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嘉靖年間,四川廣元縣城内,一場驚世駭俗的兇案在北門裁縫梁成華家中悄然上演。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梁成華酒意醺然,提着燈籠歸家。當他踏入卧室,燈火搖曳間,映入眼簾的景象令其魂飛魄散:妻子馬氏橫屍床榻,身着新衣,卻衣衫淩亂,頭顱竟被殘忍割去,床鋪浸染成一片血海。金镯熠熠,戴在她僵硬的手腕上,與周圍的慘狀形成刺目的對比。
目睹此景,梁成華悲痛欲絕,一邊涕淚橫流,一邊嘶聲高呼,跌跌撞撞奔向縣衙。夜深人靜之際,縣衙門口傳來陣陣急促的鼓聲,驚動了正在值夜的縣令柳直新。柳縣令聞訊即刻披挂上陣,率三班衙役火速趕至案發現場。果不其然,馬氏已遭人殺害,屍身無頭,血染床褥,慘狀令人觸目驚心。柳縣令下令匆匆收殓屍體,以待進一步查勘。
随後,柳縣令将悲痛欲絕的梁成華喚至公堂,隻見他跪地不起,緊緊抱住縣令的大腿,泣不成聲:“大老爺,小人懇請您主持公道,吾妻馬氏是被城内豪強安其昌所殺啊!”此言一出,不僅令堂上衆人驚愕,更使這起深夜兇案陡增一層濃重的懸疑色彩。究竟是誰,為何對一介弱女子下此毒手?梁成華指控的豪強安其昌,又與本案有着怎樣的糾葛?柳縣令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血案與激烈的指控,如何抽絲剝繭,查明真相?一場關乎生死、恩怨與法理的懸疑劇,正在這座小城悄然拉開帷幕。
梁成華拭去滿臉淚水,情緒略顯平複,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為何将安其昌告上公堂的曲折緣由。那安其昌,乃是昭化縣一名年輕有為的富商,常往來廣元進行貿易,因其出手大方、待人豪爽,頗得人心,故而時常光顧梁成華的裁縫店,看似與梁家交情甚笃。然而,梁成華揭示出安其昌僞善的面具之下,實則包藏着一顆貪婪而險惡的心。他垂涎于梁成華妻子馬氏的美貌,處心積慮地以小恩小惠籠絡夫妻二人,實則是為實現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話說有一日,安其昌突患重病,梁成華聞訊前去探望。隻見安其昌面容憔悴,聲稱所患并非肉體之疾,而是心病纏身,唯有梁成華為其解憂。梁成華不解其意,直言自己并非醫師,無力施救。然而,安其昌卻執意贈予梁成華五兩紋銀,聲稱此病唯有他能醫,待梁成華收下銀兩後,才肯道出病源。
安其昌面色凝重,向梁成華坦白,自那日初見馬氏之後,其心神便被她的美貌所攝,日夜相思,輾轉反側,以至于如今病入膏肓,命懸一線。他懇請梁成華說服馬氏,願以重金交換一夜陪伴,聲稱隻要與馬氏共度一宵,消解心中虛火,再輔以藥物調理,便可康複如初。這番驚人之言,猶如晴天霹靂,震得梁成華五髒俱焚,他無法接受好友竟以如此卑劣手段觊觎自己的妻子,且以此為借口,行禽獸之行。
梁成華聽聞安其昌如此無恥之言,内心猶如翻江倒海,陷入極度的矛盾與掙紮。歸家後,他心緒難平,猶豫再三,終将安其昌的荒唐請求和盤托出。未曾料到,馬氏聞之并未如預期般憤然拒絕,反而爽快應允,這讓梁成華更加五味雜陳。無奈之下,他與安其昌達成協議:當夜,梁成華選擇外出買醉,以便為安其昌與馬氏提供私會的空間,待至深夜,安其昌離去後,梁成華再返回家中。
