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的手藝是很可惜,但也是沒辦法。”謝銘接着爆料,“隻能說他的手藝還不夠最好。即使工造司遣返了大部分老鐵匠,他們還是會把最好的老師傅留下來,将軍們的佩劍當然要更精益求精了,而且,如果能鍛出幾把名垂千古的寶刃,也是咱們嘉佑朝的臉面。”
元慕插話進來,“剛剛那個歐師傅,隻是工造司裡成百上千好手藝的老把式之一,是很好,但不夠最好。”
水清淺恍然大悟,“哦,原來工造司有更好的師傅。”
“嚯嚯嚯,”謝銘怪叫,“難道你指望讃大師給你打造那種玩意兒?”想他謝小霸王要一把正經的佩劍,在工造司裡都沒排上号,更何況是水清淺的玩具?
“不許叫它‘那玩意’!”小鳥兒跳腳了,“它是我的浴火鳳羽劍。”
竟然還給起了名字,元慕痛苦地把臉别過去。
第58章威武不能屈
三個人出了八安裡,水清淺是不想馬上回家的,他還有很多地方想逛一逛,帶着‘人生地不熟’的兩位大少爺,三人穿梭在福安大道的市坊裡。
“你覺沒覺得今天街上的人很多?”元慕側身避過迎面而來的背孩子挎筐的大嬸。
“不年不節的,工坊裡又沒下工,是一天人最少的時候了。”
“是嗎?”謝銘很是懷疑。
“平日上街,有人給你前開道旁觀風,今天可沒有。”水清淺對這些少爺們的少爺範兒真心不太适應。
因為不想被水清淺小瞧,最終元慕他們一個随從都沒帶,不管院子裡那一片磕頭哀求,反正他們很光棍兒的溜出來了。最初上街還真有點不适應,但這樣的不适應,倒是讓他們忽然看清楚了許多事,比如,他們在尋常人眼裡,竟然是惡形惡狀仗勢欺人的纨绔子弟?說好的芝蘭玉樹,君子端方呢?
現成的例子就在他們的左後方,由遠及近響起某種熟悉的呼喝聲,“讓開,讓開……貴人出行,别擋着道啰。”
元慕拉着水清淺,與謝銘一并往旁邊側了兩步,站穩一回頭,隻見兩個青壯男子打頭裡走,邊走邊吆喝,腰上挎着四尺長劍,不用出鞘,隻是不住的左右擺擺,做轟人狀,他們身後跟着六七個少年,其中隻有兩個身穿錦緞華服被包在中間,剩下都是布衣小厮,身上背着褡裢,還有提籠打扇的,跟在後面大搖大擺,人五人六的模樣。不用問,這架勢,活脫脫就是他們日常出行模式……但謝銘摸着下巴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像那倆少爺那麼形容猥瑣。
越看越不順眼。
“都躲了點,躲了點,貴人出行,讓讓,讓讓,讓讓……”那開道的護院前面熟練的吆喝着,街上的行人熟練的躲避着,烏央烏央的貴人賤人熟練地大搖大擺着。
所謂權勢,所謂特權,自古便有。在帝都這一畝三分地上,平頭百姓都習慣了,沒有誰會為此而憤憤不平。但是元慕和謝銘确實有點不舒服。他倆從一生下來就是屬螃蟹的,别說街面上,就是在太學裡都一貫橫着走。慣來得旁人讓他們,這回角色對調,元慕的眉頭能夾死蒼蠅,謝銘的不滿更甚,直接陰陽怪氣的嗤笑,“喲!好大的貴人哪!”
那邊幾個人五人六的腳步,頓住了,刷刷刷,數道視線射過來,滿是不善。“你說什麼你。”那小厮一張嘴就跟吃了嗆藥一樣。
元慕挑高一條眉毛,喲呵。
水清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可是待那倆公子哥兒轉過來之後,視線橫掃了他們三個一圈,直接無視了臭臉的元三少和嚣張的謝霸王,舉步直奔水清淺而來,
“喲,這是哪家的小美人?跟話本裡學的,穿了男裝跟哥哥上街呢。”
“前面正好有館子,坐下來喝點茶,吃些點心,你說好不好,小妹妹?”
面前這兩個油頭粉面的富家公子你一言我一語,水清淺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跟自己說話哪,什麼眼神兒啊?
無視那倆二貨,水清淺拽拽元慕的衣角,“咱們走吧。”
元慕不介意教訓對方一下。别看元三少平日裝得斯文俊秀,武勳豪門的少爺脾氣一點兒都不少,但就現實考慮,自己沒有帶護衛,對方人多勢衆,尤其身邊這隻金尊玉貴的小飛天兒,那是官家都得哄着來的。既然今天出來了,他就有責任護着,磕了碰了可不行。元慕想到這裡,生生用十幾年養出來的大家公子的氣度涵養忍下了,拉着水清淺欲離開。不料,剛剛邁步,便有一隻胳膊橫在面前,
“這位兄台,咱們認識一下吧。”那個穿寶藍色長袍的家夥伸手攔下元慕,同時,他的夥伴一轉身,擋在水清淺跟前,伸手也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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