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韶笑着看向虞妗:“微臣願行這舉手之勞。”
虞妗也看着他,如今她越發猜不透蔣韶心中的所思所想,幾乎是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今日這一切的目的。
“還不到要她命的時候,北地缺糧食,承恩公雖不是世家之首,可與齊家相關的姻親遍布朝野,若有承恩公起頭,向來世家定然會願意付出那一星半點的幫扶,解一解延北軍的燃眉之急。”
“相爺會幫着哀家的,對嗎?”
蔣韶站起身,躬身向虞妗行禮。
“微臣願為君解憂。”
第二十一章
蔣韶從禦書房出來,馬不停蹄的出了宮,借着密道去了齊漪的長亭殿。
陳放在密道等了大半個時辰,蔣韶才出來。
借着燭台的燈光,将手裡的大氅披在蔣韶的身上,昏暗的地道中,從晦暗的深處遠遠傳來女人痛苦不已的哭泣聲。
陳放有些許猶豫,問道:“齊太後那邊……當真無礙嗎?”
蔣韶轉動着拇指上的扳指,溫聲說:“給個警告罷了,省得她淨生些幺蛾子。”
陳放拿着燭台在前面走,悶悶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卑職的意思是說,這會不會妨礙到……虞太後?”
蔣韶看着他,直盯得陳放後背發麻,才聽他慢悠悠的說:“你不了解她,你以為她身邊的那個女官後來做什麼去了?齊漪插在桂宮的釘子如今怕是都已經死無全屍了。”
這後宮的女人……陳放汗毛倒立,應了一聲後便不再言語。
而蔣韶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說,白布有瑕是什麼意思?”
陳放沒有說話,蔣韶亦是不需要他回答,片刻便聽他吩咐道:“去查查齊漪入宮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特别是她和虞妗之間,因何相識因何交惡,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
“是。”
*
虞妗帶着青黛回到桂宮時,十數個宮婢内侍提着水桶,拿着掃帚,在殿門前的空地上洗刷着什麼,空氣中仿似還彌漫着淡淡的腥味。
銀朱急急的迎出來,拉着虞妗的上看下看,擔憂之情溢于言表:“娘娘可無礙?”
虞妗啞然失笑:“活着呢,早晨怎麼出去的,這會兒就怎麼全須全尾回來的。”
銀朱瞪她:“您也太大膽了,和姜太醫有商量也不和我們說,萬一那賊人下的是什麼頂厲害的毒物呢?你這也敢喝!”
虞妗笑着往裡走:“你又不是不曉得,青黛向來不會說什麼謊話,你又要替我留守在宮中,蔣韶那是個人精,若是被他瞧出什麼端倪來,咱們這幾日的謀劃可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青黛将提籃裡的奏折一一擺上幾案,一邊說:“得虧是羅布麻,對您的身子還有些好處,若是旁的,我和銀朱怕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虞妗一邊聽着,不由得啞然失笑:“你說她是想害我,還是想幫我?”
“她何曾對您手軟過?”銀朱解了她的狐裘挂在一旁。
虞妗在暖榻上落座,将未批閱的奏折攤開,提筆邊寫邊問:“可查清楚了?”
銀朱和青黛對視了一眼,一人走向大敞的窗門處站立,向外頭張望,周邊伺候的宮婢内侍早已經躲得遠遠的。
銀朱這才說:“您可記得,翠微宮那位陳太嫔。”
虞妗手下微頓,她記得,這位陳太嫔不過比她大五歲,便是那位原妄想取代白氏,企圖嫁給她大哥虞雁南的那位,陳氏的侄女。
最終強嫁未遂,而後便被陳家送進了宮,要知道,那會兒先帝的身子已是強弩之末,并無力氣寵幸嫔妃,這宮門猶如阿鼻地獄,她這一入宮,便該同虞妗一般,徹底的守了活寡。
誰知她又是個不安分的,禦花園一朝偶遇,将先帝請去了她宮中,不知使了什麼陰毒的法子,讓先帝宛如壯年回春,竟強撐着病體,寵幸了她一晚。
許是試圖賭一把,萬一這一夜便懷上了呢,若是個龍子,她便是太後!
可惜哪有那麼多萬一,先帝病體沉疴,精水不濟,這是人盡皆知之事,否則這燕宮裡這麼多年來,如何隻有福宜和秦寰兩個獨苗苗?
她這一賭還險些将先帝徹底拉進鬼門關,雖是被姜眠秋救了回來,卻也無濟于事,本還有一年的命數,卻因精氣已散,油盡燈枯,不過月餘便撒手人寰。
陳太嫔罪不可赦,本該就地處死,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所幸虞妗嫁進了宮,陳家以虞妗生母王氏要挾,逼着虞妗将她保了下來,不過也落得個幽閉冷宮的下場。
這三年來她倒也還安分,縮在翠微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這事竟也扯到她的身上去了不成?
虞妗搖搖頭,果然是不該心軟,有些人是該早死,否則便是東郭先生與狼,遲早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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