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屏逸見她神色異常,頓時便緊張起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紫遊不敢擡頭去看他,隻是無聲地搖了搖頭,眼神閃爍不定。
屏逸以為她是身體不适,忍不住去握她的手,觸碰之下登時便是一驚:“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呼吸吹拂着她的額頭,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紫遊面紅耳赤,越發地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回,哪知屏逸卻是執意握着不肯松開。
她傷後體虛,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哪裡能掙得過他,隻好任憑他所為。
一番大喜大悲過後,她隻覺心力薄弱,身體一陣陣發虛,難以支撐,恍惚間便要倒下去。
“遊兒!”屏逸連忙将她擁入了懷裡,緊緊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全部的愛都奉給她。
紫遊怔怔貼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隻覺得自己已經融化在了他的懷中,全身無不溫暖,忍不住合起眼睛,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那股清幽的香氣,輕輕地道:“你會永遠對我這麼好麼?”
“是,永遠永遠……”屏逸在她耳邊柔聲低語,眼神裡有一種不可動搖的信念。
紫遊安心地笑了,合眼窩在他的懷抱裡,聲音呢喃如輕風:“我覺得很累,想再睡一會兒……”
“好,安心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屏逸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神情無限溫柔。
養生堂裡面又恢複了之前的甯靜,悄然無聲。窗外月白風清,良夜沉沉,有海浪聲從遠處傳了進來,一波接着一波,連綿起伏,宛如心中的柔情,難以平息。
就在這邊的兩個人情意綿綿、卿卿我我的時候,海邊的望月矶上也有兩個人正在談論着他們。
“你為何要反對雲君救那個丫頭?”鶴發童顔的老者看着面色沉郁的青衣劍仙,終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問,“應該不隻是為了雲君的身體着想吧?”
衛介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仙翁可知當初元極天帝為何要将焰靈一族貶入凡塵?”
“這……”南海仙翁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有此一問,“這其中的緣故不是衆所周知的麼?當初蘭煊和勻燦兩位護法以情犯戒,惹怒了天帝,焰靈一族受其株連,因此才被貶谪下界。”
“仙翁也認為這是真正的原因?”衛介挑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老者眉睫一跳,愕然道:“此話怎講?”
衛介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焰靈一族承繼炎帝血脈,身份尊貴,地位顯赫,如果隻是因為他們兩人妄動凡情,元極天帝何至于要牽連無辜,降下滅族這麼嚴重的懲罰?”
“說的也是……”南海仙翁捋着銀白色的長胡須,若有所思。
當初,那件事曾在天界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但卻并沒有人敢去質疑元極天帝的決定。
勻燦和蘭煊身為元極天帝的左右護法,也是他親封的四大戰神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一男一女曾經随他南征北戰,立下大小功勞無數,無異于是他的左膀右臂。
當時焰靈一族如日中天,勻燦和蘭煊雖然功高,但也不至于威脅到元極天帝的帝位。
他們二人的确是因為私情觸犯了天條,絕非什麼謀逆大罪,而且兩人先後死去,亦足可抵消犯下的罪過,卻又為何會牽連到一族的人遭受懲罰?
如今從頭細想,此事的确十分蹊跷。
“照你這麼說,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南海仙翁看着身邊的劍仙,眼神複雜變幻。
“有沒有什麼隐情我也不太清楚。”衛介搖了搖頭,沉聲道,“我隻知道元極天帝曾說過,焰靈一族是皇天之血的命中異數,絕不能留在天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命中異數?南海仙翁一震,訝然脫口:“先帝真的這麼說?”
“的确。”衛介點了點頭,神情冷肅。
南海仙翁一面拄着鹿頭桃木仙杖,一面撚須沉吟:“所以,這才是你阻止雲君救她的根本原因?”
衛介點了點頭,面色凝重。
南海仙翁無聲地歎了口氣:“那麼雲君他可知道此事?”
“他對蘭煊和勻燦的死耿耿于懷,自責過甚,元極天帝怎麼敢讓他知道?”衛介頓了頓,忍不住皺起了兩道劍眉,苦笑,“就算他知道了,他也隻會認為這是他的罪過,與旁人無涉。”
“冤孽……真是冤孽……”想起了當年那件事,南海仙翁也不由得搖頭歎息,唏噓感慨,忽然間就有些明白過來,“雲君之所以對那個小丫頭格外照拂,想必是心中覺得對焰靈一族有所虧欠吧?”
“這是他最為緻命的軟肋。”衛介長長歎了口氣,無比痛心地道,“恐怕這一次,我要守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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