命運的殘酷轉折遠超乎梁成華的預料。當他酒醒歸來,推開家門,卻赫然發現妻子馬氏慘死于床榻之上,頭顱被殘忍割去,衣物淩亂不堪,現場血迹斑斑,一片狼藉。回想當晚,除自己與安其昌之外,無人知曉馬氏獨自在家。如今馬氏慘遭毒手,死狀凄慘,兇手的指向再明顯不過。梁成華斷定,正是那表面仁義、實則心狠手辣的安其昌,趁夜色掩護,不僅強行占有馬氏,更在獸欲滿足後喪心病狂地斬其首級,其行徑之殘忍,已超出人類道德底線,實乃禽獸不如。
悲憤交加的梁成華,此刻唯有寄希望于司法公正,他懇請柳縣令雷霆出擊,速将安其昌捉拿歸案,以斬首之刑嚴懲其滔天罪行,還亡妻一個公道,同時也為廣元城除去一害。一場因貪婪、色欲引發的血案,牽扯出人性的陰暗面,考驗着柳縣令的智慧與公正,而安其昌的最終結局,将如何書寫,一切懸念待解,隻待官府查明真相,昭示天下。
柳縣令聞聽梁成華對安其昌的控訴,怒火中燒,當下即命衙役火速拘捕嫌犯。根據梁成華提供的線索,衙役們迅速行動,很快在城中某客棧内将安其昌及其父安潤一同緝拿歸案。安潤甫一踏入公堂,便從柳縣令的問詢中大緻了解到案情梗概,他急于為兒子辯護,搶在衆人之前開口。
安潤言辭激烈,聲稱其子安其昌身為異鄉商人,身處異地難免滋生相思之情。為此,他不惜花費五兩銀子,向梁成華購買馬氏一夜相伴。然而,事發當晚,恰逢安潤前來探望,導緻安其昌無法如約前往梁家。如今,馬氏遇害,頭顱被斬,卻将這罪名栽贓于無辜的安其昌。安潤推測,馬氏本為當地一名娼妓,可能因與其他恩客争風吃醋而遭人殺害。至于梁成華此刻在公堂之上控告安其昌,不過是毫無根據的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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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華聞聽此言,憤然起身,堅決駁斥安潤的無稽之談。他嚴正聲明,其妻馬氏并非娼妓,平素端莊賢淑,從未有絲毫越軌之舉,鄰裡皆可作證。安其昌垂涎馬氏美色,相思成疾,甚至不惜以重金求得與馬氏共度一夜。如今,馬氏慘遭殺害,頭部被殘忍割去,這等慘絕人寰之事,分明是安其昌因愛生恨,實施的報複之舉。兇手除了安其昌,還能有誰?梁成華言辭懇切,字字泣血,力證安其昌便是殺害馬氏的真兇。
安其昌在公堂上挺身而出,承認自己确有貪戀馬氏之美貌,也确曾花費五兩銀子欲與之共度一夜。然而,他辯稱,因當晚其父安潤突然造訪,堅持與其同住一室,詳談家中瑣事,故而未能赴梁家之約。安其昌反問,既然已付錢購買了馬氏的陪伴,他又何苦再行殺戮?世間豈有如此悖逆常理之事?
柳縣令聞言,眉頭緊鎖,質問安其昌:今夜馬氏獨處于房中,慘遭殺害,你與你父親雖堅稱你未赴約,但父子之間的證詞難以作為獨立可靠的證據。而梁成華手中握有你支付的五兩銀子,你的無辜之詞卻缺乏直接證據支撐。在馬氏被害一案中,你嫌疑最大,倘若真是你所為,何不盡快交出被你藏匿的馬氏頭顱,以避免遭受嚴刑拷問?
