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順雖然比馮金生年輕四五歲,但上班隻比他晚一年,因為馮金生是八十年代初期通過高考從農村來到城市的,由于上了幾年大學,上班也就晚了幾年。趙玉順本來就是在城市長大的,雖然當年學習成績比較一般,但他父親在這個印染廠幹了大半輩子,他來這個廠上班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雖然趙玉順通過進修也是大專學曆,但和馮金生的大專比起來含金量還是低一些,畢竟在高中階段,馮金生屬于出類拔萃的尖子生。而趙玉順雖然是在市區的中學讀書,教育條件也要好一些,但天生學習能力沒那麼強,算不上拔尖的學生,考大學也就沒啥希望,甚至連初選也過不了。
馮金生雖然是從村娃進城裡工作,但人踏實,工作能力強,人品也不錯,很快就從技術員到設備管理員,再到設備科副科長。當時孟雲超本來更喜歡的是能吃苦耐勞的趙玉順,但後來發現他的性格特别自私,就開始重點培養馮金生。再往後,兼職設備科長的副廠長退休後,在孟雲超的推薦下,廠裡決定任命馮金生為設備科長,當時把趙玉順氣得在家躺了好幾天,他認為隻要孟雲超不退休自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雖然趙玉順沒在在設備科混到一官半職,但在電工組确是資格非常老的一位了,要學曆有學曆,要技術有技術,還是電氣工程師。算是一個小部門裡絕對的權威了,但要和孟雲超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當年孟雲超的工資和廠長李銘芳差不多,基本上屬于一個等級的,由于他屬于典型的技術型人才,不願意當副廠長,所以一直挂職設備科副科長的職務,但實際權利不比馮金生小。
趙玉順可以說把自己組長的權力發揮到了極限,也可以說是靈活運用,平時基本不用幹啥具體工作,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閑坐着,除非碰見其他電工解決不了的的問題他才會親自出手。
以前電工組有一名年輕電工,名字叫郭雲瑞,長得高大帥氣,也是個喜歡搗亂的家夥,平時經常和社會上的小混混在一起玩,打架鬧事,吃喝玩樂,啥事都幹。
郭雲瑞後來找的媳婦是一位農村小姑娘,長得非常漂亮,特别那火辣的身材,走起路好像風中搖擺的柳枝,讓人看得荷爾蒙分泌水平快速提升。
因為郭雲瑞的哥哥郭老三是廠裡保衛科的副科長,就想法把郭雲瑞的妻子安排到成品車間上班,當了一名操作工。
當時趙玉順已經三十多歲了,和在電大的那個女同學結婚生子了。但自從見到郭雲瑞的妻子後就忍不住感慨:想不到農村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啊。這讓他每天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忍不住總想去成品車間溜達一圈。
當時郭雲瑞也就二十三四歲,他根本不知道趙玉順喜歡自己的妻子,為了讓郭雲瑞對自己沒有任何戒備之心,平時就對他挺好的,比如平時他有啥事請假五六天時間,趙玉順從來不會扣他的工資和獎金。每個月電工組的活動經費有結餘的時候,總會偷偷給郭雲瑞多分一點。這樣郭雲瑞也非常感激趙玉順這個大哥,感覺是一位不錯的老大哥。
郭雲瑞的妻子名字叫朱豔麗,因為年輕性格也比較活躍,成品車間不忙的時候就會跑到電工房來玩。每次趙玉順看到她那蹦蹦跳跳的身姿,就忍不住多看一眼。
後來朱豔麗看見電工房的兩三個女電工特别清閑,每天沒事了就織毛衣或者看書,有時還可以和那些車間過去串門的男青年聊天,感覺非常羨慕。
于是朱豔麗就要求老公郭雲瑞想辦法把自己弄到電機組,這樣不但工作清閑,而且每天還方便監督自己的老公,因為她怕車間有年輕女人勾引郭雲瑞,畢竟自己的老公太帥了。
可是郭雲瑞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妻子調到電機組來上班啊,他找自己的哥哥郭老三想辦法,郭老三也沒辦法,畢竟他隻是負責保衛科一部分事情,設備科和他們幾乎沒有多大聯系。
成品車間表面看起來比較幹淨,其實也是比較忙碌的一個地方,活比較省勁,但總是得在機器旁邊,不能跑遠。更主要的是成品車間幾乎是清一色的女人,幾乎沒有一個男人,連車間主任、副主任全部是女的。這讓年輕的朱豔麗有點忍無可忍,因為在男人很多的地方,漂亮女人經常就會受到照顧,但在一群女人堆裡,女人們之間也是非常刻薄的,可不管你漂亮不漂亮,即使你是一朵花那又能怎樣。
後來朱豔麗忍無可忍,就偷偷找趙玉順幫忙,看能不能把自己調到電工組,這讓趙玉順非常興奮,但他感覺也是很為難,因為電機組也是有固定人員編制的,如果進來一個就必須出去一個。
趙玉順就告訴朱豔麗雖然能把她調到電機組,但必須把電機組的女電工調出去一個人,這個太為難了。為了讓趙玉順下定決心幫助自己,就一直撒嬌,這讓趙玉順開始無法按耐自己那顆沖動之心了。
後來,趙玉順就和副組長李彪商量,把電機組裡面三個女人裡面調出去一個,但讓誰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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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彪最後決定把一個叫做李素萍的女人調到車間去幹操作工,畢竟她已經四十來歲了,雖然她是幾個人裡面技術最好的,但這時候就不在乎誰技術好不好了。畢竟她年齡最大,已經人老珠黃了,超過四十歲了,怎麼看也不順眼了。
李素萍去車間的那天,在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忽然哭了,她感慨自己在這個部門從十七歲幹到四十一歲,整整幹了二十四年了,卻被組長一句話讓走就走了。
那天趙玉順為了做一下樣子,找李素萍談話,并且請她去吃飯,但被她拒絕了,很明确地告訴趙玉順:我還沒窮到那個地步了,你們狼狽為奸,一個是狗腿子,一個是大色狼,沒有一個好人,離開這裡也好,去車間累點,但心情好!
在李素萍去車間第二天,朱豔麗就被調到電機組上班,雖然她什麼都不會幹,但這個無所謂,李彪讓其他人多幹點,然後多買幾台新電機就行了,根本不會有啥影響的。
朱豔麗調到電機組後非常高興,每天也不幹啥,沒事就到趙玉順辦公室聊天了,但時間長了郭雲瑞就不高興了,經常吵自己的妻子,說她工作時間亂跑太沒有一點敬業精神了。
後來郭雲瑞因為在外面打群架,大腿被一個小流氓用鐵棍砸成粉碎性骨折,由于當時太混亂,送到醫院有點晚了。最終需要高位截肢,不然會感染影響生命。
在無奈之下,郭雲瑞同意截肢,截肢後郭雲瑞大哭,幾天不吃飯,感覺自己以後就是個殘疾人了。
在這個時候,趙玉順顯示出了自己強大的男人氣質,主動找到廠長幫助郭雲瑞辦理了病退。廠長李銘芳年輕時也是幹設備維修的,他也能體會到一個年輕小夥子瞬間變成殘疾人後的痛苦,就從廠裡的救濟基金裡拿出兩萬塊錢幫助他,并且發動全廠員工為他捐獻。
後來趙玉順告訴朱豔麗這些全部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于是把朱豔麗感動得淚流滿面。
趙玉順也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也感慨權力的作用确實很大,更是感慨老天爺長眼幫助自己,讓郭雲瑞那小子成了一個殘疾人,而朱豔麗這個人間尤物很快就成了自己身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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