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不知七弟要怎樣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季文泰冷笑着問道。
季文熙也不含糊,“胡虜若是膽敢來犯,我們就把他痛打一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看看到底誰的拳頭硬。不管是誰,敢來挑釁我們大季國的威嚴,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七弟說的還真是好呀,可是有用嗎?”季文泰仍是一副冷笑的樣子,繼續說道,“鞑子被我們趕跑了一次又一次,還不是每年冬天又卷土重來?海上強盜神出鬼沒,縱是我們把守的再好,他們也總是有機可乘。我們大季國的威嚴?真是個笑話。在他們眼裡,看到的永遠都隻是利益,從來就沒有什麼威嚴!以牙還牙是沒有用的,隻有沒牙的老虎才不會咬人。”
葉殊眼睛轉頭看他,沒想到這個六皇子倒是挺有見地。
清和看了葉殊一眼,淡淡笑着阖上了書:“大家說的都不錯,回去每人寫篇文章,過兩日交上來,今日就上到這吧。”
回去的路上清和問道:“葉兒你是怎麼想的?”
葉殊微微一笑:“師父,有個詞叫做‘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清和沉吟半晌,嘴角微抿,“葉兒機智,但是要學會收斂鋒芒,這裡畢竟是皇宮,處處要小心。”
葉殊點頭:“我記住了。”
夜裡涼風習習,明月如霜。
葉殊掙紮着醒來,滿頭大汗。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在地上清晰地照出窗棂的影子,一切都很安靜。
長長地舒了口氣,她擦了擦滿臉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剛剛做噩夢了,夢裡有個黑衣的男人讓她如浸冰水般寒冷,巨大的痛苦啃噬着她的心,痛苦萬分。
怎麼會做噩夢了呢?可是又好像不是夢,似乎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刻骨銘心。
葉殊越來越想不通。努力回憶着夢中男子的臉,卻是一片模糊,什麼也想不起。她忍不住懷疑,那個夢會不會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雖然這小身體和她長得一樣,但那畢竟不是她,也不知道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去哪了?那個小孩子,她還好嗎?
心裡郁郁的,沒有睡意了,葉殊披上袍子坐起來,默默看着窗外的月光,思緒又不知飛到了哪裡。
養心閣。
丞相慕容冼站在一邊看皇帝和國師大人下棋。良久,清和落下最後一子,拱手道:“陛下承讓了。”
“哈哈!痛快!”元武帝端起茶盞一飲而下。
慕容冼給他續上茶水說道:“陛下英明,輸赢當然不在這小小一局棋上。”
“少拍馬屁,你個臭棋簍子懂什麼。”
清和淡淡笑着沒說話。若說下棋這件事,元武帝倒也的确是個好對手,清和也頗有幾分樂在其中的感覺。
慕容冼也不生氣,輕輕笑着道:“皇上冤枉,臣哪敢赢您呢。萬一您不高興了一刀把微臣咔嚓了,微臣可不冤枉嗎?連孫子都還沒抱上呢。”
元武帝忍不住皺了下眉,啐了他一口道:“朕難道就這麼點氣度?還在埋怨朕呢?”
“微臣不敢。”慕容冼連忙笑着拱手賠罪。
皇帝笑着看了看清和,滿朝文武隻有國師敢赢他,當然也隻有國師能赢他。
“國師大人可千萬不能跟丞相大人學壞了,要不然朕可真就找不到人下棋了。”元武帝頗帶一絲意味地看着眼前沉靜的年輕人,一時感覺看不到底。
皇帝都是愛多疑的人,但其實在元武帝的心裡,對于清和卻是無比信任的。因為皇帝不光善于多疑,而更擅于把握人心。他知道清和的為人,知道清和是個君子,而他元武帝也還算是個明君,所以不管為了什麼,為了天下百姓也好,為了那蒼山派也好,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清和永遠都會站在他這一邊。
清和笑着拱手道:“能和陛下下棋也是件樂事。”
元武帝點了點頭,指着榻上散落的幾張紙對丞相說:“慕容,你怎麼看?”
慕容冼從榻上撿起那幾張紙細細地讀了一遍,良久,皺了皺眉頭:“陛下——”
“但說無妨。”
“是。”慕容冼撿出壓在最後的一張,“相比來說,六殿下思慮比較沉穩,該擊則擊,該擋則擋,收發自如,沒有圈在寬以待人的框框裡。”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慕容冼沉吟了半晌,琢磨着用什麼詞好。
“不用說他了,老七呢?”元武帝打斷他道。
清和看了看元武帝,也沒有說話。
“七殿下魄力是有的,也有少年人的闖勁,隻是目光還是短淺了些,看不全面。不過畢竟年紀還小,”丞相頓了頓,繼續道,“不像六殿下那樣經曆的多,以後多曆練曆練也未可知。”
元武帝右手拇指上帶着墨玉扳指,一下一下地磕着桌沿,“清和,你可真是給朕出了個好題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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