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奏響起時,台下又是一陣呼聲。
主持人并沒有介紹這首歌的名字,除了謝然和相關的制作人員,沒有人聽過這首歌,包括任昀。
這首歌的靈感誕生在鳴沙山上。謝然從前很少會嘗試國風的創作,但這首歌中用的大多都是C國的傳統樂器,伴奏裡甚至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銅鈴聲,歌曲裡還有很多的素材都是來自敦煌那個地方。
他上台前松了内搭衣服領口的扣子,露出脖頸至胸膛間一小片的皮膚,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照在脖子上挂着的那條銀色細鍊上。
任昀的眼睛不由眯起,因為那條鍊子上還串着一個東西——一個銀色的圓環,準确地說,應該是三個。他們的婚戒是由三個圓環交疊而成的,顔色也各不相同,但被舞台上的燈光一照,隻有銀色最為凸顯。
原來他已經戴在身上了。
任昀摸了摸自己的左手無名指,然後用左手搭着右手手背,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謝然唱歌時會微微擡起上颚,為了更好地發聲。犬牙因此暴露在了燈光下。謝然的犬牙比大部分人的都要尖上一點,看起來有些可愛。台上的燈光不斷變化,再配上今天的妝發,讓他更像是遊離于世外的霧氣,幹淨、清冷,卻又讓人心神激蕩。
顔言流露出贊賞的神色,喻清也倚在沙發上安靜地聽着。
任昀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謝然的身上挪開。
歌中有一段吟唱,謝然拿下了話筒,緩緩閉上了眼。這一段吟唱大概有二十秒,他的氣息一直很穩。謝然的音色很适合這樣的唱法,就算是後期修音了,都不會有這一段現場來得震撼。
觀衆席上的粉絲頓時噤了聲,整個會場仿佛隻剩下了謝然一人。
任昀想起了他們走過的那片沙山,它不知在那裡坐落了多久,任憑多少年的風簌簌而過,都不曾變換。一代又一代的人從它的背上爬過,綿軟的沙或許會溜進他們的鞋,或許會貼着他們的皮膚。在那裡,就算是晴朗的天氣也能聽到轟鳴的雷響。越過那座山後,看到的則是如翡翠般的月牙泉。
謝然的前一分鐘,就像是那座鳴沙山,而這溫柔的二十秒,是月牙泉。
有的人天生就應該站在舞台上,他的一輩子或許都屬于那個地方。
謝然睜開了眼,他的目光穿過了身前的光幕,落在了任昀身上。後者擡起手,輕輕地鼓起了掌,左手無名指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看真切,背景的伴奏便停了下來。幾個主持人走上台,先是誇贊了幾句他的表演,緊接着便問:“好像謝然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呢?”
“《越關山》。”謝然拿着話筒,對着他們笑了一下,“是我在敦煌時寫的,希望大家喜歡。”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這是他初到敦煌時的心境。
然而卻有一個人不遠萬裡地來找他了,和他一起越過了那座滿是黃沙的山。
主持人并沒有把他留在台上太久,謝然透露了一下新EP的計劃後便下台回到了任昀身邊。
他特意低頭掃了眼對方的左手,不确定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個光點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物件。
謝然從來沒有見到任昀戴過它,他甚至以為這東西早被任昀壓在了某個不知名的箱底。
任昀往沙發的裡面挪了一點,給他讓出了一個不算寬敞的位置。謝然這一坐下去,基本上就是同任昀左腿貼右腿了。
“為什麼要戴在脖子上?”任昀問他。
謝然低下頭看了一眼,又側過頭對任昀笑了笑。他們坐得近,呼吸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他想要再進一步,但是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合時宜。
“我一直都戴着。”謝然說,“最開始是我想戴,但怕被你發現;後來是因為你沒有戴,所以我也隻能讓它一直待在我的脖子上,想着你說不定會心血來潮買一個新的給我。”
任昀道:“那就買一個,我們一起。”
謝然瞥了眼他的手,無奈地說:“可你已經戴上了啊,我更喜歡現在的這個。”
任昀沉默了一會兒,本想開口說“那我再送你别的”,結果一擡眼,就發現謝然的注意力已經落回了舞台上,于是什麼都沒說,悻悻地換了一個坐姿。
·
場外有不少人都在星光大賞的直播間裡蹲守着,許多導播都有把鏡頭切給觀衆的習慣,星光大賞的導播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在謝然的表演裡,大部分的觀衆鏡頭都給了任昀。
微博上也有粉絲發出了自己拍攝的視頻。
于是在瓜區消失了好幾天的兩個名字,再次登上了首頁。
【關于某帝與某流量的CP到底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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