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幺去世的消息之後,水清淺一直處于腦子空空的狀态,沒聽到父親說什麼,隻是眼圈越發紅了,然後感覺鼻腔一熱,吧嗒吧嗒的開始止不住掉眼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哭了。
“小幺說,說她無論風雨彩虹,她她都能很淡定。”水清淺抽泣。
“是,她走得很平靜安詳。以後,她再也不會被病痛折磨了。”甯仁侯順着兒子的意思往下編。
“我我說教她釣魚,我還沒有,我說話不算話了……”
“她不會怪你的。”
“我我還欠欠着她東西沒沒沒還呢。”
“嗯。她說她要留給你作紀念。”
“我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嗚嗚嗚……我要跟她交朋友……”
“是,你就是她的好朋友,她知道的。”
“嗚嗚嗚……她還不怕蟲子。”
“小幺很勇敢,鹭子也要勇敢,兒子,咱不哭了。”
“嗯,我我我不哭……不哭嗚嗚嗚嗚嗚……”
第70章水清淺的感覺
十二公主死了。
正趕上官家帶着小半個朝廷在郊外大營檢閱軍隊,所以她的去世,就像她之前活着的十年一樣,無聲無息,不見波瀾。甚至嘉佑帝都沒有覺得意外,隻是在得知這個病弱的孩子最終逝去時,無奈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放手宮裡去料理後事。
作為一個早夭的孩子,别看生前貴為公主,因為沒有長大成人,死後也是紅棺一口,無碑無墳的平葬在黃花園。水清淺想去祭拜一下都不知道她被葬在哪兒。而且小幺是女孩子,未成年的女孩子,隻能在存安殿裡跟其他的甚至隻活了三五天的早夭的皇子皇女一樣,以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皇十二女’的牌位享受香火。
誰都知道十二公主身子不好,甚至在她一出生的時候,太醫就診斷過,這孩子有早夭之相。似乎她活過了一年又一年,活過了十年才是值得令人驚訝的。如今她離開了,所有人大概覺得,這就是得其所了。
大概隻有水清淺對此懷疑。
“少罡哥哥,他們說小幺是死于風寒。風寒怎麼會要人命?”
“哎呦喂,我的大少爺,十二公主本來身體就不好,風寒當然也能要命啊。”
“夏天哪裡會得風寒?”
“是春天,再說,一年四季都可以得風寒。”
“還有别的麼?”
“先天心脈不全,戒過激勞累,或者喜悲什麼的。嚴重的刺激也會造成死亡。”
“小幺不會的。”
“所以歸結是風寒啊。”
這就是水清淺問到的專業人士的分析。他對這個不太懂,人人都說十二公主弱,他也覺得小幺确實看起來不太健康,可是就憑相處半天的感覺,水清淺怎地也不相信小幺能被一場風寒奪去性命。她最主要的毛病不過就是不能大喜大悲罷了。如今自己也傷了心脈,也不能大喜大悲啊,水清淺沒覺得得一場風寒就要死要活的。當然,他對醫學全然不通,這樣的懷疑,說出去也免不了扣個無理取鬧的帽子。
“你能搞來小幺的脈案麼?”水清淺最後問孟少罡,他要親自翻一翻。
孟大少鼻子哼哼着離開了。
水清淺不懂醫,但這不妨礙他現在開始啃醫書。短期之内達不到孟少罡那手狠心黑的幹淨利落手法,但僅僅通讀理論,短期之内,水清淺有信心對小幺的脈案弄個囫囵明白。
水清淺莫名其妙的開始啃醫書,他這點小動作很快的被元慕察覺出來了,進而,他那點小心思元慕也知道了。
元大才子冷吸了一口氣。
元慕對十二公主沒有任何印象,從感情上無從了解水清淺的感覺,但他覺得水清淺這種懷疑太危險了。不管他的懷疑正不正确,都很危險。當然,這種危險話題,也隻能是死黨之間的小秘密。
“第一,那是官家的親生女兒,就算不得寵,你覺得太醫院裡有什麼人吃雄心豹子膽敢謀害一位公主?或者,咱們退一步想,謀害她,圖什麼呀?十二公主不當寵,從沒礙着誰,又沒什麼厲害關系,她十來年都是無聲無息過活的,有人害她?”元慕想勸水清淺罷手。
“再退退退一萬步說,”元慕的聲音壓得更低,“就算真的有什麼,就算十二公主真的是被害的,敢暗害一位公主,人家會傻到在太醫院的脈案裡留下罪證,真當别人都瞎呀?”後面還有一半話,元慕沒說。若真有陰謀,這種事也不是他們幾個小的可以接觸,那定然涉及政治陰謀,是大事件。皇家陰私,血流漂杵。
水清淺抿着嘴唇,倔強着不放下手中的醫書。
看那小飛天兒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元慕硬頂着發麻的頭皮,伸手一把抓過來一摞脈案,放在面前,這就算是做兄弟的兩肋插刀了。“咱先說好,不許到處去講,看完必須趕緊放回去,早完早了,然後,當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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