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點了點頭,看了眼兵部趙統領。
趙統領敬了個禮,立馬退下整頓兵馬去了。
楊廷他父親楊尚書額頭微微地冒汗,一臉的尴尬。
“楊少将不是打了包票的嗎,怎麼會出了這檔子事?要是雁沙關也丢了不知楊尚書該如何交待?”李翰林嘲諷道。
楊家和李家一直以來都不和,現在又來落井下石,楊尚書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臉的惱怒。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想想對策吧,鄭閣烨老将軍怎樣?邊關地形他最熟悉。”慕容冼沉吟道。
“鄭老将軍年紀大了,還是姜元帥穩妥點。”有人異議。
林尚書撫着胡子搖了搖頭:“姜元帥坐鎮東南沿海,他若走了,海盜必猖狂無阻。”
季文熙緊皺着眉,看着皇帝正要開口,元武帝朝他揮了揮手,道:“你們先起來吧,光跪着有什麼用。”
季文泰頓時精神起來,連忙拉着季文熙站了起來,站到桌子一邊。
“清和,你去把鄭老将軍請來吧,讓他指導指導兩個後生。”
衆人神情一凜,陛下這是應允兩位殿下了,頓時心下一陣唏噓。
“謝父皇!”兩人抱拳行禮,神情頗為莊重。
清和領命,親自前往鄭将軍府請人。坐在馬車裡一晃一晃的,清和心下明鏡似的。陛下這還是在觀望呢,不管是六殿下還是七殿下,看來是要較一番長短了。
已近黃昏,日子漫長地過起來有些漫不經心。葉殊坐在書桌前習着大字,銀珠拿着小噴壺小心地擦拭着金枝海棠碧綠的葉子。
沒有大聲的通報,長甯公主默默走了進來。葉殊擡頭看到她通紅的眼眶,顯然是哭過,不由得皺起了眉。
“公主殿下。”銀珠連忙福了一禮,微微有些詫異。
“銀珠,我口渴了,你去泡壺茶吧。”葉殊道。
銀珠很通情理地點點頭,帶上門退了出去。
長甯公主怔怔地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淚水盈盈地又要往下掉。
葉殊看着她也不由得發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葉兒,你說他沒事吧?”長甯公主抹了抹淚水,一雙紅紅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着她。
葉殊不由得一絲苦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這哪是她說了算的呀。
“葉兒,我很害怕。”長甯公主低下了頭,淚水簌簌地落下來,“父皇很生氣,昨天晚上發了很大的火,母後都沒有勸住。”
葉殊握着她的手,在她纖弱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夜深人靜,已經是亥時了。尚書房依然是燈火通明。
鄭老将軍一把的花白胡子,坐在鋪了軟墊的高椅上。
“陛下,您看這裡,”老将軍指了指沙盤上二指寬的一處草場,正是西北葫蘆牙,“此處草場狹長,乃是去雁沙關的必經之道。照昨日裡報信的士兵所說,在波冶屠城的應該正是嫃顔部落的羯昰單于,既然此時他們闖入了關内,葫蘆牙必已被他們把守住了。”
羯昰單于……
元武帝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起了那個打了大半輩子的老對手。三十多年了啊,西北草原之争,有輸有赢,卻終歸還是裝在大季國的囊中。羯昰單于,朕是不會讓你占到便宜的,元武帝轉着右手上的扳指,一圈一圈的,又緩緩地握了起來。
季文熙微皺着眉頭:“将軍,葫蘆牙過不去了,這可如何是好?楊廷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雁沙關艱險,易守難攻,目前應該沒有危險,隻怕是——”老将軍撫了把胡子。
“年前最後一次糧草是我押運的,十二萬擔糧草,臘月二十六日送達的。”季文泰沉吟了一會,“糧草不成問題,西北四路大軍兩萬人,應該還能堅持一個多月。”
鄭老将軍撥了撥綠色的小旗子:“如此便好。葫蘆牙不好過,如今隻能是強攻波冶城了,波冶城雖然是城防不高,但是有羯昰單于在,要打下來也是要費點力。”
元武帝看着沙盤上東北角的一處小小城樓,心下不由得升起一絲擔憂,看着兩個尚還年輕的兒子,不知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夜色陰沉,起風了,雷聲隐隐。咔啦一道雪亮的閃電劈裂夜空,鬥大的雨點噼噼啪啪落了下來,一頂青色軟轎在雨幕下緩緩擡出宮門。
隐約的長号角響起,京城西郊軍營裡雜亂卻有序,捆得紮紮實實的行囊,烏黑铮亮的铠甲,冰冷堅毅的臉龐,雨水順着頭盔檐流下來,眼皮都不眨一下。兩萬人馬半刻鐘内集合完畢,堅定沉穩的步伐小跑着到東皇城外圍和南郊兩萬人馬會合。
應貴妃默默看着季文泰穿上厚重的铠甲,銀灰的色澤泛着冷光,黑色的披風讓整個人氣質頓時沉穩了起來,頗有幾分将軍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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