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我我我……”
“現在告訴我,把鹭子的衣裳配飾一應屋内擺設交給你,你能讓我放心麼?”
“能,我能!夫人夫人放心,奴婢必定把少爺照顧得好好的。”趙大壯家的沒有一張巧嘴,抹着眼淚磕頭卻見真誠。
“你隻要盯緊他的衣物就行了。”水夫人點點頭,“鹭子這一批的衣服被褥全要漿洗,在水痘退下之前,他換下來的衣服都要滾水煮過。這個我要你親自去看着。天氣晴好的時候,被褥要暴曬。日後,他的外裳會包給錦織坊做,内衣則由你準備。但不管外裳還是内衣,上身之前必須經過高溫熨燙。現在櫃子裡的衣裳……”水夫人林林總總的交代兒子的生活起居,趙大壯家的在下面認認真真的聽着,記在心裡。倆人正在這裡忙着,就聽水清淺的聲音由遠及近,
“本大俠是不會屈服的。”
“給我老實點。”這是甯仁侯的聲音。
“華山之巅會留下本大俠永遠不屈的靈魂……”
“不屈?真新鮮,你有什麼好不屈的,一個綠林強盜,抓住了就打五十大闆。”
“俠盜!是俠盜!劫富濟貧的……”
“嗬,遲了,你現在是官府階下囚。去書房給老爺我寫大字去……”
然後水夫人就看到兒子的手和胳膊被捆了個結實,被他爹一路拎着經過前廳門口。水清淺最初的熱燒退了之後,又開始活蹦亂跳,完全沒一副病人該有的樣兒。隻是疱疹起癢,家長們怕孩子伸手亂抓,一貫要把手捆在身體兩側,誰家孩子都是這麼熬過來的,偏偏這麼點事也能被他家鹭子抓住演上一陣子。
爺倆從門口走過去,方向直奔書房。
“咱水霸天從三歲起,扛着五十斤大刀縱橫山林,拳打南山,腳踢北海……”
“少來這套,你就是抗五百斤鐵錘,一天五篇大字也不許少。”
“哼!男子漢大丈夫……呃,爹……我肚子上癢癢。”水清淺忽然沒了霸氣側漏,哼哼唧唧的撒嬌。
“綠林好漢麼,疼你都不怕,還怕癢啊?”
水夫人,“行了,”水夫人揉揉額頭,“暫時就到這,有些事兒你要心裡有數,自己知道就行了。你出去後,讓鄭嬸子進來。”
暫且不提侯爺夫婦轉了什麼心思,水清淺意外出了水痘,但水痘狀況良好,一直被控制在正常的症狀内,并且随着時間推移,水清淺也慢慢好轉了。甚至除了最初的發燒,他沒覺得很難受。相反,不用早起上學,小鹭子還覺得自己因禍得福了。唯一不足就是怕病氣傳染,都沒有允許小夥伴們登門探望,也沒允許他出門,哪怕新年的時候為拜年禮節。
水清淺錯過了新年社交,律政官大人和侯爺夫婦可沒有,在各色新年宴會上被追捧的簡直紅到發紫。于是,水清淺的缺席就倍顯注目,一個小兒水痘,不知道被多少人關切問候過,水夫人出席的各色宴會裡,也不知道給出多少金銀锞子,甚至為某些出身名門的小姑娘,還饒進去幾套镯子和玉飾。
待正月十五的時候,水痘早就徹徹底底的好了,水清淺錯過了新年宴,這次皇家上元宴就成了他人生第一次的重要社交場合。自然,上元宴跟新年除夕宴相比,隆重略減,熱鬧十足。因為是非常正式的場合,所以小鹭子這次的打扮不僅僅依從了紅包風格,今天這個紅包,堪稱是描了金邊、鑲了明珠的富貴紅包:大紅底的百蝶穿花錦雲緞,白玉腰帶系五彩絲縧,還挂着一塊紅玉葫蘆配飾,胸前戴着金螭璎珞挂着羊脂白玉。頭發也绾起來了,不再是包包頭,而是小大人兒似的束發盤至頭頂,系了一隻金纓展翅的紫金冠,正面有偌大的明珠,發冠後面甩着兩根精巧薄雕的鳳羽尾,随着水清淺的每個動作,鳳尾輕顫,富貴非常又動感十足。
宴會設在淳德殿,東側日月樓是男人們的主要宴會場所,西側鬥極樓則是家眷所在。水清淺作為石府嫡出少爺,既可以跟着父祖去日月樓與官家同慶,也因為不到十歲,與家屬女眷們待一起也沒什麼不妥,選擇權在水清淺,水清淺看看一身正式端肅大朝裝的爺爺和爹爹,轉身膩在漂亮香噴噴的親媽身邊,當小尾巴跟進了鬥極樓。
然後他就後悔了。
“我還是頭回見到像你這麼受歡迎的,臉都紅了呀?”
水清淺提上褲子回頭,旁邊這位搭話的正解手噓噓,憑着衣裳看,是個宮中禁衛,不過,他鎖甲胸右側系着三結绫,是高階尉官,瞧着年紀也不大嘛。
“我叫封冉,順便說一句。”這位二十郎當的少壯軍官說。
水清淺想了一下,甯國大長公主的夫家姓封,消毒劑藥方賣的就是他家。好吧,這個可以交往。“我叫水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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