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桂宮,秦寰滿面的怒容如同潮水般褪去,背在身後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轉動着食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嘴唇不住顫抖着像是在念叨着什麼,卻連離得最近的李欽都聽不大清。
李欽試探着問道:“聖上您說什麼?”
誰知變故突生,秦寰幾乎是觸電一般反手掐住李欽的脖頸,面色鐵青猶如厲鬼。
“你是不是又要把朕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虞妗,或者告訴齊漪,告訴他們所有人!”
“讓朕像個沒穿衣服的傀儡一般,暴露在他們任何人的眼前!”
李欽被秦寰掐得直翻白眼,後頭跟着的一群内侍在惶恐聲中跪倒一片。
秦寰到底是個孩子,力氣不如成年人,小半響便力竭,脫力松開手,李欽摔倒在地咳得撕心裂肺,一邊咳一邊抓着秦寰的腿腳求饒。
“冤枉啊……奴才……隻忠心皇上一人,奴才從不曾……不曾往外說過一言半語……”
“奴才,是太皇太後……留給您的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
秦寰往後退了一步,如夢初醒一般大口喘着氣,跪倒在李欽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作者有話要說:如你們所見,噫嗚嗚噫,我開始趕榜惹
第二十三章
青黛臨睡前才看了眼外頭明晃晃的月亮,連綿大半月的大雪也停了,誰知後半夜竟下起雨來。
虞妗在雷聲轟鳴中擁被坐起,銀朱聽見動靜,揉着惺忪睡眼爬起來點燈:“娘娘可是被雷聲驚醒了?”
外頭是冬日裡罕見的電閃雷鳴,“咔”一下将黑夜照得透亮。
虞妗想起了齊豫之:“承恩公可還在外頭?”
銀朱一邊往灰籠裡添銀絲炭,一邊說:“前半夜雨剛剛下起來時,便有人來報承恩公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您又睡得好,奴婢便自作主張讓承恩公府裡的人将他帶回去了。”
虞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也不過是想讓齊豫之吃點苦頭,讓他明白倚老賣老不是回回都能有效罷了,若是鬧出人命來,她這個太後怕也落不到好名聲。
銀朱見她還有些睡意,便上前來将她安置歇下:“這會兒還早,娘娘再躺會兒吧。”
虞妗阖眼前再看了一眼窗外,聽着外頭的瓢潑大雨聲,吩咐道:“這大雨也不知何時會停,天濕路滑的,後日又是冬至,傳我口谕,今兒就不上早朝了,将旬假提前一日吧。”
“是”
*
次日一早,承恩公齊豫之在神武門前求見太後不得,長跪不起以緻昏阙一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随着虞妗不必早朝的口谕一塊,飛進了文武百官的耳朵裡。
齊家雖算不得世家之首,卻好歹也是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宮裡的齊太後怎麼說都是天子的生母,便是權力比不得東宮的虞太後,也是跺一跺腳便撼山動地的人。
而虞太後這般不給齊家面子,宮裡的齊太後竟一點動靜也無,這如何不讓世家衆人人心惶惶,紛紛使喚自家夫人姑娘前去承恩公府以示慰問,試圖能打聽些什麼出來。
誰知他們紮堆的往承恩公府跑,齊家人卻一問三不知,主事的承恩公夫人也不見蹤影,出來待客的世子夫人也裝聾作啞,半點消息也打聽不出。
腦袋靈光的,輕而易舉便聯想到昨日,虞太後跟前的女官接連去了譽國公府以及承恩公府,随即承恩公齊豫之和譽國公虞德庸一前一後進宮求見虞太後而不得。
最終虞德庸當即折返,而齊豫之長跪不起,才落得如今的局面。
這譽國公府和承恩公府可是連襟,又同是這兩家出事,是以不少世家夫人轉戰譽國公府,明裡暗裡的要打聽其中之隐秘。
可意圖謀害太後這等要命的大事,又有何人敢直言,世子夫人白氏便是再怨陳氏拎不清,如今這個境況也不敢多說什麼。
隻在公爹虞德庸的授意下,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承恩公府與虞妗結怨已久。
此話一出,難免引起衆人天花亂墜的遐想,要知道譽國公家的那位虞太後,可是從天而降搶了當年那位盛寵一時的齊皇貴妃的正宮之位。
這兩人的恩怨由來已久,也是人盡皆知,斷不可能因為此事将齊豫之這等三朝元老逼得不要臉皮,在宮門外長跪,而後宮之争牽扯朝堂是萬萬說不過去的,虞太後不可能不明白。
那麼,承恩公又是因何事惹得虞太後震怒至此?
衆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前不久攝政王率軍出征北地,然國庫空虛連軍糧都湊不齊,虞太後百般無奈之下向世家征糧,自然而然引起世家的不滿,而其中跳得最高,口口聲聲絕不贊同的,便是承恩公齊家。
虞太後這是抓住了承恩公的把柄,秋後算賬,要拿齊家開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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