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煌的那幾天裡,他存下的備忘就超過了五條,而且每一條的心境和感覺都不一樣。前期更為陰郁低沉,就如同他們那天夜裡見到的遮天蔽日的風沙一般;後期則更為歡快一些,像是日光下的月牙泉,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說句大話,謝然算是擁有絕對音感的那一類人,早在小學那會兒他扒譜就已經不在話下,剛出道的那會兒,有個導師想要測試他的聽音,謝然甚至不需要基準音,就能準确無誤地找到導師給的那個音——當然,其實這對很多歌手來說都不是難事,例如顔言和池青衍,也都屬于擁有絕對音感的那一類人。
他的靈感就像是一陣風,誰都不知道風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它是虛無缥缈的東西,但又遊蕩在謝然可以觸碰到的範圍内。風是生生不息、無處不在的,隻要他還想寫,他的靈感與思維就不會枯竭。
不過,風是會停的,靈感也會遇到障礙。
謝然的解決辦法從來都是先丢在一邊,對于他喜歡的事物,他向來不會去強行逼迫自己完成,那樣太累了。
顔言說他的音樂風格變化的那段時間,他确實過得并不快樂,每一首歌的完成都像是在應付工作一樣,他就宛如一個機器,隻會按照指令行事,機械地把每一步進行下去。但此刻的他無疑是歡愉的。
創作時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地快,他起床時是上午十點,還豔陽高照,再次擡起頭來,望向窗外時,天色已經暗了大半。
作為這張EP裡的第一首歌,它在謝然複工的第一天被正式帶上了舞台。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熊廠按照慣例在A市的國展中心舉辦了星光大賞。
任昀和謝然自然都在受邀之列。
這也是謝然複工之後的第一個行程。
他消失的這一個月裡網上關于他的話題并沒有停止,畢竟之前的通告接得多,還有《破風》劇組時不時地就放出幾張花絮的照片,可謂是吊足了粉絲的胃口。粉絲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位主子重新露面,自然是欣喜若狂,大早上的,會展中心外就擺滿了他們家的應援。
此時,謝然在某位知名化妝師的工作室裡做造型。
這位化妝師是任昀的老熟人了,基本可以稱得上是任昀的長期合作對象,任昀能排得上名次的紅毯造型都是他的手筆。謝然也是被引薦過來的,他們公司合作的一直都是另一位。
誰想到那個化妝師一見到謝然,就朝任昀說道:“今天讓我徒弟給你化吧?他技術也不錯的,可以出師了。”
任昀瞟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為什麼?”
“我覺得在這位弟弟臉上我有更多的想法呢。”
“時間還早,你可以化兩個人。”
化妝師:“……”
他隻好先讓自己的助理去給謝然做頭發。
謝然今天穿的是一套小香風的西裝,頭發被助理用卷發棒全燙了一遍,額前隻留了半邊細碎的劉海,腦袋後還紮了一個小揪揪。在化妝師在任昀臉上造作的時候,他便安靜地坐在旁邊玩自己的手機,時不時地回應一句陳宇皓的抱怨。
好不容易等到他上妝了,化妝師先是半蹲着盯着他的臉打量了好幾秒,然後又伸手在他的臉上碰了一下,感歎道:“曾經我也擁有過這樣滿滿的膠原蛋白呢。”
粉底刷在臉上掃着,謝然安靜地閉着眼任他動作,全然不知旁邊的任昀臉色沉得像是深潭一般。
臨走時,他還特地對謝然眨了眨眼,說道:“以後有合作可以來找我啊,給你打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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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毯是兩個人分開走的,任昀更早一些,同謝然大概隔了有五六個人,但位置卻是被安排在一起的,同桌的有顔言和喻清,還有覃如筠。安排座位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前線吃瓜的好手,故意把池青衍和他們分開了,謝然肯定是高興的,畢竟遇到這麼通情達理的也不容易,雖然在往年的活動裡,他也從來沒有和池青衍撞上過。
活動初步估計是四個小時,包括了頒獎、表演以及各類的廣告遊戲,偏偏外圍都是粉絲,官方的攝像頭還時不時地掃過來,想偷懶小憩一會兒的時機都找不到。畢竟要是被拍了醜照,不僅是明天的頭條,還是職業生涯裡抹不去的笑料。
“待會兒要上台嗎?”喻清正好坐在謝然的旁邊,側過頭問道。
“對。”謝然淺淺地笑了一下。
“他等會兒也得去。”喻清瞥了一眼顔言。
“顔哥的話,說不定得去兩次。”
喻清也笑了笑,用胳膊撞了撞顔言,說道:“人家還挺給你面子。”
誰想顔言拿起了桌上的棒棒糖,自顧自地拆了包裝,然後遞到喻清的嘴邊:“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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