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君湖島右長老辰朔仙尊,日後你在島内行走,若是遇到不認識的人,不論男女老少皆可喚之仙長或者仙君。”
“……”竹澗露出嫌惡的表情,“誰要啊,就門外那群課都背不通順的小毛孩子,還仙長……還有你怎麼說得像我會在這破島久待一樣,讓你師父趕緊去藏書閣,她要有事我自己去看!”
爻楝快被他這聽風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的秉性煩死了,“藏書閣隻有掌門才能進入,你現在和我回島哪兒也不準去。”
“憑什麼!”
“憑你是我生的。”爻楝将話說出口時方覺後悔,一時間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幸好身邊并無其他人經過,他這才勉強留住了大師兄岌岌可危的顔面。
竹澗對這句話的接受性十分良好,要不是爻楝始終否認,可能他父親都叫出口了,“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為何你生了我,還對我做那種事?”
“……”爻楝掐訣喚出湖底的沉船,“我有一個猜想,你也聽到了,魂劍存在的意義在于幫主人抵擋一次緻命傷害。”
“主人??”竹澗再次刷新了對爻楝無恥程度的認知,“要臉嗎你還,你說你是我主人?”
爻楝不理他,繼續說下去:“你是魂劍化成的妖,當時的我已然失憶,是否是受了嚴重的内傷,正通過與你交合的方式療傷?”
“你!!!”竹澗瞪大了眼睛,他雙頰因啞口無言漲成紅色——不是羞,而是氣的,“……你,你,你……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否則我想不到與你交合的理由了。”爻楝一本正經地垂眸思索,船緩緩行進,清涼的湖風吹開他的鬥篷,“我昨夜同你共處一室,并未産生任何情難自已的沖動,這證明我對你本身并無任何想法。”
“昨夜我化的劍形入睡!你難道還能對一把劍發情?!”
“現在也無。”爻楝淡淡地瞥他一眼,隻見竹澗被他這句話氣得直在船頭拿劍氣劈欄杆。
過了會,竹澗陰森森地側頭道:“難道你是說如若我是你的魂劍,你拿我療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然呢?”爻楝确實是這個意思。
“憑什麼!”竹澗終于劈斷了可憐的木欄,“憑什麼我就要用那種形式幫你療傷?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爻楝微微眯起眼睛,道:“難道我撐傘前還要詢問傘願不願意替我擋雨?乘船之前還要征求船隻的意見?”
“我和它們不一樣。”竹澗真是怒了,他壓低嗓子逼近爻楝,恨意翻滾在喉嚨之中。
“你……”爻楝剛發出一個音節,腳底下的船身忽然一陣劇烈的颠簸,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扶住船桅,另一隻手抓住竹澗的胳膊,防止他迎面栽木闆上去。
竹澗好不容易抱着船桅站穩,第一句話就是:“哈哈哈,船發怒了,它說它不想載你了。”
“……噤聲。”爻楝毫不留情地給了這條白眼狼一道禁言咒,他快步走向船邊,俯下身,隻見碧綠透徹的湖面下隐約有光滑弧線遊過,爻楝意識到剛才的搖晃竟然是因為鎮湖神獸鲲撞擊了船身。
鲲來這裡作什麼?從主島回自己島嶼的線路算是内湖,但神獸一般隻在外湖遊動,而且還浮到了這麼淺的位置。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的竹澗伸出手,遙遙指着湖面一處反光點,爻楝奇怪地觑他一眼,解開禁言咒後順着他指尖的方向細看那道光點,竟然看到了一隻縮小版的鲲,正從水面上高高躍起,再快速甩動尾巴向他們的方向遊來。
正是爻楝從也雲生閣拍賣會上買下的那條冰藍色小魚。
去除寄生在體内的骨花後,它恢複得極快,短短一夜時間就已經可以自行遊動,隻不過神獸似是很不放心它,始終跟在左右。
小鲲從水面上探出了腦袋,凸出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船上二人,兩人一魚大眼瞪小眼,不一會,小鲲吐出了一串寶藍色的泡泡,竹澗挑起一邊眉稍,想了想将手指伸進冰涼的湖水裡,小鲲立刻歡快地遊過來用吻輕啄他的指甲。
在竹澗指縫中幾番流連後,小鲲又轉面望向爻楝。
它想感謝我。
“它想感謝你。”
心頭和耳邊同時響起話語,爻楝一愣,對上竹澗猶然不睦的視線安,他複又垂下眸,伸出左手,将五指沒入水中,小鲲一如方才對待竹澗那般啄吻爻楝的手指。
作過感謝之後,它愉快地搖晃尾巴,跟着船底的龐然大物一起遊遠了。
有了小鲲這麼一個插曲,之前一觸即發的氣氛奇迹般地緩和許多,爻楝本就不願發生争執,竹澗一時間也找不到重拾舊題的契機,他像個啞火的炮仗一般靠在船桅上生悶氣,忽地擡腳踹爻楝小腿,“你還沒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呢!辰朔和你師父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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