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今天嫌麻煩并沒有做頭發,軟軟的頭發被風一吹,頓時就亂成了一團。
村子裡沒有多少外地人往來,自然也不會搭建什麼招待所一類的地方。越野車輕車熟路地停在一戶農家門前,謝然撫平了自己的頭發,跟着任昀跳下了車,就見到一位中年男人迎面走來,露出一臉和藹的笑。
“曾叔。”任昀搭上他的手握了一下,叫道。
“怎麼想到親自來?得空了?”曾叔問道。
“過來待幾天,偷個懶。”任昀解釋着,回過頭尋找謝然的身影,他擡起手沖謝然招了招,等人走到自己身邊,攬過對方的肩膀就沖曾叔介紹道,“我朋友。”
他說的是朋友,并不是對象。
謝然有些失望,但表面上還是裝着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同曾叔打了個招呼,介紹道:“曾叔好,我是謝然。”
曾叔是上頭派下來扶貧的村官,與任昀往來多次後也建立了那麼點情誼。這處農家是當地一位農民的家産,後來他家姑娘嫁進城去,把一家老小都帶到了城裡生活,這棟房子也就這麼被閑置了下來。家裡的老人不舍得賣,便租給了曾叔和他的妻子,任昀往年要是有來,大多都住在這裡。
隻不過今年帶的人多了一些,房間總共也就那麼幾個,倒是有些難辦。
“你姨前幾天收拾出了三間屋子,我看你們這麼多人,擠一下應該也能住進去。”曾叔說着,就示意任昀和謝然跟他進來。
空出的房間都在二樓,三樓是一個小天台和他們夫妻的住處,一樓則是空蕩蕩的廚房和飯廳。屋子裡的牆并不是粉刷的,灰蒙蒙的水泥闆裸露在外,粗糙得還能看到上面細小的沙粒。地面也沒有鋪瓷磚,樓梯甚至連個扶手都沒有。謝然很難想象,任昀這樣的人居然能在這裡度過一夜。
二樓的三個房間被一條并不長的走道連通,一間稍大,裡面的地闆和牆壁都釘上了木闆,是三間房間中條件最好的。放置在牆邊的床并不大,至少沒有謝然家裡的那張大,但擠下兩個人應該不算勉強。另外兩間隻是簡單地貼了牆紙。謝然的助理看了一眼就瞬間皺起了眉。
任昀站在走道中間沉思片刻,對衆人說道:“謝然和我住一間,你們兩個和攝影住一間,司機住一間。”
旁人哪敢有什麼異議。謝然得了便宜,眼角都上挑了幾分,進房間收拾了一會兒東西後,就把自己的吉他拿了出來。
“我們明天去嗎?”走去陽台前,他轉過頭問道。
“嗯,現在太遲了。”任昀回他。
謝然點了點頭,又瞟了眼鋪得整齊的床:“您要是覺得累就先躺一會兒吧,等吃飯時我再叫您。”
“不用。”任昀脫了外套扔到一邊,深山裡的四月還泛着涼意,但他裡面隻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他往床邊一靠,衣服的布料因着重力都向下塌去,隐隐地勾勒出他上半身的肌肉線條。
謝然餘光瞟見,腳步都停在了原地,傻傻地轉過頭瞟了一眼……
于是第二眼、第三眼,怎麼也沒收住。
他坐在露台上,靠着身後的木制欄杆,手指不經意地撥下第一根弦。
任昀順着他的吉他聲擡起了頭,朝着謝然的方向望去。小偶像的腦袋微垂,眼皮垂了一半,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在燈下看着毛茸茸的。他的手指纖細修長,靈活地撥弄着吉他的弦,吉他立在他的大腿上,翹着的那條腿露出了一截腳踝——
說不出地賞心悅目。
任昀猛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
那天他正好答應了一個朋友去一部劇裡客串一個鏡頭。他到的時候裡面還在拍戲,他跟着曾靜進了化妝間,上妝的過程中偶然聽到門外傳來的幾句吐槽。
“這一場都不知道重拍了多少次了,唐瑜的擠不出來了,再這樣下去臉都得被打紅了。”
“我覺得就是謝然存心報複吧,故意給人家使絆子。”
“那不一定,他演技本來就不好。”
任昀最煩的就是這些碎嘴八卦,聽着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不自覺地就皺緊了眉頭,險些沒把化妝師給氣死。
他出去時謝然那一場已經結束了,那幾個人口中的主角之一正站在最角落,旁邊的經紀人像是在和他說些什麼,神情激動,而他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遠處的唐瑜,張了張嘴,說了三個字——
“她活該。”
任昀想起先前在化妝室裡聽到的那些話,立馬就和眼前的情景聯系起來。尤其是在看了下一場謝然抽象派般的哭戲之後,更是對眼前的這位青年提不起半點好感。
他的哭戲不像哭,像笑。眼淚都是擠的眼藥水,哭号都是用吼的,完全沒有半點演技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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