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夫人,這是滋補的湯。”丫鬟頂着衆多的視線,迫不及待的想将手裡的湯放下,但在距離桌面還有一寸之時湯卻被人截了胡。
丫鬟順着修長的指節望去,發現是府裡的男主子。
“下去吧。”祁谌并不理會丫鬟的目光,隻是用眼睛瞥了她一眼。
精緻的黑色小蠱被男人白皙有力的手掌端着,一黑一白兩相映襯,紮眼得很。
祁谌伸手,拿了桌子上的一個瓷勺,将其放在湯裡,均勻地攪拌着,讓熱氣散發的更快一些。
過了半晌,湯的溫度總算降了下來,祁谌用手心碰了碰,發現溫度剛好,他拿着勺子舀了湯,親自送至顧绾嘴邊,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周圍的下人看了,将頭低的更低了些,男主人喂湯什麼的,實在不是他們應該看的,隻是心裡到底羨慕着顧绾,他們從未看過有那家的少爺會如此的在意自己的妻子。
雖然少爺欺騙了少夫人,但那也是因為少爺舍不得讓少夫人傷了身體呀,很何況少爺現在如此的伏低做小,少夫人也應該原諒少爺了吧。
下人們在心裡猜測,但顧绾可不是個傀儡,會按照他們的意願做事。
隻見面容清冷的貌美女子對送至嘴邊的湯視而不見,依舊不緊不慢的吃着手裡的膳食,冷淡的樣子足以讓任何人失了耐心。
祁谌動作一頓,眼裡劃過暗芒,随後再次将勺子遞于顧绾嘴邊,隻不過,這次勺子距離顧绾嬌嫩的紅唇更近了這。
顧绾眉梢緊皺,渾身散發着不耐煩的氣息,同時用力的偏了偏頭,不願搭理祁谌的樣子任何人都能看出來。
祁谌收回手臂,将手中的湯暫時擱在了桌上,瓷實的小蠱與桌面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們都下去。”祁谌的語氣不冷不淡的吩咐着,但誰也不敢反駁什麼。
下人們就這樣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現在,房裡僅有兩人,顧绾與祁谌。
祁谌一改之前溫和的表象,神情中有些煩躁和失控的戾氣,顧绾的冷淡無疑是是他改變的最大的一個因素。
“不理我?”祁谌慢條斯理的問,一雙鷹一般的眼眸緊緊地盯着顧绾。
顧绾依舊不說話,但對于祁谌的變化卻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感歎着這個男人的複雜。
祁谌深吸一口氣,對顧绾沒轍,心裡想的各種手段他壓根舍不得用在顧绾身上。
“對不起。”微啞的道歉聲在顧绾耳畔響起,真誠而懇切。
顧绾吃飯的動作停住,眼裡的淚意再也忍不住,眼眶一陣發熱:“對不起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顧绾大聲地質問這男人,想問他既然保證爹爹和哥哥不會有事,又為什麼做不到,想問他為什麼隐瞞了她那麼久,以至于連親人的葬禮她都無法參與。
“嘩啦——”
顧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悲傷,一把将飯桌全部掀翻在地,刺耳的碎裂聲此起彼伏的響在耳膜深處,直抵心髒。
“祁谌,我恨你!”顧绾低泣地哽咽着,雙眼因為連夜的痛苦而酸澀疼痛,再加上現在的淚水,更是火辣辣一般的感覺,難受極了。
祁谌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安慰顧绾,他想說他并不知道這次的戰況會如此的險峻,也不知道顧德忠和顧澤居然會被皇帝派遣去了邊陲,但話在喉嚨,他硬是說不出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顧绾擦幹眼淚,裝作無事發生,轉身出了房門,她不想再看見祁谌的這張臉。
“備車,我要回侯府。”顧绾冷聲吩咐。
張嬷嬷看着顧绾這幅樣子,心中有些心疼,她家小姐還從未經曆過如此大的打擊,父兄身亡,夫妻不和,這都是什麼事啊!唉~
馬車很快被人牽到了祁府門口,顧绾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看樣子像是對祁府或者說是對祁谌沒有絲毫的留戀。
車裡除了顧绾,還有張嬷嬷與春華,其餘的她盡皆沒帶,這些年從侯府跟着他陪嫁而來的丫鬟嬷嬷也隻有他們了,現在要回侯府,她自然也隻帶了自己人,至于李娘子,不用說也知道她是祁谌的人。
馬車“哒哒”的前行,顧绾一言不發,車裡一時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春華與張嬷嬷不曾見過這樣的小姐,自然也就不敢開口,隻能在心中默默猜測這一走不知到還能不能回來。
“少爺,少夫人往侯府去了。”林七在馬車走後的第一時間便禀告了祁谌。
地上的飯菜都已經被下人快去的打掃幹淨,連絲味道都不曾留下。
“知道了。”祁谌緊閉雙眼,腦海中的某根神經直抽搐,叫嚣着讓他把出門不久的人給弄回來,但祁谌沒動,因為他知道現在讓顧绾冷靜一下是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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