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看得好玩,扭過頭來問薛白:“那我呢。”幼老爺懼内,惹不起趙氏,欺負幼清卻是得心應手的,他幫着薛白答了,“你?你就是欠揍。”幼清沖着他做了一個鬼臉,又去鬧幼枝了。最後幼老爺與趙氏還是回了幼宅,畢竟幼清的肚子裡懷着一個小的,既然他們已經同薛白說開來了,這家夥如今碰是碰不得,揍也揍不了,那便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更别提幼清不在跟前,有多清靜。倒是幼枝,為了哄着幼清乖乖回王府,先是讓點翠給他裝了些紅豆糕,又把自己養了些日子的兔子抱給幼清。這隻兔子被皇宮裡的禦廚養得白白胖胖,皮毛光滑,而且抱起來還沉甸甸的。幼清一見到它就忍不住流口水,他瞄着兔子毛茸茸的腿,當即便脆生生地說:“……那、那我就回王府。”他這副犯饞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壓根兒不打算把這隻兔子養起來,點翠掩着嘴直笑:“小少爺又嘴饞了。”幼清扒拉着兩隻兔耳朵,理直氣壯地說:“它長得這麼可愛,當然得用來填肚子。”點翠笑嘻嘻地問道:“小少爺這麼可愛,那要怎麼辦呀?”幼清喜滋滋地回答:“當成寶貝疙瘩供起來!”可不就是寶貝疙瘩。幼枝彎着眼睛笑,“王爺,清清就歸你啦。你瞧他這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模樣,還是揍一頓算了,省得整日不老實。”薛白倒未立即搭腔,隻是側眸望着欺負兔子的少年,這會兒正忙着研究該怎麼吃兔子的幼清還有空朝着幼枝吐了吐舌頭,看得薛白神色不由柔和了許多。幼枝又說:“王爺切莫怪罪家父與家母。清清性子單純,他們不免過于擔憂,更何況王爺内斂,向來都是隻做不說,王爺已經足夠愛護清清了。”“……我們總是說清清傻,清清他呀,其實才不傻呢。王爺若是當真對他不管不問,沒有把他供着寵着,清清一早便待不住了,更别說幾串糖葫蘆就能把人哄住,能把哄住清清的,還不是給他糖葫蘆的王爺,旁人都不行。”“這幾年,爹娘若是回了金陵便見不到清清,盡管嘴上嫌棄他煩人,但是心裡總歸是念着的,是以總想哄着他回去住上一段日子,但到底沒能把人帶走,畢竟清清自己不肯離了王爺。”幼枝摸了摸幼清的腦袋,“王爺與爹娘的初衷,都是為了清清好,改日我會再勸一勸他們,不必鬧成這樣,王爺也無須同他們過多計較。”薛白颔首道:“本王自然不會同他們計較。”幼枝放下心來,開始趕幼清走,“該走了,小狸奴。”幼清抱着懷裡的大白兔,格外的好說話,要他走便亦步亦趨地跟着薛白,就是幼清老是以己度人,以為别人和他一樣愛吃,薛白見他抱得吃力,要接過來,幼清生怕他會獨吞這隻大白兔,抱緊了不肯撒手。白生生的手摸着兔耳朵,幼清舍不得給薛白分太多,樂颠颠地說:“我隻吃兔腿,尾巴全給你吃!”他自個兒已經盤算好了,結果一回王府,薛白就來跟幼清秋後算賬。“既然懷孕了,為何不告訴本王?”幼清當即垮下了臉,抱怨着說:“你明明在阿姊面前說不計較,一回來就和我過不去,說話不算數!”薛白眉梢輕擡,“本王是說不同嶽丈嶽母計較。”“你都不和爹爹、娘親計較了,憑什麼還要和我計較呀?”幼清一臉無辜,“爹爹那麼聽娘親的話,你也應該乖乖聽我的話才對。”他倒是敢說,薛白捏着少年白淨的小臉,似笑非笑地問道:“乖乖聽你的話?”幼清點了點頭,吃力地舉高大白兔,“比如給我烤兔子吃。”薛白深黑的眸盯着他,“你可是忘了,本王說過回來以後要收拾你?”幼清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薛白存心逗弄他,便緩緩地說:“既然這麼不老實,還是應該打的。”幼清倏然睜圓眼睛,“你不能打我!”“嗯?”幼清指着自己的肚子,兇巴巴地威脅道:“你敢打我,我就打他。”“你看本王敢不敢。”