安其昌聽後,面露痛苦之色,他矢口否認殺人,聲稱自己無從尋得他人頭顱以證清白。面對安其昌的堅決否認,柳縣令怒不可遏,下令衙役對安其昌施以二十大闆之重罰。彼時,衙役們因深夜被喚起辦案,早已心生怨氣,故而每一闆皆毫不留情,打得安其昌皮開肉綻,哀嚎連連。即便如此,安其昌依舊堅稱無辜,未曾殺害馬氏。
無奈之下,柳縣令隻得将安其昌收押入大牢,将此案暫定為懸案,待日後搜集到新的證據再行審理。此時,馬氏之死依然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真兇未明,冤屈未雪,廣元縣衙内氣氛壓抑,而那顆失蹤的頭顱,似乎成為揭開真相的關鍵所在。一場關乎生死、名譽與法理的較量,就此陷入僵局,等待着新的線索來打破平靜,揭示真相。
時光荏苒,轉瞬一年已逝,馬氏被殺一案仍如一團亂麻,懸而未決。安其昌身陷囹圄,日複一日的囚禁生活使他形容枯槁,若此案再無進展,恐怕他将在鐵窗之内郁郁而終。安潤眼見愛子如此境況,心如刀絞,決心尋找出路。他主動找到梁成華,以誠懇之态,提出願以百兩紋銀作為賠償,資助梁成華另娶佳人,以此換取撤銷對安其昌的控訴。梁成華沉吟良久,權衡利弊,最終接受了安潤的提議。
随後,梁成華來到縣衙大堂,欲正式申請撤訴。恰逢此時,巡按禦史曾啟元莅臨廣元,對地方事務進行巡查。柳縣令面對梁成華的撤訴請求,心生顧慮,不敢擅自做主,遂将此案原委詳盡上報給曾禦史。曾禦史聽聞案情,眉頭緊皺,斷然否決了梁成華的撤訴申請,并承諾親自督辦此案,勢必要将這起撲朔迷離的疑案查個水落石出。禦史大人金口一開,衆人皆不敢再提撤訴之事,紛紛靜待曾禦史揭開此案的真相。一場久懸未決的命案,在曾禦史的介入下,似乎迎來了破冰的曙光。
一日晨曦微照,曾禦史親自主持審案,将梁成華的鄰居們召至公堂。他逐一詢問衆人,試圖探尋馬氏生前是否曾有與人私通之事。鄰居們面面相觑,而後異口同聲地表示,馬氏素來品行端正,從未聽聞她有任何不軌之舉。曾禦史又接連提審多人,衆人口供一緻,皆堅稱馬氏為人老實,絕無私情之說。面對如此局面,曾禦史面色凝重,高聲斷言:“此案确系安其昌所為無疑,其罪當誅,當以斬首之刑嚴懲!”
退堂之後,曾禦史将親信邱榮喚至跟前,密授一計。他命邱榮即日起派遣心腹衙役喬裝混入人群,密切關注市井輿情,凡有言及安其昌含冤者,即刻将其拘捕至衙門。邱榮領命而去,迅速集結十餘名衙役,他們換上尋常百姓的服飾,潛入街頭巷尾,密切監聽百姓們的閑談議論。
審案當日,街頭巷尾頓時成為熱議的焦點,百姓們聚集一處,紛紛對馬氏之死發表看法。人群中,譴責安其昌心腸歹毒之聲不絕于耳,更有甚者直指梁成華貪圖安其昌的銀兩,不惜犧牲妻子以換取富貴。這場突如其來的兇案,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波及整個廣元城,而曾禦史與邱榮的暗中布局,正悄然編織起一張捕捉真相的無形之網。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邱榮結束了一整天的暗訪,卻未有所獲。街頭行人漸稀,他步入一家僻靜小酒館,打算借此歇腳用膳。剛一落座,鄰桌的低語便引起了他的注意。隻見一名少年酒意熏然,被兩位閑漢挑唆着談論安其昌一案。少年醉言醉語,竟稱安其昌實為冤枉,真兇另有其人,且描述兇手所用之刀鋒利異常。邱榮聞此,不禁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傾聽,卻見少年突然轉移話題,隻顧與閑漢飲酒猜拳,不再提及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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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榮見狀,斷定其中有蹊跷,果斷亮明身份,将少年與兩名閑漢一同拿下,連夜帶回縣衙接受審訊。經審問得知,少年名為三寶,乃皮匠池源清的徒弟。池源清居住于梁成華家對面,與屠戶嶽充家僅一牆之隔。曾禦史見三寶對案情細節如此了解,便質問他既然知曉安其昌無罪,且熟知兇器特征,是否意味着馬氏正是他所殺?此言一出,三寶頓時臉色煞白,全身顫抖,急忙辯解道自己隻是酒後胡言,對馬氏之死一無所知,更不曾行兇。
