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亦潇抿着嘴,臉色發黑。
“謝謝楊總。”白纨素毫不客氣地微笑着接下了那份來自魏璇的表彰禮物。看着她無論榮辱都波瀾不驚,被集團董事長點名表揚也不曾喜形于色的樣子,塗亦潇可真想潑她一杯冷水。
但在白纨素心裡,這張考卷她才考了九十八分。她可是必須拿滿分的人。
這并不算什麼,魏璇還沒有親口表揚她呢。
楊總在衆人的鼓掌歡送聲中離開會議室之後,她輕輕打開那個盒子,裡面是一套類似集團客戶回饋禮品的書寫用品——精緻的筆記本、鋼筆和墨水,識貨的都知道,這一套要上千元。
這剛入職的小姑娘做什麼了,竟然能讓魏總記住名字,還點名送了獎品?哪怕是主管,都免不了投去豔羨的目光。
隻有鐘楚寰冷冷盯着她,臉色很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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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剛入職幾天就被魏總表揚了呢。”
“說不定人家不用再參加咱們部門今年底的年終考評了,升上去都不是時間問題,就是看老闆的心情罷了。”
“聽說她特會讨好主管和老闆,尤其是男老闆。”
短短一個下午,白纨素在十樓就成了名人。
不過她在學校裡就早已習慣了被人議論,在公司裡對這種情形自然也是見怪不怪。
人一旦擁有了與其身份地位不相匹配的榮耀,随之而來的并不是追捧,更多的是非議。這裡面首當其沖的當然是她自己所在的行政部門。
“咱們一個個都恭喜她,她聽不出來是嘲諷嗎?”
“肯定聽得出來,但人家把這個當光榮。臉皮真厚。”
白纨素面無表情地聽完了這些毫無禮貌可言的冷嘲熱諷,裝好東西下了班。
“白天幹嘛去了?”鐘楚寰一下午都沒跟她說半句話,坐進駕駛室第一句話就像審查。
“白天我一直在工作啊。”白纨素的回答沒什麼底氣。她心裡可能知道是為什麼,但嘴上卻必須強硬一點。
鐘楚寰并沒着急開車,而是緩慢地關門、扣安全帶:“工作?什麼工作。”
想起早上的“教訓”,白纨素心口一軟,有些心虛地吞了吞口水。
鐘楚寰正神色淡然地坐在她身邊,他那雙深沉而又明朗的眼睛也正盯着她,看不透。也許他目光中的銳利都被右眼下方那顆雪白皮膚上的淚痣奪了去,使得他的臉上很難看得出情緒的高低起落,永遠顯得那麼深沉。可分明在早上,他還像冰川融于岩流一樣,與平常判若兩人。
想起早晨的一幕,她仍會心跳加速。卻盡量面不改色,保持鎮定:“當然是接待公司的客人了。這不是你部門給我安排的工作嗎?”
“接待了什麼客人?”
“我接待什麼客人又不能挑,這你也要管!”
“當然要管。這裡還算公司,我有權要求你彙報工作。”
鐘楚寰冷冷瞪了她一眼,眼神犀利的那一瞬讓白纨素的小臉瞬間發燙,氣焰也短了一秒。
那眼神她仿佛讀出了精髓:告訴你,不管在公司還是在哪裡,我都要管。
對他所謂的管束,白纨素内心覺得又危險,又期待。分明是不準備托付信任的人,卻又似乎想讓他對自己送懷抱。她現在才知道信任可以收回,但已經投注在對方身上的心情是收不回的。
她又挫敗又惱怒。輸給一個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輸給自己的欲望。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很難完成自己的計劃。前提是這一切都不是陰謀。
白纨素轉過明亮銳利的眼神直盯着他的臉,鐘楚寰此時正與她針鋒相對。
他們究竟是友還是敵?
“接待的當然是魏總的客人。”她說話越來越放肆,索性把“大款”魏璇挂在了嘴邊。
鐘楚寰總結得一針見血并十分難聽:“讨好魏總的客人,讓魏總點名表揚你順便記住你,再讓全公司都知道你是魏總的人,方便你再接近他,傍上你想傍的大款?”
白纨素冷笑一聲仰起臉:“那又怎麼樣?我讨好大款,大款喜歡聽呀。我可沒有提什麼要求,是魏總的客人對我贊不絕口,主動在魏總面前擡舉我的。”
鐘楚寰差點笑出了聲:“魏總的大客戶我都認識。你倒是說說,是哪個公司的大老闆能這麼看重你這樣把對大款的衷心奉承挂在嘴邊的小姑娘,方便我告訴魏總小心談合作,因為他的公司可能朝不保夕了。”
“人家是魏總的朋友,私人關系。”她臉紅并惱了,“一身的行頭超過百萬,哪像你,戴的手表就是人家的一個零頭。”
喜歡錢就喜歡錢,為什麼要損我?可見你喜歡的不是錢,你就喜歡損我。鐘楚寰無力地笑了笑:“是嗎?這麼快就連魏總也看不上,移情别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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