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他有些紮人的下巴,“明天還是不能刮胡子吧?”問出口又覺自己問得多餘,她寫的人物裡,嚴湖一直都不愛收拾自己。
他還是應了她一聲,手纏着她腰,像是怕她逃跑。
她商量似的将他手掰開些,回頭去打量房間。桌上放了花瓶,裡面是幾支新鮮的鐵線蓮,她問他:“油桐好看麼?”
在茶館裡,她聽說那束油桐被拿去擺在理發店了。
江澍點着頭,就聽她說:“那我下次再給你買給你擺在房間……就是不知道能養幾天。”接着問:“三天給你送一次好不好?”
她笑起來眼睛裡有星星,江澍看着,像是拿了天文望眼鏡在看宇宙,聽她說話,尤其是這幾句,他心裡瞬間被無以名狀的東西填滿。按照他的性格,他該說不,可這一次他選擇了默認。
“油桐要是看膩了,就送别的。”塗嘉霓見他一句話不說,卻從他眼神中看出他的所有情緒,她十分樂意看他高興卻又努力掩飾着不表現出來的樣子,便故意多說兩句。
他仍然不笑,她卻先笑了出來,拍了拍他手背,等他松開,她便起了身。先是去到桌前,看他做了很多筆記的劇本,再去看旁邊球體的擺件。
江澍在旁邊給她解釋,說是土星,旁邊那個,則是米勒行星的模型。
桌角還整齊碼了幾個盒子,沒打開,
塗嘉霓隻視線掃了掃,江澍見狀仍開口解釋:“粉絲送的禮物。”
塗嘉霓明白過來,怪不得那天甯澤西給她發消息,說片場附近總有江澍的粉絲出現,之前沒實感,現在見着了,她便有了意識——在外面還是不要和江澍見面的好。
想到這裡,她回頭看向江澍,拉起他手,“我沒和導演他們說我們的關系,你生氣麼?”
江澍眉頭幾不可聞地動了動,他并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暫時不說都是更好的選擇,而且明顯地,她不說,肯定有出于保護他的考量。
他搖着頭說:“沒有。”這麼望着她,心裡有些怅然,他是抛頭露面的演員,背後有運作的經紀公司,很多事情他沒法拿主意,他一被動,她也跟着被動。
這麼想着,下意識地就将她手牽緊了。
塗嘉霓笑了,“你怎麼跟徕卡一樣?”聲音一低,“偶爾還挺黏人。”
正當江澍不知所措的時候,進門時被塗嘉霓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震,塗嘉霓看他紅着臉,沒有立即去看手機。
江澍别看得愈發困窘,回避着她視線,有些多餘地提醒她:“手機有消息。”
“嗯,應該是我爸,估計問要不要等我。”塗嘉霓嘴上這麼說着,行動上卻一點不急,繼續去看他桌上的物件。
江澍比她着急,可嘴是擺件似的,怎麼也問不出口,隻是跟着她不放,将她手捏在手裡,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塗嘉霓很是惡趣味,她分明看出他的想法來,也什麼都不說,單單做個看客。
等手機再一次震起來,塗嘉霓接了。那邊确是宋雲潇,問她看到消息沒。
她回說還沒來得及看,那邊便問:“明天能一起吃中飯吧?”
宋雲潇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知道女兒上午要上班,兩人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就隻有今晚、明早和明天中午,他問這麼一句,擺明了是在試探。
江澍顯然聽得十分清楚,站着沉默不語,眼神裡的焦急卻騙不了人,手一捏,将她握得更緊,像是在說,留下來罷。
塗嘉霓看得興趣盎然,沖電話另一頭說:“晚點我帶宵夜回去。”
話剛落,面前的人顯然洩了一口氣。塗嘉霓将電話
挂了,臉上的笑再也憋不住,伸手戳了戳他,“你不說,我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我留下來。”
江澍一聽更急了,“我……我晚上沒戲。”
一句話還有歧義,塗嘉霓笑出聲,往前一步挨着他,也不再逗他了,“明天還要上班,必須得回去。”
江澍聞言正了正表情,他心知不能耽擱她,立即點了點頭,“嗯。”
就聽她繼續說:“但是可以晚一點。”
江澍極力壓着,最終還是笑了出來。
兩人不能出去,隻能在室内活動,塗嘉霓給他看劇本,要他演一遍,他不肯,她故意逼他,他還是放不開,說等殺青以後看成片。
劇本讀完,塗嘉霓又要他說拍戲時候的事情,他便挑了幾件有趣的講給她聽,到後頭,便是他講,她聽。
期間林沸打來電話,他本來打算來敲門,但見塗嘉霓進酒店後就沒出來,心下了然,但到底還是得問問情況,可電話打出去又不知怎麼問,是江澍主動說,晚點需要他送塗嘉霓回去。他應下後便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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