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莺書本性倒是不壞,今日倘若虞妗不來,或者銀朱也不來,她若有心要害人性命,白氏隻有一屍兩命的下場。
“虞德庸呢?”虞妗又問。
莺書隻能做答:“國公爺昨兒吃醉了酒,這會兒還未醒呢。”
說罷不等虞妗再問,忙又說:“既然太後娘娘您來了,奴家也不便在此,這就告退了。”一邊說着一邊招呼伺候她的丫鬟轉身便走,像是生怕有什麼東西攆上來。
虞妗有些無奈的看向秦宴:“我有這麼吓人嗎?”
秦宴隻是笑笑,說:“吓不着我就好。”
等四下人都走盡了,銀朱和青黛相互使了個眼色,青黛快步走去門邊守好,銀朱才在虞妗耳邊說:“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虞妗瞧她這模樣便知她是在忌憚秦宴,無所謂的擺擺手道:“直言便是。”
銀朱皺着眉,看了看秦宴,又見虞妗确實不在意,才說:“娘娘,王夫人遇刺一事,有古怪。”
虞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來時青黛便和我說了,刺客的身份有問題。”
銀朱又看了老神在在的秦宴一眼,索性豁出去直說:“怪就怪在,救人和殺人的,都出自同一人指使。”
虞妗挑眉看向秦宴:“同一人指使?”
秦宴今日本就是為此事來,見虞妗看他,随即坐直了身子任她打量:“是不是,要見了才知道。”
虞妗看他這幅孔雀開屏的模樣,心底裡直想笑,強忍着讓銀朱繼續說。
銀朱便又說。
昨日府中守衛聽到動靜,趕到鶴鳴樓時,兩撥人已然纏鬥在一起難舍難分,敵友難辨,其中一波人高喊,自己是奉攝政王之命保護王渙,如此是敵是友自然可以分辨。
等秦宴的暗衛連同譽國公府的守衛,将刺客盡數拿下之後,譽國公府衆人搜身之時,在刺客的衣襟中搜出了攝政王府的腰牌。
一時之間,秦宴的暗衛,譽國公府的守衛,以及那一群五花大綁的刺客面面相觑,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秦宴的暗衛自知百口莫辯,索性束手就擒,讓譽國公府的人請秦宴來兩兩對峙。
這會兒正和真正的刺客一起,被綁成了螃蟹關在柴房裡。
等銀朱講完,整個偏廳陷入了詭異的靜谧之中。
秦宴雖清楚自己能解釋這一切,可見如今虞妗閉口不言,又隐約有些忐忑,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虞妗歪頭去看秦宴,看着看着噗呲一笑:“你如何會派人來守着我母親?”
是“守着”,而不是“刺殺”,銀朱心下微動,太後娘娘當真是如此無條件信任攝政王嗎?哪怕事關王夫人?
秦宴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啞然失笑,答非所問道:“我此次在北地遇見了王瑾瑜。”
“王瑾瑜?”虞妗對這個名字聽着陌生,卻又隐約覺得熟悉,姓王?如今這大燕朝,姓王的估計都不太好過。
“王家大公子,你的表兄,”秦宴點頭直言。
虞妗是有些驚訝的,王家當年乃是世家之首,盤亘琅琊近兩百年,又如何會沒點保命的手段,她一直都知道王家是有人從那場浩劫中逃出生天的,但沒想到竟是王瑾瑜。
要知道王瑾瑜和王氏一樣,乃是王家嫡支,先帝向來甯可殺錯從不放過,王家嫡支除了外嫁女,連剛出生的嬰孩都不曾放過。
王氏可是親眼看着王瑾瑜和王家衆人,一道被押送刑場,劊子手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的,連屍身都是王氏親手收斂,将身首縫合下葬的。
正是因為如此,王氏經受了太大的打擊,在撞破虞德庸與陳氏私情時,才會承受不住精神錯亂了。
王氏又如何會錯認自己的侄兒。
“他怎麼在北地?”虞妗問道。
秦宴搖搖頭,轉移話題道:“這不重要,約是三四年前,在我試圖查王家的案子時,過程極其順暢,便隐約察覺有人在此中推動,暗中觀察後才發現,竟是一些還活着的王家人。”
“他們改名換姓,改頭換面,混迹在大燕各處,秦樓楚館官僚酒肆,你能想到的地方或許都有王家人,他們以自己微薄的能力,一點一點查探證據,試圖替王家翻案。”
虞妗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朝堂,王家人會有如此大膽,混入大燕的朝堂嗎?
秦宴像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隻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等你突然進了宮,我便不敢再查。”
虞妗明白他的意思,秦宴在害怕,她進宮一事除了先帝莫名的心思之外,幕後恐怕也還有王家人推動。
秦宴道:“我擔心王家人與你接觸不成,試圖用王夫人威脅你,便留了幾個人在譽國公府守着,這些年除了逮着幾個小蝦米,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今辰傳來消息,說有人冒充我的人,刺殺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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