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纨素感覺自己的頭被他捧着按了下去……她慌忙想逃,卻沒來得及,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
他的唇落在嘴角上,溫柔輕盈……她被他給按着頭親了?自己半夜爬上床,被他發現了?
他發現了,那要是順勢做下去怎麼辦?白纨素慌亂失措,扭過頭想要避開。但鐘楚寰卻沒有繼續下一步,似乎隻是蜻蜓點水。
輕柔的吻又落在右臉頰上。在白纨素略微掙紮的時候,他的左手就已經松開,但右手還是扣在她的腦後,把她的腦袋按在,還不如說是摟在了自己胸口上方。
這不是那種帶着情欲意味的親吻,是無暇而溫柔的。
臉頰緊緊地貼着他的肩,鼻端都是剛剛沐浴過、熟悉的氣息,依稀可以聽得到平緩的心跳。
但她自己的心卻跳動得快要爆炸了,臉也燒得滾燙。她後悔自己方才的莽撞舉動,又害怕燒紅的臉把他燙醒,想溜走,卻發現掙紮不掉。也許是聞到他身上的氣味這麼近,突然沒了勁,也許又是怕把他吵醒,被固定在一個尴尬的姿勢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要是一直不松手,明早起來發現有另外一個人在床上會作何感想?要是在這裡睡過去,她可要羞死了。
白纨素嘗試着扭動了兩下腦袋,他的手臂動了動,環得更緊。她被對方結實的臂彎環繞,隻覺得包裹着自己的那股氣息變得辛辣不已,她滾熱躁動,卻不敢妄動,覺得喉嚨裡十分幹渴,隻得吞了吞口水。
可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肩膀上蠕動了一下,他的手指在她頭發之間輕輕撫摸,打轉,像是在安撫着什麼毛絨小動物。
她就這麼被他摟着趴在床上,慢慢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停了,又逐漸進入安眠,而自己卻始終眨着紅了眼眶的大眼睛,根本睡不着。怎麼,難道今晚就在這裡睡了?
從小到大,除了姐姐,白纨素從未被人抱着睡過。記憶中姐姐的懷抱很溫暖,聞着姐姐的味道可以很快進入夢鄉,但此時時鐘滴答,一秒一秒的時間流過,她始終心如撞鹿,又怎麼可能睡得着?
她還想着或許萬一在他沒醒的情況下睡着了,明早起來可以回答“一概不知道”。
手臂麻了,白纨素想偷偷換個姿勢,把搭在他身上的一條手臂悄悄挪了挪,鐘楚寰卻突然松了手,臉轉向另一邊繼續睡了。
她終于解放,逃一樣離開了他的肩膀,夜裡清冷的空氣将灼熱的臉頰吹得微涼。
她像做賊一樣悄悄褪下了被自己替換過的封皮,拿起原本屬于自己的那本書一步一步退出了卧室。返回床上時隻覺得床和被子都十分冰冷,手腳卻發着燒。
對方的呼吸,還有那兩個莫名的吻分明都帶着清涼的漱口水的味道,卻令她覺得所到之處像是被烙鐵燙了,燒灼的感覺怎麼擦也擦不掉,一夜輾轉難眠。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好像流量好好的亞子。感謝收藏訂閱~
另外我是周日夾子,當天會夜裡11:30再更新,之後恢複正常。
第22章步步為營
天光微亮,鐘楚寰悠悠醒來,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床邊,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摸着。
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聲逐漸入了耳,鬧鈴還沒響,他是被這手機叫醒的。
昨晚自家的貓好像又上了床,在身上踩來踩去,貓胡須和潮濕微涼的鼻子尖還掃上了自己的臉。他撫摸着那隻毛茸茸的大貓頭哄了半天,這貓才老老實實趴下睡覺。
醒來才發現,這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家了……貓呢?果然是做夢了。
手機一直震動個不停,又是王帆打來的電話。
鐘楚寰迷迷糊糊下了床,進入盥洗室,打開燈,鎖上門。
王帆慵懶的聲音一颠一颠,他顯然正在前往自家小區地下車庫取車的路上:“今明兩天上午展揚在醫科大學有個講座,是關于新精神活性物質的。領導要求我和緝毒的同事去聽一聽,你要不要一起來捧個場?”
“不了。”鐘楚寰一面往杯子裡接刷牙水,一面果斷拒絕,“我這邊還要盯着,昨天魏璇一整天都沒在公司,按照他的習慣,今天肯定會來,還要見客。對了……喬雅回來了。”
王帆那邊發出一聲低沉的驚歎:“兩個女人,修羅場啊,兄弟。”
“胡鬧!”鐘楚寰把漱口杯放在盥洗台上,“她是回來結婚的,剛入職了我們公司法務部。”
王帆一聽這消息顯然懵了:“你們公司?”
“魏璇安排的。”鐘楚寰把音量放到最低。
“奇了怪了,她原來不是律師嗎?怎麼到你們公司當起法務了,她和那誰是怎麼認識的?”王帆那邊傳來撓頭的聲音。
“她爸爸是法院院長。既然她回來了,就不方便在市中院打官司,她的家庭你也知道,中規中矩,很怕非議。”鐘楚寰解釋道,“魏璇可能也看中了這一點,因此給她開出了比職位本身價值更高的工資,她的人脈資源對公司非常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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