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伯大驚而起,似乎渾身都在發抖:“三公主是……是皇子……是男兒身……男子……男子……皇子……澤……澤兒……你……是真的嗎……”
蕭澤咬了咬下颌道:“是!南宮羽不是公主!是皇子!”
“這……”秦伯一個不穩差點栽倒。
蕭澤馬上上前要去扶,秦伯聽到動靜,擡手阻止了蕭澤。
蕭澤重新跪下,愧疚道:“秦伯……澤兒知道這是不孝……可是澤兒必須這麼做,澤兒會到父親母親墓前謝罪!”
秦伯跌回椅中,他擡起一雙霧蒙的老眼看向蕭澤,欲言又止道:“澤兒,你……你喜歡……喜歡……男子?當年那個習兒,就是老将軍和夫人幾乎翻遍了滿京城的那位姑娘……”
蕭澤擡頭看了看秦伯,複又低下頭道:“習兒就是‘羽’字的拆寫,就是三殿下南宮羽,秦伯,澤兒與三殿下六年前相識,當年他是女子之名,澤兒喜歡的正是他一女子,可是當三殿下說出他是男子之身的時候……澤兒……也吓到了……吓到很久都沒有緩過來,錯亂了很久……可是,在冷靜數日後,澤兒不再錯亂後,緩了過來,澤兒确定,喜歡三殿下,和是否是女子,還是男子無關,澤兒喜歡的是三殿下南宮羽這個人,澤兒欠的也是三殿下一個人的一個承諾,便是守護他一生、護他一生周全的承諾!”蕭澤說完重新跪好。
秦伯聽完,在呆坐良久後才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道:“原來是這樣……”
蕭澤愧疚道:“秦伯,是澤兒讓父親母親失望了,讓秦伯失望了……”
秦伯一向挺直的脊背漸漸彎了,彎坐着靠着椅背,聲音帶着微微的哽咽道:“澤兒,你……你從小就是一個出色的孩子,天生的将帥大才,打小秦伯就沒看錯……眼下雖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秦伯卻無能為力改變這些,愧對老将軍和夫人啊……”秦伯邊說着邊傷心的拭眼淚。
蕭澤難過道:“秦伯……澤兒不孝,任打任罵,但請秦伯保重身體。”
秦伯擦完眼淚,忍着微顫的嘴唇道:“但凡打罵你,能回心轉意,就是拆了我這身老骨頭都值了啊……可是……唉……陳五……”秦伯顫着聲向外喊了一聲。
一個高大粗壯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趕緊先給蕭澤行禮,又給秦伯行禮:“秦伯有何吩咐。”
秦伯擦了擦眼角上的淚,聲音中帶着急切道:“現在找将軍二公子的事怎麼樣了?難道還是沒有新的線索嗎?啊?陳五你到底怎麼做事的?”
陳五愣了愣道:“呃……秦伯……您上次說慢慢找就行……小的等就把事情放……放慢了,所以就……就還沒有再密集派人前去……”
“砰!”
秦伯氣的扔向陳五一個大茶壺,陳五哪敢惹,吓的趕緊接過了茶壺。
秦伯氣的直喘的命令道:“立即安排,安排所有人,凡是有人家的地方,有人喘氣的地方全部去找!聽見沒有?!”
陳五抱着茶壺,趕緊點頭如搗蒜:“是是是,秦伯,既然這樣急,那小的現在就派人去。”
秦伯咬牙切齒道:“找不到,就再也别回來了!還不快去!”
陳五忙應道:“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現在就去,小的告退!”
待陳五退出後,秦伯再一次看向模糊的眼前,慢慢起身道:“走吧,帶我去拜見三殿下。”
蕭澤不解道:“秦伯,為什麼要見殿下?”
秦伯歎了口氣道:“告訴三殿下和你一個當年的一個隐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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