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第一天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太累,肖樂還跟元沅聊着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總覺得有什麼事還沒做,打瞌睡都打不踏實,睡着前的最後一刻,他才恍然想起來,好像是沒有給殷荀打電話。
夜裡肖樂卻做了噩夢,他變成了小老虎的模樣,和兔子精、松鼠精、鯉魚精等一衆小妖精在山洞教室裡上課,調皮的兔子精總是慫恿他逃課,肖樂膽子小,總要經過一番劇烈的心理鬥争才敢逃課,兩人跑到後山撲蝴蝶,最後被松樹爺爺揪着耳朵回來。
松樹爺爺生氣地教訓他跟兔子精:“山上這麼多妖精都能聽話,就你們倆搗蛋,有朝一日等你們下山,不識字不會算錢,看你們怎麼在人類社會混下去。”
再一眨眼,松樹爺爺和兔子精站到了一起,兩人生氣到了極點,表情猙獰而扭曲地指着他道:“你不是涿光山的小老虎,你是涿光山的白眼狼!下山了就忘記自己的家鄉和同伴,過年都不回來看一次,你這樣沒良心的小老虎,從來沒認識過你才好!”
肖樂心虛地縮縮脖子,嗫嚅着解釋:“我……我沒有,我一直是涿光山的小老虎,松樹爺爺,兔子精,我一直記得你們,可是下山後的生活很不容易,我想當了大明星之後回去找你們,帶你們吃好吃的,去以前沒去過的地方,玩很多好玩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們。”
兔子精刻薄道:“借口!都是借口!難道涿光山遠到你過年都不能回來一趟?我看你就是貪圖城市裡的安逸生活,樂不思蜀了!”
肖樂眼裡噙着淚光,隻是委屈地小聲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松樹爺爺朝他冷笑:“你父親是涿光山最偉大的妖怪,為了保護我們為了保護你,不惜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呢,弱小無用,貪圖安逸,根本不配做他的兒子。”
聽松樹爺爺說到父親,肖樂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他很難過,本能地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委屈得要命。
肖樂在睡夢中嗚嗚嗚地哭起來,傷心地喊殷荀的名字,潛意識地想從殷荀那裡尋求保護。
殷荀當然不在,肖樂哭着醒來,擁着被子呆呆地坐起來,雙眼通紅。他拿起手機給殷荀打電話,殷荀已經睡着了,被手機鈴聲吵醒,聲音中猶帶睡意:“殷荀,我真是隻沒用的老虎,我不配做老虎。”
殷荀一下子醒了,撐坐起來靠在床頭,耐心地問道:“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麼?”
肖樂正傷心,一會兒說自己沒良心過年都沒有回去看松樹爺爺,一會兒說自己怕貓怕狗不配做老虎,一會兒嗚嗚哭泣着說想念自己的父親母親,颠三倒四,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得懂他的意思。
殷荀耐心地等他說完,才柔聲道:“你是最善良的小老虎,你父親如果還活着,一定很喜歡,他會驕傲地對别人說,他有全世界最乖巧可愛最貼心的兒子。”
肖裂山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子能無憂無慮地長大。
肖樂哭了一會兒,抽着鼻子說:“殷荀,我想你。”
第二十七章
殷荀從小到大都是個理智的人,就算在最容易沖動的少年時光,他也沒做過任何脫軌的事情,他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一個完美的假人,始終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始終做着正确的事。後來對修行術法有了追求,他開始較真有了信念,在師兄弟眼中才像個有血有肉的少年人。
現在年過三十,養了一隻天真爛漫的小虎妖,他反而找到了少年時期的沖動,隻不過因為小虎妖委委屈屈的一句“殷荀,我想你”,他半夜爬起來,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小虎妖住的酒店。
淩晨兩點,殷荀才到,肖樂在酒店樓下等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單薄的睡衣睡褲外套了件毛領大衣,原本白皙的小臉蛋凍得通紅,眼眶也紅紅的,大老遠看到殷荀就跑下台階沖到殷荀懷裡。
“殷荀!”
殷荀單手摟住肖樂,另一隻手摸摸他的臉頰:“等了多久?臉這麼冰。”殷荀開車的時候車裡開了空調,他倒是一點都不冷,索性兩隻手都捧住肖樂的臉為他取暖。
肖樂又開心又感動:“殷荀,你真的來了!”
殷荀刮他鼻子,假裝惆怅地歎了口氣,道:“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養了一隻這麼嬌氣的小老虎。”
肖樂拿臉頰使勁往殷荀懷裡蹭,撒嬌道:“殷荀,你真好。”
殷荀攬着他的肩膀,帶着他往酒店跑,兩人在電梯口遇到林嘯月和一個男人,林嘯月短款外套裡穿着黑色低胸連衣裙,半個雪白的胸脯露在外面,脖子上靠近毛領的地方有個若隐若現的紅痕,她神色嬌俏,跟身邊的男人有說有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剛開完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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