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稚嫩有力的聲音尚且還在夏祈安等人的耳邊回蕩,夏祈安到底沒有同意,也沒有接下降書。
隻留一句:十九皇子誠心可見,那朕便再給你們一夜時間做選擇,朕希望聽到朕想要的回答。
“刺殺時沒有站出來,談判賭博時沒有站出來,人要死了才站出來。”亓無災回憶着方才她在殿門口聽看到的一切,跟在夏祈安身側蹙眉分析道:“況且北涼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他一紙降書,一句臣服,我們若接下了,北涼豈不就成了附屬,附屬和歸屬可不是一個意思。”
“他還說什麼?入南沅為質侍奉陛下左右?史上并不是沒有質子卧底别國的例子。”
“這件件看來,此人城府極深,其貪欲可見一斑,将來必是禍害,斷不可留。”
“倒也不必如此絕對。”華如銀跟于夏祈安另一側坦言他的看法:“這個十九皇子的母親是别國送來的貢品,他自幼便沒讀過書,所有的認知都是他母親生前教的,有把自己當做質子證明誠意的想法并不奇怪。”
“而且我從進門開始便有注意到他,并非是他不站出來,隻是他太過膽小懦弱罷了。”
“我在北涼卧底多年,殿内所有人我都探查過,唯有這個十九皇子是我探查過所有人中最無害的一個。”
祝平安和沈頌聽後,皆沉思未發言,隻因兩人分析皆有道理,十九皇子或許無害,但這到底關系北涼。
亓無災一時也下不了決策,見夏祈安尚在沉默分析,便轉頭看向小錦鯉:“李錦繡,你怎麼看?”
“北涼人很喜歡和親。”小錦鯉撫了撫下巴認真道。
亓無災閉眼深吸一口氣握拳罵道:“你有病啊!”
正當亓無災的拳頭要落在小錦鯉的身上時,夏祈安突然出聲喚她:“無災。”
“陛下~”亓無災立馬換上乖巧的笑臉。
“你關押他們的那些日子裡,十九皇子可有什麼特别之處?”夏祈安腳下步伐微緩。
亓無災眼珠轉了轉回憶道:“一直一個人待在角落裡沒什麼存在感算不算?”
“……派人暗中看着,有什麼情況随時通知我。”
“明白。”
“嘔——”
突然,空氣中傳來濃重刺人的香味,其中隐隐夾雜着一股惡臭味。
“嘔……”小錦鯉向來沒有其他人那麼好的忍耐力,最先跑到高牆邊吐的昏天黑地:“什……什麼……東西……”
“哦!北涼那老頭的屍體還沒下葬,就在那個殿裡放着。”亓無災指了指距他們僅剩幾步遠的宮殿,随後奇怪的看向其他皆擡袖掩鼻的幾人:“至于麼?我放了很多香料啊……”
“他們内力都很強,敏銳度比我們高,所以聞到味道也比我們重。”夏祈安解釋道。
亓無災看向夏祈安,疑惑道:“陛下不是醫師嗎?我聽說醫師的嗅覺也很敏感。”
“習慣了。”夏祈安淡淡,而後擡步走進宮殿:“不必跟來,我‘拜見’一下北涼的先君主就回。”
夏祈安立于北涼君主的棺材側,并未掩鼻,低眸看着他令人作惡的面容,因已死去,他染上的髒病已在他身上顯現出來,那些遮掩的脂粉在他身上已是徒勞。
按理說染了髒病不會死那麼快,應當是亓無災給他下了藥透支了他的命,夏祈安側眸瞥了眼跟進來的亓無災,亓無災心虛的看向别處。
罷了,就當作是功過相抵吧……
夏祈安心中暗歎,低聲詢問道:“怎麼沒下葬?”
“特意沒下葬~”聽此,亓無災知道夏祈安這是不跟她計較擅自做主的事了,回答起來又似從前模樣:“等陛下來定奪是把他挫骨揚灰~懸挂城樓~還是其他~?”
“按禮制葬了吧。”夏祈安收回視線,随意的點燃了一根香插上:“你給他的死法已經夠他背一輩子罵名了。”
說罷,夏祈安便擡步向殿外走去,此舉不過是做給遠處那些北涼的宮女太監看的罷了。
“按禮制葬?”
亓無災驚愕,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個,連忙擡步追上去:“太便宜他了吧!怎麼着也該跟秦一枕一樣死無全屍才解氣!”
“朕此行目的不是來解氣的。”夏祈安走至殿門口,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亓無災:“?”
“方才的情形和進宮時的情形你都看見了,北涼人對我們的惡意很大,若此時不展現南沅寬厚仁德的一面,朕還怎麼将北涼收入囊中。”夏祈安看向亓無災不解的目光,溫聲道:“不僅要按禮制葬,還要葬的風光。”
“……是。”亓無災撇了下嘴。
夏祈安看着她不解但服從的模樣,心中暗笑,繼續道:“這事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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