說着,薛白向幼清走近幾步,幼清吓得連忙後退,卻讓薛白一把撈入了懷裡,“你放開……哎呀。”懷裡的兔子沒抱穩,趁機一躍跳出去,幼清的眼裡隻有那四隻兔腿,他擰起眉心,偏過頭來張望,氣呼呼地推了推薛白,“我的兔腿!”薛白輕拍着他的屁股,“一下。”幼清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什麼一下?”薛白稍微加大力道,又拍了一下,“兩下。”幼清立刻回過頭,紅着臉不可置信地指責道:“你、你偷摸我屁股!”薛白的面容平靜,倒還端一副無波無瀾、清心寡欲的谪仙模樣,就連語氣沒什麼起伏,“本王隻是在收拾你。”說的就跟放在幼清屁股那裡的手不是他的一樣。“你、你……”幼清憋了半天,不太有什麼震懾力地給他撂了一句狠話,“你再亂摸,我就摸你兒子的屁股!”薛白聞言,往日總是沾着淡漠與疏離的眉眼帶出幾分笑意,他又輕輕拍打一下幼清的屁股,而後把懷裡的少年抱緊,幼清不太情願地咕哝道:“你好煩。”薛白卻低聲道:“清清,我本不希望你這麼早就懷孕。”“男子生育,本就不易,我不敢拿你來冒險。”薛白抱着幼清的力道很大很大,“往日你總是鬧着不肯喝避子湯,我知曉你嫌味道苦,但是我詢問過太醫與郎中,你身量不足,倘若懷胎,會比旁人更危險幾分。”“方才太醫說你已懷胎三月,我從未怕過什麼,唯有這麼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窟。”“有什麼好怕的,我都不怕。”幼清見慣他不冷不熱的模樣,卻未見過這樣的薛白,他睜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連掙紮都忘記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說:“反正已經懷了呀,還能怎麼辦,隻能湊合着生下來了。”稍微想了一下,他又笨拙地安慰道:“算了,我的兔腿分你一隻,你不要怕了。”薛白垂眼望着他,神色不變,幼清隻好再忍痛割愛一下,委屈巴巴地說:“……兩隻,真的不能再多了。”薛白盯着幼清定定地看着,而後瑩白如玉的手忽然扣住他的手,送至薄唇邊輕吻一下。幼清向來吃軟不吃硬,見狀沒法子了,可憐兮兮地說:“給你給你都給你,我、我睡覺了!”他手腳并用地爬上床,自個兒越想越難過,最後摸着肚子後悔不叠地咕哝道:“當初我就應該乖乖喝了那碗避子湯,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連一隻兔腿也吃不到。”作者有話要說:幼清清:今天沒吃到的兔腿,以後你不還給我,我就吃掉你兒子qaq堂堂王爺,又不同他這樣貪吃,自然不會和幼清搶一隻兔子。薛白讓侍女抱出兔子以後,這才寬衣躺下,他将念叨不停的幼清一把攬入懷裡,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撫過少年的肚腹,薛白的嗓音低沉,“隻是懷胎三月,為何已經顯肚子了?”指尖輕輕蹭過圓鼓鼓的肚皮,幼清嫌癢,踹了薛白一下,“才不是顯肚子。”“是、是吃飽了撐的!”薛白問他:“既然已經吃飽了,還吃得下兔腿?”幼清答不上來,又悄悄踹人,他過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說:“不是我想吃兔腿,是你的小世子要吃。”薛白抱住幼清低笑幾聲。他的下颔抵在少年的頭頂,鼻息間盡是少年身上清清甜甜的味道,而一垂下眸,就能望見少年頸側那處瓷白的膚色,像極了蒸熟的糯米糍,香軟甜糯,薛白不由心思微動,低頭輕咬一口,“……果真是糯米糍的味道。”幼清皺起臉指責道:“你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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