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秋圍的時間都算在一起,頂大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樣短的時間,這,這這這,難道說教養門第一概不看了,就單看容貌嗎?”陳夫人急道。
這話一出,貴妃雖不露聲色,就有一旁的人嫌棄她粗鄙,口無遮攔,露出又不敢露出嫌棄之色。就算是這麼回事,也别明說啊!這不是直接說皇子們都是好色之徒嗎?
粟貴妃鳳眼掃了一眼衆人,笑道:“門第?這不是選完了嗎?有門有第的都在這兒呢。教養?不是本宮說,真有教養的閨女兒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也就看出來了,十天半月……不短啦……”貴妃說罷笑而不語。
衆人也皆低聲而笑,陳夫人才知道話說得急了,貴妃雖然沒露聲色,話說得卻軟中帶硬,一時支吾着不知怎麼圓下去。
粟貴妃回身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伺候的大宮女嬌茵,嬌茵忙應承着下去了,不一會兒捧了個錦盒上來。
“本宮聽着,憲蓁最近頗為喜歡西域的露水膏,果然是将軍家的千金,用的東西都不俗氣。昨兒個有人送了本宮一匣子,本宮用了一隻,竟尚好。可惜啊,有了年歲,再好的東西塗在臉上也不及小女孩兒們潤澤,放着可惜,給了咱們蓁兒吧,草原風硬,正是這個得用。”
本來還尴尬着,可現在在陳夫人看來,貴妃娘娘待自己的孩子竟是有那麼一點特殊嗎?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各種美好聯想之後,陳夫人轉驚為喜,又喜出望外了。
“十日後皇駕就要啟程,各位夫人是不方便跟随了。諸位千金就由本宮代為照顧,帶她們去見見草原,過過山風兒。裘家的天下是在馬背上打出來的,裘家的兒媳自然也不能弱不禁風,而且她們中的一個說不定将來就是我大齊的皇後,需得見得過世面,禁得起風霜,才能與她夫君一起守得住,坐得穩這江山啊。”粟月怡道。
衆人見粟貴妃說得鄭重,忙起身深深伏下,口中應“是”。
貴妃含笑請起,約略停了半刻:“隻是……我們翠姜可怎麼辦?大夫怎麼說?十日可好得了嗎?若是到時不能随着皇駕啟程,待她好了還請夫人趨了車把姜兒送來圍場吧。”粟貴妃似是擔憂地對翠夫人道。
翠夫人聽聞,起身服了服:“多謝貴妃娘娘體恤,病若得好,是她的福氣,臣妾必定送她前往,也可得見天家氣象。若不得好,也是她命裡注定沒有這樣的造化,還請娘娘不必挂懷……”
第三章
第三章
黃亭圍場離大齊國都端陽城不算遠,隻在離開京畿向北約三百裡的一處環山之地。
草場并不呈現極端的開闊,圍攏在黃昏下半眠的群山裡,芳草依依,有着得天獨厚的局部草原地貌,又因着四周山圍而形成的溫暖氣息流動,秋來尚暖。
此時近黃昏,山風搖曳,約有半人深的窪地下面是匆匆淌過的靜谧溪水,甘冽得仿佛一塊璞玉冰晶。
一個玫衫長裙的女子正站在溪水邊上不寬的扁石頭上,聚精會神地看她手裡的一株草。這是她新采的,說是新采的,這草此時看來竟在她手中迅速地枯萎着。
“這是什麼寶貝?”一個小臉粉噗噗的丫頭一臉崇拜地看着他們家小姐。
“草。”玫衫女子道。
“哦……草?草!所以就為了一根草?姑娘,你的裙子都被這棵草劃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小丫頭拿起玫裙的細荷葉角,又不敢真生氣,眼睛裡都是委屈,“這裙子可是貴妃娘娘賞的,貴重得很,今晚是要穿着的,現在都破成這樣了,就為了這根草?”
玫衫女子仿佛很得意她剛采的這根草,小心翼翼地裝進了瓶子,放到懷裡,皺着眉把袖子拉了起來,雪白的胳膊上一道鮮血如練。
“天啊,怎麼有血?”小丫頭也顧不得手裡的衣衫角了,忙來看她家小姐的胳膊,“這是馬蜂蟄的,還是扒皮子吸的啊?!”
“你還……真是舍得我!”玫衫女子白了小丫頭茉茉一眼,三兩步走到溪邊,蹲下來用手掬了點清水想沖一下傷口。
“别沾水,讓我看看。”有人從她們身後不易察覺地走來,俯身握住玫衫女子的手腕,熟練地用手托了一下她的手肘,“還好,骨頭沒事兒。”
“你,你是誰?怎麼敢這麼動手動腳的?”茉茉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哪塊石頭成精,怎麼變出來的,竟然無聲無息地就來到了他們身後,而且一上來就對她家小姐動手動腳的,這還了得?
“你知道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茉茉大聲道。
男子笑着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打開來将裡面的細粉慢慢撣落在她胳膊上:“翠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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