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外五裡的一處破廟裡,一道黑衫走了出來,神情複雜的看着天空上消失的那道身影。
他眼中的世界與常人不同,他能看到無數道金黃色的光流在皇城外萦繞,但其中的一部分已經斷開,斷口處光滑如鏡。
他突然捂住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手中潔白的絲帕上隐約可見一抹紅色。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絲帕,突然想起曾經有個人笑話他,說他這樣像個娘們。
他緩緩握緊那塊手帕,修長蒼白的手穩定的能握住這世上任意一把劍,卻在此時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他突然一陣憤怒,出離的憤怒。
“誰他媽讓你逞英雄了?”
他狠狠地把那塊手帕摔到了地上,擡頭,眼神陰翳地看了一眼皇城之上具象化的龍脈。
“姜煜,你很好,連我也算計了。”
他一甩衣袖,卷起一陣春風,消失不見。
陳半鯉突然驚醒。
身下是熟悉的床鋪,入眼是熟悉的裝潢,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還是留在清塘不曾離開的那個陳半鯉。
直到看到盤腿坐在地面上的少女,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了,隻記得那一場大哭之後,他就回到了房間裡發呆,偶爾看着緊閉的書房大門,他會期待有人能從裡面走出來。
那扇門再也沒有打開過。
後來就是發呆,他想了很多事情,亂七八糟,沒有細想,不敢細想,怕痛。
他也感受到了體内突然充盈的力量,無名功法第四層自然開通,界海上的那片天空已經不再是虛假的幕布,隐隐可見高遠處的星海。
他明白,這是遊心境的體現。
俯仰自得,遊心太玄。
太玄相傳是世界開辟之初創世大神所居之地,修行到這個階段,體内小世界便開始溝通世界的本源力量,可以說從這個階段開始,修真者就徹底走上了非人的道路。
他們的生命層次從此刻開始,便向着一個更高的地方攀爬而去。
他明白,這是白數的饋贈,原理大概和劍主令有關。
或許吧?
他也不清楚。
某一刻,他突然想起書上的一句話。
“為父母者,則為之計深遠。”
不能再想了。
他閉上眼,任由酸澀占據了他的鼻腔與眼眶,躺回了床上。
明明睡不着,但他仍然緊緊閉着眼,再也不想睜開。
三天後。
陳半鯉踏出了院子,動作輕緩地閉上了大門。
路旁一個正在曬太陽的老人看見他,笑着招呼道:“小鯉魚,回來幹啥來了?”
老人一直很照顧小時候的陳半鯉,于是陳半鯉勉強笑笑,說道:“回來拿點東西。”
“拿到了嗎?”
陳半鯉摸了摸胸口,輕聲道:“拿到了。”
“那這是要走了?”
陳半鯉輕輕點頭。
老人早就注意到了一直默默跟在陳半鯉身後的聞人沁,對方的容顔哪怕白小洛也比之不及,于是他低聲道:“這是你媳婦?”
陳半鯉猝不及防下被口水嗆到,尴尬道:“您老人家說啥呢,我和她沒關系。”
老人眼中閃着光芒:“沒關系,人家跟你回老家?你小子把我當傻子呢?”
陳半鯉咳嗽一聲道:“真沒關系,您就别亂猜了。”
聞人沁輕輕瞥了兩人一眼便不再理會,默默看着這從未見過的南方小鎮的風光。
遠山柔軟,樹木翠綠,小鎮溫軟。
正是春天。
“那以後還回來嗎?你師傅師姐也不見回來一趟,就你還知道回來。”
陳半鯉沉默許久後,低聲道:“也許不會回來了。”
兩人雇了一輛馬車,還是在上次的地方。
陳半鯉坐進馬車的時候,下意識掀開簾子看向外面。
沒有人。
他怔了怔,坐回了座位裡。
三天後。
當馬車行到一處原野中時,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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