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小說網>罪奴和他的主子雙向奔赴了 > 第89章 無解之藥（第1頁）
第89章 無解之藥（第1頁）
“阿九？”齊子彥坐在榻邊，他必須得先确認阿九是否清醒，“你怎麼樣？”
阿九滿頭大汗，看着齊子彥呆了兩秒才出聲，“主子。”聲音沙啞得不像是他。
“申大夫！”一旦确認阿九還能認人，沒有攻擊的傾向，齊子彥立即招呼申大夫，申大夫也手腳利落，過來看了眼就先抽出銀針紮了上去，似乎很快就起到了緩解的作用。
齊子彥剛要放下心，卻發現申大夫的臉色随着把脈和查看阿九的情況越來越黑，頓時也感到了不妙。
申大夫最後放開手，看着阿九，剛剛褪下去一點的紅色似乎又開始複蘇了。他一把拉起齊子彥，走出去回到正廳，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無論如何都想救他嗎？”
“當然！”齊子彥完全不需要思考。
“哪怕是可能會害了一個無辜女子的性命？”
齊子彥愣住了，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剛想發怒，又想起元寶所說，阿九中的是陰私之藥，陡然慌亂起來。
“不可，”齊子彥試圖抓住理智的線索，“申大夫，你先跟我說阿九中的是什麼，有什麼效果，我們再商量如何解。”
申大夫似乎是松了口氣，又是一聲歎息，“他中的是以前從蠻族流傳過來的秘藥，名為情果，卻格外無情，在貴族圈層也少有人知道。”
“這藥最難應對的原因，就是他不完全算是毒藥，所以不發作時極難被察覺，就算是阿九的内力也不能，同時也就代表着，它沒有解藥。”
“沒有解法？”齊子彥不願意相信，如果真是如此，剛才申大夫又為何要問什麼無辜女子的性命？
“也不能這麼說，”申大夫揉揉太陽穴，“因為它不是毒，所以沒有解藥，但也因為不是毒，所以隻要藥效過了就沒大礙了，殘留的毒性低微，不算嚴重。”
“你也知道了，這是陰私之藥，藥效是什麼方面的，我不說你也能想到，問題是這毒下在阿九身上，着實歹毒和兇險，”申大夫看着被生生捏碎的桌子，“這藥說到底是強行催動刺激人的本源，效果絕不是一般催情藥物能比的，以阿九本身的健壯，再加上他的内力，隻要不排解，無論是内力還是針灸吃藥都無法消除藥效，隻會越積越強，直到人完全失去理智。”
“且不說他真的失去理智後有沒有人能阻攔他順從藥效的暴行，就算真的能始終留存一絲理性，無法排解的藥效不會消失，隻會在他身體裡繼續沸騰，讓他的心和髒器承受不住而停止運作，恐怕...會是極痛苦和漫長的死法。”
“想讓他活下來，隻能排解藥性，甚至還要在排解的中途及時施針調解，才能保住他的内力、不強損本源，可排解藥性...”申大夫看着臉上沒了血色的齊子彥，雖然真的很想保全阿九，但申大夫也實在不希望看到如此卑劣之事。
“現在去哪裡找一個願意的女子？就算能用妓女或要求女婢，但畢竟女子柔弱，若是阿九在中途藥效發揮到極緻時失控，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全性命。”
在申大夫的前半生中，也沒少見過在床上被玩弄緻死的女子，還有更多更惡心的人和事。在貴族眼裡，一個婢女的性命可以輕如鴻毛、低如塵埃，死了就換上一個新的罷了。正因如此，他這樣好的醫術，卻也不願為高門乃至皇室效勞。
他看着蒼白着臉沉默思考的齊子彥。這是個有良心的孩子，但是他将阿九看得那樣重要，他也說不準作為貴族長大的齊子彥，最終會将天平偏向哪方。
若是強迫一身份低賤的女子，就算出了人命，或許擺平一切也并不十分困難，但從此之後，齊子彥，以及阿九，恐怕都會失去靈魂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了。
正在申大夫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時，側屋那邊傳來被内力擴散的阿九的聲音。
“主子。”
元寶走得飛快，就差跑起來了，一邊還吩咐跟着的馮元，“快！現在就去女席那邊，看有誰出去了，怎麼出去的，去了哪全都查清楚！但不可驚動侯夫人，盡快查清後馬上報給我和李叔，我們會從護衛和一開始的門房查起。”
“現在主子們都還在宴席上，是最好的時機，否則宴席一結束，世子就能騰出手收尾了！”
馮元應下，飛快朝女席那邊走去，和他們在女席那邊的眼線彙合，一起查找。
元寶根據院子裡自己人指示的記号，找到了李叔，發現齊護衛被捆着倒在地上，反綁着手跪在旁邊的正是門房小崔。
“來的正好，我剛把這個小崔找來，該聽聽他是受誰指示。”李叔徹底展現出了侯府前院管事的氣魄和銳利。
“小的不敢啊！小的沒有算計人啊！”小崔本來就不是什麼人物，此時更是吓破了膽。
“說說吧，早些時候，你為什麼帶着二少爺的貼身護衛兜圈子靠近侯府後院？”元寶雖然年輕，但開口說的話卻聰明地放大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沒有啊，我怎麼敢啊！”小崔卻還是隻喊冤，或許是僥幸心，或許是怕追責，總之臉不敢擡起，但也沒有一句有用的。
“讓我先告訴你，前院正在發生什麼吧，也讓你這個替死鬼死個明白，”元寶似乎又沒那麼焦急了，坐下端起茶喝了口。
“有人發現一個護衛和女席的貴婦人在席間出來私會，被抓個正着，如此醜事、還是在侯夫人生辰宴上，這是大大丢了貴族和侯府的臉啊！侯爺震怒之下已經下令封鎖情況，秘密調查今日一切護衛和小厮的行蹤，特别是和後院及女眷有聯系的，讓李叔配合玉壺将一切相關下人秘密處理掉。你行動如此打眼，難怪會被揪出來，雖然是替死鬼，但你也不算寂寞上路了。”
元寶之前就已經派人去扣住小崔，他相信李叔也不會透露前院的情況，想要最快得到消息，扯侯爺的虎皮才最好用，且事情說得越嚴重，他就越能明白今日靠耍賴是無法逃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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