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爻楝随手一揮,床上的鋪墊、枕巾等便自動鋪好,幹淨松軟的被褥打開容人躺入的三角口,櫃上的安神香也幽幽搖曳出清新淡雅的煙霧,他早已不需要睡眠,讓出床鋪在躺椅上湊合一晚也不損失什麼。
竹澗在乎的是睡床嗎,自然不,他要的隻是找茬讓爻楝不痛快而已,得到床之後他仍不滿足地頤指氣使道:“熏香的味道怎麼這麼難聞,熄了熄了,蠟燭光太亮了,暗掉,還有……”
爻楝危險地笑了笑,坐在藤椅上沒有動作,竹澗則瞬間後頸一涼,他擺出防備姿态嚴肅地說:“不準動法術,有本事就和我比劍。”
比劍你也定然不是我的對手——爻楝沒有将這話說出口,省得竹澗聽了又要發瘋,他翻翻壁櫃,從一色的青綠門派服中尋出一套杏色長衫,“隻有這個,你湊合穿吧,我這裡沒有新的裡衣,你可要穿我的?”
“……”竹澗翻了個碩大的白眼,他冷哼一聲鑽進了被褥中,數秒後,被子内本因他身體拱起的一團迅速癟下,隻在石枕上留下一個白玉質地的劍柄頂端,“明日去做新的來!要白的!”
爻楝好笑地搖搖頭,将床留給一柄難搞的劍,自己則坐到躺椅上,雙手捏訣陷入了冥思。
※
三個時辰後,打着哈欠在晨戒廣場讀早課的師弟忽然被站在一旁的師妹拍了腦袋,他口中課業一頓,皺眉道:“幹甚?”
師妹一臉的喜出望外,她捂着嘴指了指廣場最右邊的長階,無數探尋的視線接連望過去,衆人皆驚訝地看見了他們平日鮮少出沒在主島的大師兄。
爻楝一襲青色廣袖長袍,身披淡色絨披風,正緩步從寬廣的石階上一層一層向上走去。凡他所經之處閱頌聲皆是一頓,爻楝有些不悅地側過頭,望向不遠處沉迷于偷窺他的師弟師妹們。
“收心。”他蹙眉訓誡道,原還探頭墊腳對他好奇不行的師弟妹霎時吓得盡數縮了回去,早課聲立刻重新響起。
爻楝的腰間佩了兩把劍,一把漆黑金紋為碎空,一把通體潔白,為——吵鬧至極的竹澗。
除了方才爻楝呵斥師弟妹時竹澗安靜了半晌,其餘時間他的逼逼叨叨就沒停下過。
早上爻楝剛帶上白劍就後悔了,踏入主島之後更是恨不得把竹澗浸湖裡,喊鲲叼走喂它孫子算了。
“哎喲,大師兄好大的威風啊。”竹澗嘲笑道,“君湖島不行啊,這裡是你們全部的弟子?有沒有一千?垃圾門派……不過你們這殿宇倒還壯麗,我喜歡,诶?那小子不是之前在雲生閣同你一起争奪我的……”
爻楝聞言心尖一悸,果不其然下一秒二師弟爻筝氣急敗壞的聲音便從耳邊傳來,伴随着地震山搖的踏步聲,“爻楝!!!”
一聲怒吼引得本就心癢癢的師弟妹們頓時又騷動起來。
“師弟……”爻楝微笑着轉過身,隻見爻筝三兩步躍到與他一臂之隔的下層台階,“這白劍!這白劍你分明以五十一兩黃金的價格輸給我,昨夜我遍尋不得,為何今日又出現在你身上?好你一個堂堂門派大師兄,卻行此偷雞摸狗之事——”
“慎言。”爻楝慢條斯理地取下腰間佩戴的白劍,“是這把劍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卧房内,我還奇怪着。”
爻筝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難道你想狡辯說是這把劍自己從我儲物袋掙脫,再飛到你房裡?!”
“正是。”
爻筝終于氣歪了鼻子,“爻楝,你,你這個……”他氣憤至極,不顧門規欲拔劍和爻楝拼個你死我活,但右手觸及腰間卻摸了空,他這才想起争雄還被抵押在雲生閣。
眼看着二師弟就快瘋了,爻楝趕緊面無表情地将白劍遞過去,“還你。”
爻筝:“……”
爻筝下意識接過白劍,和劍對視半秒鐘後猛地倒吸一口氣,準備展開一場精彩紛呈的單人開噴,罵爻楝一個狗血淋頭,但他還未來得及組織好詞彙,隻聽一道陌生的男聲已經先行幫他叫開了:
“爻楝你能不能要點臉啊!說好的先算我身世呢!你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想擺脫我,然後你要去哪??!我如今很是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失憶!你是不是在推脫!”
竹澗越罵越覺得有道理,當即不管不顧地掙動着從爻筝手心裡變為人形,他将劍氣凝聚在指尖,這就要攻向爻楝面門。
爻楝早料到竹澗定會沉不住氣變為人形,準備充分眼疾手快,師弟妹們隻見白光一閃,厚重的絨披風就已經遮住了突然出現的那人的身體。
“……???”
爻筝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待耳邊爻楝已與陌生男子講了好幾輪相聲貫口,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誰?白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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