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止去過一次。
塗嘉霓輕聲笑了笑,“那你先忙,我挂了。”
“我不忙。”江澍生怕她就這麼挂了,連忙說了一句。他不知道塗嘉霓在另一頭悄悄笑了,沒聽到她聲音,他有些無措地坐在沙發上,雖糾結,又不想她等太久,便豁開了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劇組戲排得很滿,公司把江澍其他時間上有沖突的行程推了,好讓他專心拍戲。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他不太有機會離開劇組。
他不能走,隻能她過來了。
“過段時間吧。”塗嘉霓并不想影響他拍戲,雖用不着避嫌,但總過去也不太好,何況她還有咨詢公司的工作,手上也有劇本要寫。最合适的機會是過段時間制片人回來,她可以一道過去。
江澍卻問得仔細,還有些小心翼翼,“大概多久。”
塗嘉霓聽着笑了,他語氣十分闆正,一般這種情況,不是該放軟聲調甚至撒嬌麼?不過把撒嬌和他人聯系起來,塗嘉霓不适應得要起雞皮疙瘩。
她故意逗他,“等我特别想你的時候。”
江澍卻沒再問,隻說:“等你來。”
塗嘉霓應了聲,“你專心拍戲。”
挂了電話,江澍捏着手機好一會兒沒放下。再次起身前,他給她發過去一條短信,簡短五個字:“我會好好演。”
一切收拾妥當,下午他和林沸一道出門去片場。隔着幾條街,城建與設施卻大不相同,酒店所在巷子臨街,熱鬧一些,往裡就安靜了不少,巷子也髒亂許多。
踩上脫縫的闆磚路,能感受到移顫。巷口的花店裡,花瓶裡已經換了一輪新鮮花卉在插,隔壁的麻将聲卻沒什麼不一樣,幾隻貓仍然團在門口,脖子揚着,和愈加鮮綠的爬山虎姿态相同。
江澍真正對塗嘉霓的身份有認知,是在第二次試鏡的時候,黎煉給了他們幾頁劇本,他反複看了幾遍的一句,是劇本裡用爬山虎來轉場,表示季節變換。
他站在鑽紅色漆面的牆前,想起他們第一次過來,從理發店裡出來,塗嘉霓就站在他現在的位置,拿了手機給人打電話,現在想來,對方極有可能就是黎煉。
很多事情早在一開始就有了伏筆,隻是旁觀者迷,當局者清。
他對着爬山虎拍一張照片,不給林沸過目,擅作主張地發了條微博,配字簡單:生根發芽。
身後林沸手機響了,見他掏出手機來看,江澍先一步去了前頭。巷子深處的理發店還保留着原樣,卷軸門拉到頂,椅子櫃台幹淨整潔,搖搖欲墜的鏡子還貼在牆上,角落紅色椅子數量沒變。
櫃台後竟還坐着老闆娘,老闆娘見江澍進門,起身繞出來,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麼,一時沒說出話來。
江澍朝她打招呼,她才憋出一句:“小夥子你怎麼又瘦了呢?”
江澍撓了撓頭,“角色需要。”
為了嚴湖這個角色,他這個月減少了健身的次數,吃得也少了,瘦下來十斤左右,看上去孱弱了些。頭發也留長了,看着不那麼硬朗。
老闆娘聽了忙搖頭,“你們可辛苦,等拍完了一定好好給吃回去。”見又有人進來,她聲音放輕,“塗小姐沒一起過來?”
江澍回頭見是林沸,看着不像是生氣了,回頭沖老闆娘搖了搖頭,說她不用過來。
老闆娘先前隻知道塗嘉霓的身份,知道江澍是演員後下意識以為他就是這部戲的男主,但到底不是确切消息,也不
好直說,說話時隻敢說一半。
但第二次來的時候,江澍還是從她話裡聽出些信息。老闆娘用詞是“都這麼優秀”,也說“往後你們的戲,我都要追的”,之後再回想起來,涵義都十分明顯。
老闆娘是最後一天待在理發店,雖早就知道地方要交出來,最後還是有不舍。江澍上樓去,她也跟着上樓,知道不需要自己多嘴,也還是把各個地方的物品都說一遍。
油鹽醬醋都留着,盡最大可能還原一家小理發店最平常的模樣。
江澍聽見管道裡傳出水聲,看一眼積了更厚油垢的窗台,轉身去了用隔闆分開的兩個房間。都放了床,但平常住人的是裡頭那間,幾根橫梁上挂着衣服,冬天夏天的都有。
地面木闆上放着壇壇罐罐,放米酒的,乘蚊香灰屑的,塞了各種雜物的,胡亂放着,很難下腳。
“本來沒這麼亂,是你們劇組弄亂的。”老闆娘怕被誤會,解釋了一句。
男主角嚴湖是個不修邊幅的人,在生活上過得很糙,不注重細節,他的愛好全堆在了隔壁屋子裡。
眼下這間,才是正常的,嚴湖的房間。
江澍避開物障走進去,摸了摸薄被子和有些黏膩的涼席。先前都是紙上談兵,現在進入嚴湖所在的空間,觸碰嚴湖用過的東西,江澍覺得自己離他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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