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不問歸期,後來的後來,在自己心如止水、一心無求的時候,遇到了燕零雪,這個真正意義上唯一和自己走到一起的人。
猶記得那個美好溫馨的初見,陽光灑在窗外的青株上,她坐到了自己身前,微笑着朝自己擺手……
風在溫柔的吹,時光在緩慢的流,自己點了點頭,看起了窗外射進的一縷陽光,她回過身,那段暖陽正好打在她的挽起的頭發上,映出了一種夕紅,令自己癡癡不肯轉目,美麗極了。
那時自己隻知道她是冰宮雪姬的一員,再沒有其它印象,也從不敢想象未來發生的所有事。直到現在回想,淡去了所有的愛恨情愁,便隻依稀記得,彼時初見,屋外陽光正好,我們正好相遇。
後來,歡快喜笑的她終于用堅持打動了沉寂悲觀的自己,空白的填補,撫慰了自己寂寥的内心。終于有天自己發覺了這份情感,卻也突然意識到隔在自己和她中間的竟然是那個想躲卻終未躲掉的昔日故人,于是内心的掙紮,于是内心的苦悶,凜然而至。可所有這些,卻終究抵不過和她在一起的那份心動,哪怕隻有一時,自己也心甘情願。
直到經曆了很多成長了很多,才終于明白了何謂不能走在一起的喜歡,何謂無可奈何的放棄。因為痛苦與快樂的邊緣,因為身邊一處處走過的人群,因為太多彼此以為的更好……
夜冥空閉起眼睛,淚水流在臉上,流向心裡,留在心裡。
如果可以選擇,自己甯願換個時間再遇到燕零雪,換個彼此可以真正接受的時間,隻要不像現在這樣。夜冥空拿出了那一縷擱置了很久的白色絲帶,伸出手迎向遠方,風,也許會替我送到。
零雪,珍重!
一個轉身,或許彼此熟悉的兩個人從此永不相見,當終有一天能再次遇見,重溫那時的美好與驚喜,然後卻突然驚醒,發現所有的美好都是夢裡的餘溫。在這世上沒有誰是永遠的,有些人注定隻能錯過,有些人也永遠隻能活在另一個人的心裡。
我們每個人都在這條路上踽踽獨行着,有的人彼此相遇依偎前行,有的人彼此攙扶結伴前行,也有的人始終無謂彼此,約定前行。
而錯失了太多彼此的人,好像隻能,自己前行。
拔劍問天,倚世獨立,夜冥空青天仰止,等到自己無所追求的這刻,夜沒有了,冥沒有了,萬般思緒隻剩下了一個,空。
“诶——我們到了!”船頭上有人喊起,夜冥空順聲一望,隻見河岸那頭依稀可見。
再瞧那村舍排布、顔色搭配,像極了自己家鄉裡的村落布局,夜冥空不禁一陣欣喜,看來終是回到了趙國舊土。仿佛這就是人生而落的宿根,落到哪裡就對哪裡有種特殊的情感。
“敢問阿婆,”夜冥空朝向左側的一對夫婦,“這水是哪條江水,看着很是熟悉。”
“這條江水啊,”阿婆的聲音有很濃的趙地口音,“是我們的易水。”
易水?
夜冥空心裡一顫,這是易水。
“靠岸喽——”為首的船夫一陣高呼,手裡的木楫娴熟精準地入水停擺,緩力一撐,漂泊的木船便悠然靠岸。
“各家當心——”
“哎呦,你怎麼這麼笨喏。”
夜冥空應聲扭頭,原來阿婆的老夫怕晃,上船後硬是把自己捆綁到船中木欄,可奈何卻系成了死結兒,解系幾番終是不開,現在竟直接雙手起掙意圖拉開繩子。
“我來。”夜冥空不禁心裡一笑,繼而順手拔劍。
嗯——?
夜冥空右手一探,撲了個空,等他低頭一看,腰間哪裡還有什麼配劍在身。不及細想,繼而愣怔。
是啊,封飲藍泓早就斷了。
“瞧你一個文弱書生,哪弄得了這粗活,讓他來就行!”農婦叫嚷着,繼續拽着繩索,想幫忙卻幫他不上。
“唉,”那名老夫大口一歎,顯得無奈又焦急,“早知就留着那把斧頭了。”
“咋麼樣?現在才後悔啊,跟你說了不要扔不要扔,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我看你怎麼弄。”
“都鏽透了。”老夫小聲嘟囔着……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些後夜冥空當中一定,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癡愣了好久。
“用我的吧。”船尾的一個小君子走過來,遞了一把匕首。
“好呢好呢。”農婦接過來,一刀就斷了那根繩索,“多虧小兄弟喽。”解繩後,農夫農婦便起身下了船。
“阿婆好走。”小君子跟在後面輕輕點頭,看着他們走開的背影,夜冥空久久挪不開視線。
他們剛才的話語一直在耳邊回蕩,易水,斧頭,不要扔……
夜冥空望着茫茫易水,他們,其實也很令人羨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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