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石恪,嘉佑帝的心思就飄到仁術先生身上,忽然有點後悔當初自己的小家子氣,眼皮子淺的一個消毒劑就讓他早早的把侯爺給出去了。等真的把人請到了,還怎麼賞啊?哎呀,這個得記下來,好好問問廣章的意思,但估計還是按着封妻蔭子的套路。
甯仁侯還有一個兒子,一個才華橫溢、天真爛漫、七歲大的小飛天兒。嘉佑帝忍不住把自己那些女兒、侄女、外甥女全拉出來想了一個遍。家大業大,聖人除了有限的對自己女兒有印象之外,其他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印象深刻的,不過這個不用急,孩子才七歲,嘉佑帝想。三個腿□□不好找,兩個腿的人不有都是?但凡能封上公主、郡主、縣主的,家教才藝都必須是一流中的最一流,哪怕讓她們從現在就開始訓練,他就不信教不出一個讓飛天兒滿意的媳婦。
嘉佑帝的腦補于石府中戛然而止。
“不在?出門去修養?”嘉佑帝看向青離,他家首席大律政官是少有的兩袖清風的窮官兒,他還真不知道石恪在别的地方還有宅子,帝都的宅子并不便宜,哪怕京郊的莊子……等等,出門?是……他還會回來的,是吧?不會一去不返的意思,是吧?
聖人的腦補如脫缰的野狗……
“官家,老爺留了信。”管事的及時把腦補打斷。
嘉佑帝一把搶過信,把信展開,一目三行,很快松了口氣。是很普通的留言條,大意就是,他回家休養了,兒子的家也是家啊,反正也沒人規定養病必須在帝都的官宅嘛。兩個月後,大約、可能、也許、說不定,他還會帶着孫子一起回來。啊呀!石恪順口感歎了一下自己的宅子太小,房間太舊,他兒子可是大富豪啊,他一兩袖清風得罪人的官兒,還真不好意思接寶貝金孫過來受苦……
嘉佑帝看到這裡,滿腦子都是那隻狐狸精嘴臉,後一句更讓嘉佑帝氣結,“……官家可不要忘了跟臣在太池邊的約定……就算官家忘了也沒關系,金劍臣帶在身上防小鬼了,鋒利依舊。”
嘉佑帝放下信,環視一下自己的大律政官的待客正堂,石恪說自己的屋子‘老舊不堪’這有點誇張,宅子小倒是真的,隻有三進,适合當初石恪剛入朝的從六品缺,現在都是内閣重臣了,還真是有點小。隻不過石恪原本一個人,鳏寡孤獨的,一直夠用,他也沒提。若仁術先生叫回來同住的話,仁術先生已經被封了甯仁侯,還有,金吾衛也要再加,另外還有女眷加孩子,男孩子得習武,得加練武場,加跑馬場,還得加個養花的園子,添上幾隻玩意兒,鹿啊,鳥啊什麼的。回過味來的嘉佑帝忽然醒悟,石恪故意離開,就是為了讓他掏腰包給翻修宅子呢吧?
被嘉佑帝暗罵的石恪正跟鹭子在院子裡玩球,一個噴嚏沒憋住,腳下的力道就控歪了,嘩拉拉——蹴鞠一頭紮進樹枝裡,被挂住了。
“糟了。”水清淺目測了一下,根據這隻小鳥兒多年的爬樹經驗,樹枝禁不住他的重量,會摔下來的。必須找個比他還輕的……水清淺四下裡看看,“元寶,過來。”
元寶躺在陽光曬得熱乎乎的石台上翻了身,把頭一埋,埋到肚皮底下呼呼睡了。
水清淺:……
“等養肥了你,把你做手套。”忿忿咕哝完,水清淺回頭看肖楚,“肖叔叔,你能跳麼?”比劃一下子。
肖楚看了一眼距離,搖搖頭,就算他們會功夫,那也要借力使力,人又不是鳥能憑空飛的。“我去問問花匠要□□。”
“哪兒用那麼麻煩,咱們扔鞋吧。”這是首席大律政官仰着頭的建議。
四個綁陪來玩蹴鞠的金吾衛正為自家大人的主意臉紅,那邊一隻攢金的牡丹花鹿皮小靴嗖——的就飛上去了。肖楚回頭一瞧,水清淺練金雞獨立呢。
水清淺仰頭看着樹梢,蹴鞠和一隻鹿皮小靴頑固的黏在樹梢上不願意下來,“沒管用……爺爺,鞋也挂上了,現在怎麼辦啊?”
石恪四下張望,看到花叢角落裡戳着一個竹條篾的掃帚,大概是花匠用來收攏枝葉的,大小合适,重量……應該……也合适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水莊主無意中聊起,“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剛才我從‘柳絮飄香’那邊過來才發現那老楊柳的樹梢上還挂了一隻笤帚……我以前也沒注意,這也是風水麼?爹,你們道家對這個擺法有什麼内在說道?”
“隔瘴散霾之舉,玉真小佬兒的雕蟲小技,不必特别放在心上。”首席大律政官轉身變神棍,一副道骨仙風的姿态。
水清淺低頭看着自己失而複得的鹿皮小靴,裝着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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