨。
“那麼掌門殿下,還請先行封住爻楝仙君的法力。”
話音未落,四師妹憤恨地瞪了一眼被她引進前來見掌門的十六師弟,高聲道:“這簡直欺人太甚!掌門,不可啊。”
“是啊。”三師弟也附和道,“怎可因他一句不知真假的猜言,一個來路不明的器具,就封了師兄的法力,請掌門大人三思。”
為首兩名弟子都已發話,剩餘其他人自當紛紛上前請掌門三思。二師弟爻筝就立在三師弟的前方,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因為與爻楝的私仇在此時站到萬界門一方落井下石。
“仙君們莫急,隻是暫時封住而已,衆目睽睽之下,我又對爻楝仙君能做什麼?”萬界門徒道,“我隻是想确保爻楝仙君無法運功扛下這一聲鐘而已,如若他真是人類修士,相信我,鐘聲絕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莞月陷入兩難之間,她眼角餘光瞥向左長老,征詢他的意見,後者閉目養神,未曾言語,她又将視線對上爻楝。
爻楝在心底微微歎了口氣,師尊是一派掌門,考量的自然比其他人更多,他不願看見師尊為難,遂朗聲道:“師尊大人,無妨,封下便是,我心無愧。所謂妖丹之說定是胡編亂造,五年前我重傷昏迷被師尊救回君湖島,師尊與兩位長老徹夜不眠為我傳功續命,那時無人感知到我丹田有異,這五年内我從未離開過君湖島,又怎麼可能憑空長出什麼妖丹。”
他說話間不經意間注意到立于身邊,好久不曾說話的竹澗,默默想到:但是卻憑空添了一個兒子。
竹澗沒什麼表情地站在旁邊,甚至有些漠然上觀,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聽了爻楝的話,莞月不忍地歎息,她擡手一揮,爻楝雙腕間立刻多處一把銀色鎖鍊,全身輕盈的力道驟消,所有的法力瞬間盡數被封在了鎖鍊間。
“委屈你了。”莞月道,“萬界門徒,我為君湖島的安危,為我愛徒的清白已經盡力配合了你,如若發現你冤枉了爻楝,後果絕不是驅逐出島這麼簡單。”
“謝掌門。”萬界門徒勝券在握,已經懶得給莞月賭咒發誓,他迫不及待地單手提起鎏金鐘頂端,在衆人的屏息凝神之下微微一晃。
——嘀鈴嘀鈴。
清脆的鐘聲在落針可聞的大殿内響起,輕得四師妹幾乎都沒聽見,她心頭微微一松,剛想道罵你這什麼破爛法器,也敢拿我君湖島來獻醜,可方一轉身卻看見爻楝帶來的白衣男子難受地捂住了耳朵,緊皺的眉心裡滿是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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