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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齊子彥真實的身世（第1頁）
“元寶，你說阿晴怎麼樣？”齊子彥的視線落在門外的一塊空處。
“羅姑娘很好，”元寶有點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主子在想什麼？”
“在想，阿晴确實是個很好的姑娘，”齊子彥收回視線，垂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所以任誰都可以輕易喜歡上這樣的姑娘。”
“主子是在說阿九？”雖然是問句，但卻是很肯定的語氣，元寶忍住沒翻白眼，“那我覺得主子想多了，若是阿九喜歡這種類型的，在涼州的時候就該成婚了。”
而且阿九對羅沛晴的态度顯然是謹慎回避着的，主子也是太在意以至于昏了頭腦。
“可能是想多了，”齊子彥卻沒有明顯的開心，仍帶怅然，“不過總有一日會有，也該有的。”
“主子，罪奴隻能和賤籍成婚，且子嗣從出生開始就是賤籍，”元寶不希望主子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忽略問題的關鍵、以及阿九身上最沉重的現實，“以阿九的性子，我不認為他當時說的不會成婚，是戲言。”
齊子彥神色黯淡下來，輕聲道，“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以自己的感情去揣測阿九，以自己的期望掩蓋阿九背負的現實，豈不是無視了阿九本人的感受和遭遇？
“今日提起桂花糕來，元寶，你也差人去買一份吧，當做我送給阿九吃的。”
阿九捧着油皮紙包着的桂花糕，擡頭看看元寶，臉又險些紅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這桂花糕...”
“桂花糕是主子送你的，”元寶将藏在身後的酒壺舉了舉，“這是我帶來的，你不是說想一起喝酒？”
阿九點點頭，看樣子不是知道了他在門口和羅姑娘的對話，二人在内院外的一個小亭裡坐定。
月色并不明亮，在流雲中陰晴變化，幸而沒什麼風，不然初秋的夜晚也會稍顯寒涼。
阿九剛打開酒壺就有點驚訝，裡面竟是純度較高的烈酒，聞起來就辛辣，元寶得意地笑笑。
“是好酒吧？主子不适合飲烈酒，所以院子裡的廚房都沒有這些，這算是我的私藏。”
兩人認真品了一會兒酒，雖然不是平常的搭配，但阿九也順便吃了一塊主子給的桂花糕。
“你那天說想和我喝酒，其實是有想問的對吧？”元寶是喝了酒就會開始臉紅的類型，雖然沒醉，但看上去就有些醺醺的樣子，“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之前我糊弄你，你也沒深究過，現在你就直接了當地問，能回答的我會好好回答。”
“好，”比起拐彎抹角的試探，這樣當然更好，“那我就問了，主子是不是以前見過我？我是說在主子買下我之前。”
“見過，最後一次是你當時進京受封時，不過那時候你應該沒看到我們。”元寶想了想，當時是個場面不小的宴會，慕青峰是新晉貴人比較打眼，不少人圍着他，而齊子彥隻是未入官場又不得寵的貴族子弟，連坐席都是靠外的。
那是四年多前，阿九還能隐約記起在京城繁華缤紛的宴會中、感覺比打仗還辛苦的場面，那時齊子彥應該有二十了，若是見到過，以他的品貌，應當會留下印象。
“大概是沒看到，”阿九喝口酒，“但說那是最後一次，就是說之前也還有，是在薊州？”
元寶聽着阿九近乎确認的語氣挑了下眉，然後對他眨眨眼，也喝了口酒。
“主子很打眼，”算得上高大的身材，加上精緻貴氣的容貌，在人群中總是很出挑，“若是出現在我家鄉那樣的小地方，我們還見過，肯定會留下不俗的印象的。”
阿九的疑惑卻引來了元寶的低落，他苦笑下，這樣回答，“主子也不是一直都光鮮亮麗的。”
“跟主子中毒的事有關嗎？”這事不止一次被提起了，尤其是對主子的身體至今都有影響的樣子，阿九很是在意，是比起自己在薊州何時見過主子的過往更要弄明白的。
“有關，但中毒隻是最嚴重的後果，不是原因，”元寶決定把這一段往事跟阿九說清楚，不僅是因為齊子彥的态度，更是因為他和阿九有一樣的預感。
最近的事情和狀況層出不窮，以後恐怕更是不得安甯，是敵是友，該如何應對，阿九作為主子身邊的侍衛，更是該了解。
“你以前問過我侯夫人和主子的關系，我沒直接回答，但想來你是有猜測的？”
“侯夫人和主子...應當不是親生母子吧。”
“看來還是很明顯的，”元寶意義不明地嗤笑一聲，“也是這些年才愈發不遮掩了。”
“侯夫人确實不是主子的親生母親，但這件事主子也是十七歲那年才知道的。”
“主子的親生母親是齊甯候在地方任職時候相好的，具體是如何除了齊甯候無人知曉，但主子的母親雖然姿色上佳，卻隻是布衣出身，在生下主子後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按理說侯爺在地方上帶回個妾室本沒有什麼，但侯夫人家中雖然官位不高，卻精通生意，且對自家女兒與侯爺的婚事十分重視，對齊甯候辦差和升遷的功績出力極大，齊甯候不願引起侯夫人家的不滿，便沒有把主子的母親，瓊夫人帶入京，隻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沒想到，瓊夫人卻懷上了身孕，生下一男孩，且因生育敗了身子、命不久矣。瓊夫人無計可施之下帶着主子進京，想在死前将孩子交給侯爺。這一來，就将事情捅漏了。”
“彼時侯夫人嫁給侯爺已有近三年，卻始終沒有懷孕，侯爺也沒有納妾，所以無論是外面的流言蜚語還是侯夫人自己内心，壓力都很大。這一個繼承侯府血脈的男孩，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不知是為了留下侯府男丁，還是害怕與将死的瓊夫人鬧個魚死網破，最後侯府還是将主子留了下來，沒給瓊夫人名分，而是将主子記在了夫人名下，對外稱是嫡公子。”
“沒想到剛剛認下這個嫡子沒兩個月，侯夫人被診出了身孕，便是如今的大公子齊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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