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鐘爺爺跟我說,他再也不會把我扔到角落裡去了。”
“哦。”
可是如果他想,還是會刁難水清淺吧。畢竟,人家是博士。元慕有點擔心。上次他成功找到借口,但再一次,他卻不能保證了,他能做的實在太少了。
謝銘樂天派,“沒事,有我罩着你呢。”
想起那個林博士,水清淺:呵呵。
上課的時候,水清淺果真沒有再被拎出去蹲牆角,他就坐在謝銘的旁邊,元慕的身後,而且當他想問問題的時候,林博士也沒有再無視他。隻是這問題……
“先生,這個曲目強調悲傷孤寂,我感覺不到悲傷孤寂怎麼辦?”
“練習。”林博士态度冷淡。
“練習?練習就可以練出悲傷?悲傷不是在心裡嗎?為什麼練一會兒就會悲傷,這不太合道理……”
“不知所謂。”林博士頓下腳步,正視水清淺,覺得他簡直是往自己的刀口上撞,“彈不出意境,彈得再流暢也是個末流琴伎,堂堂太學,教出一個下等琴伎,我都替你臊得慌,還敢問這樣的問題。”
“我的問題怎麼了?”小鳥一臉懵逼。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啊!先生你怎麼罵人啊?”水清淺一副被雷劈到的吃驚表情。
林博士:???
“前天錢博士教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說這是聖人之言,就是要我們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學識不足。所以我有問題就問啦,先生你就教嘛,你也不會的話,就應該自己承認不會,怎麼還惱羞成怒的罵人吖?這樣多不好……”水清淺的聲音漸弱,大家卻依然聽的真真兒的,“其實就算你不會,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去問别的先生……”
謝銘:我了個大草!!!
“你你你……”林博士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緩了一會兒才,“你你敢再說一遍?”
“我的意思是,”水清淺擺出一副困惑的小眼神,“我是因為不會,所以才來上學的,我要是都會了,幹嘛還浪費光陰的來聽課?(謝銘:哎,說的很有道理啊?)先生隻管把自己會的部分都教給我,剩下的,我可以再去問别人……但像現在這樣,先生都不教,隻管罵,然後就指望我會啦?這太學也太難上了。”
“你你……目無尊長!目無尊長!!”
“先生,請您謹言慎行。雖然您是先生,可也沒有道理平白污蔑别人。我請教,您沒教,還罵我朽木,還要扣目無尊長的大罪名給我……我才八歲,這要是傳出去壞了名聲,那我多無辜啊。”
元慕:→_→
“你你你給我出去!”林博士漲得臉紅脖子粗,額上突青筋的吼。
“去哪兒?”傻眼。
“你你你願意去哪兒去哪,我承認我教不了你,你願意找誰教就找誰教……”這也是氣話。
水清淺站起來,直接開始收拾東西,臨走前,還跟林博士規矩的行個禮,“先生您别傷心,我會跟鐘先生解釋的,您能力不足,不能勝任……沒關系,”水清淺表現得相當大度,“我不怪您。先生再見。”然後轉身,走了,走了,走了……
謝銘:…………卧槽!
衆人:卧槽,真走了。
林博士:懵逼中………
“尚可。”鐘先生捋着胡子點評,那股炫耀的勁兒引來好幾位博士的側目。如果‘尚可’是這種水準,那他們太學裡七成以上的學生就别想拿禮樂課的學分了。
今天是水清淺的第二堂琴藝課,因為上回那個大陣仗,所以,這回不少博士跑到鐘大人這裡打聽第一手八卦。沒想到,這才上課沒多久啊,那隻小飛天兒抱着書包又跑回來了。上次是一言不合就開哭,這回是一言不合就彈琴,突然來這招,不少博士都沒反應過來。
水清淺在太學晃了些日子,已經有很多博士接觸過他了,對他的水平,他的性情都略知一二。是有點任性,但瑕不掩瑜,大體上講,還是個好孩子。今天這一出,保準有文章。
所以,大家等着他彈完琴,也等着接下來的重頭戲。
水清淺彈完了。
坐在古琴前,被誇獎了,卻看上去一點也不開心。
“清淺,你怎麼了?”
“我現在隻能彈成這樣了鐘爺爺,可您别嫌棄我,我還小呢,我以後會更好哒,對不對?”
嫌棄?上到太子下到平民,鐘大人教書育人一輩子教了不知多少學生,臨到退休撈到這麼個貼心可愛聰慧絕頂的弟子,簡直做夢都要笑醒了,還嫌棄?
“你這今天又是鬧哪出?”
“呃…………沒事兒啦。”水清淺拍拍衣服,最後什麼也沒說,隻管粘着師父撒嬌,“隻要您不嫌棄我就行。鐘爺爺,我還是聰明可愛的對吧?不是朽木,您還是願意教導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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