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被喚作小侯的年輕男子撐起了身,有些垂頭喪氣,“三番兩次輸給一個小女孩,我這男人的臉面都丢光了。”
中年漢子拍了拍他的肩,沖他和藹地笑了笑。那張充滿滄桑氣息的臉通常繃得有些緊,幾乎很少出現笑意,他是這裡的老闆李康元。
“拳術是門功夫,貴在堅持。小白跟着郭教練都苦練了三年了。”
剛剛還一片淩亂的拳擊練習場地已經被館裡的工作人員和前來看拳的會員們收拾得幹幹淨淨,器械區的燈也已經打開,剛才的拳擊對壘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風過無痕。
李康元信步走上通向地上一層的樓梯。這棟商鋪上下兩層,正對門臉一樓左側是康哥酒吧,通過右側的樓梯下去就是康元俱樂部,一家健身會館,以教拳擊為主。
早上八點半,這座城市剛剛蘇醒,在睡眼惺忪之中開始了一天的繁忙。這間商鋪内部雖然已經熱火朝天,外面的鐵門還關着,尚未營業。
一隻黑色簡潔的單肩書包被扔在吧台上,緊接着,那細胳膊細腿的少女像青翠的小螞蚱一樣靈巧地爬上吧台高高的吧椅,盯着李康元從門口進來,進入吧台内的操作區。
她已經在淋浴間裡沖了澡,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短袖上衣,黑百褶裙,額前的黑發還沒幹,真看不出是剛才那個打起拳來冷靜又狠辣的野孩子。
李康元熟練地打開冰櫃,給白纨素倒了杯鮮牛奶,裡面加上兩勺百利甜酒。
她話少,拿起來就大口地喝。他一邊取出簡單的食材,在操作台上做火腿三明治,一邊用中年男人特有的低沉暗啞的聲音唠叨:“小白,你一個女孩子,練練拳能強身健體、能防身就好,沒必要總是參加這種有危險的地下競技。”
說完擡眼看了看她,她沒理他,依舊在喝她的牛奶。
“别看我們素素人小,打起拳來可是厲害得不行,咱們從沒輸過呢!”一個穿T恤衫、工裝短褲和拖鞋,身材瘦削,雖然沒留胡須,但不太幹淨的臉顯得有點胡子拉碴的眼鏡男坐上吧台,嘴裡油腔滑調的,不知是誇獎還是調侃。
老闆李康元笑了:“那是運氣,打拳輸了可不是好玩的。”
“啥運氣啊?那是我們素素的實力,是吧?”眼鏡男用胳膊肘碰了碰少女。
“沒時間跟你廢話,一會兒我還要期末考試、參加校招呢。”
李康元把一盤做好的三明治放在吧台上,白纨素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吃。
“豺狼,你閑得慌就幹活去,再閑得慌就下樓找郭教練給你練練,别在這裡瞎起哄。”
眼鏡男名叫柴良,據說是附近著名的閑二代,整日遊手好閑。他自稱家裡有一間小商店,卻沒人知道那家商店具體在哪兒。這家夥靠着商店一天天混着日子,當着康哥酒吧的常客,時常見他在這裡面晃晃蕩蕩,常來的客人給他起了個外号叫“豺狼”。他雖然從不在康元俱樂部健身,卻也經常去地下拳場看别人打拳。
“衛迅娛樂投資的一部大制作《大豪門》将于明年登陸各大院線,據悉這部電影的投資高達13億。衛迅娛樂傳媒集團制片總監表示……”
酒吧懸挂的液晶電視已經打開了,本地頻道來回播放着百花齊放的娛樂新聞。
李康元的店開在城郊新區的邊緣,附近是開發新區和大學城。
高聳入雲的娛樂金字塔投下的陰影裡,仍生活着許多不見天日的人們。打工的、創業的、學生,魚龍混雜,白天車水馬龍,夜晚燈紅酒綠。在最發達的娛樂之城背負着各種各樣壓力生存的年輕人們早已不滿足于一般的樂子,總想找點更新鮮、更刺激的。
就比如康元俱樂部,白天是一間健身會所,不營業的時候是家地下黑拳場。
在這裡打拳打比賽,不問來路、不問年齡、水平,隻要雙方合意,就能打一局對壘。
李康元的拳擊俱樂部接待八方來客,但那個地下黑拳場隻接待常年的熟客。因為他為人一向穩妥小心,從未出過事。
白纨素就是這裡的常客。在她眼裡老闆李康元是個有故事的人,聽豺狼悄悄說,他以前不走正道,是從□□金盆洗手的一個“老大”,黑拳場裡的常客有許多都是他過去的“兄弟”。
不過這李康元看上去除了眼神中有幾分淩厲,談吐舉止都很和善,老成持重,做事雖然有膽大的地方,卻謹小慎微很穩當,他拳館裡的那些熟客也看不出哪一個是他的“兄弟”。
幾乎沒有人看到過李康元在拳館裡打拳。
白纨素不像豺狼他們消息靈通,頭腦八卦,别人的事她不關心的從不多問。李康元明顯不是那種普通的麻木的生意人,他是個實在人,一直很照顧她,她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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