三寶的慌亂反應,無疑為這起懸案增添了一層新的疑雲。他口中酒後的“胡言”,究竟是偶然巧合,還是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真兇是否真如其所言,另有其人?而那把被提及的鋒利兇器,又将指向何方?曾禦史與邱榮面對三寶的供詞,心中疑窦叢生,決定深入調查,挖掘真相。一場圍繞馬氏之死的迷局,因三寶的意外出現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曾禦史察言觀色,見三寶神情惶恐、言辭閃爍,心中疑窦更增。為逼其吐露實情,他毅然下令對其施以杖責。三寶在二十大闆的痛擊下,終于承受不住,如實招供:所有關于安其昌冤屈與兇器的言論,均出自其師父池源清之口。池源清乃一皮匠,于梁成華家對門經營一間皮店。他曾對三寶言道,馬氏頭顱被割,所用之刀必定鋒利無比,如同他們日常割皮之刀一般。
審畢三寶,曾禦史将其收押大牢,旋即命人速捕池源清到案。池源清被帶上大堂,面對曾禦史擲地有聲的質詢,堂上驚堂木震耳欲聾。曾禦史厲聲喝道:“池源清,你膽敢殺害梁成華之妻馬氏,還将罪行告知徒弟三寶。現三寶已供認不諱,你是否認罪?”池源清聞此,頓時面露驚恐,連連呼冤:“大人,小人冤枉啊!我從未殺害馬氏,三寶因平日懶散常受我責罰,心生怨恨,故而誣陷于我。我本是安分守己的皮匠,怎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池源清的辯解,使得案情愈發錯綜複雜,真相似乎被一層又一層的謊言與誤解所掩蓋。曾禦史能否撥開迷霧,找出真正的兇手,一切尚待揭曉。
曾禦史将三寶的供詞一字不落地轉述給池源清,面對如此确鑿的指控,他命令衙役為池源清施以夾棍刑,力求逼出真相。同時,又派出一隊人馬前往池源清家中搜尋可能的兇器——割皮刀。不久,衙役在池家找到了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割皮刀,經仵作仔細檢驗,刀身之上赫然殘留着幹涸的血迹,且刀口形狀與馬氏頸部的緻命傷口高度吻合。在鐵證面前,池源清終于頂不住嚴刑拷問,交代了整個案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梁成華家對門的皮匠店主人正是池源清,他每日忙碌于皮具制作,卻時常被對面窗口裁衣的馬氏所吸引。馬氏的美貌令池源清垂涎已久,隻可惜始終未能覓得下手之機。那日,馬氏精心妝扮,靜候安其昌的到來,而梁成華則揣着五兩銀子離家買醉,為安其昌與馬氏的幽會創造條件。殊不知,安其昌雖有心赴約,卻因父親安潤的突然到訪而陷入困境。
安潤因家中急事需與安其昌商議,自午後便寸步不離地黏着兒子,直至天色漸暗仍未離去。安其昌無法脫身,隻得無奈取消了與馬氏的約定。而在梁家,馬氏苦等良久未見安其昌身影,心中疑惑,遂走到門口翹首以盼。此時,池源清窺見馬氏獨處,心生歹念,趁機潛入梁家,對馬氏實施了殘忍的侵害,最終釀成這起血案。
此刻,對門皮匠店内的池源清,恰好目睹了馬氏在門口張望的身影。他眼見梁成華已然離家,料定其今夜不會歸返,心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于是,他迅速抄起割皮刀,悄無聲息地靠近梁家大門。池源清以輕浮的口吻調戲馬氏:“這麼晚了還在等情人嗎?”馬氏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呵斥其無禮,轉身欲回屋避之。池源清卻伸出魔爪,硬生生擋住了半掩的大門,強行擠入門内。
馬氏驚恐萬分,剛欲尖叫求救,池源清已将冰冷的割皮刀架在她頸項之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馬氏被迫屈服于池源清的淫威之下,被其脅迫至房内。池源清獸性大發,粗暴地撕扯掉馬氏的衣物,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侮辱。事畢,池源清正欲離去,馬氏卻憤然宣稱明日要告官。此言一出,池源清頓時驚慌失措,生怕罪行敗露,毫不猶豫地揮舞割皮刀,一刀斬斷馬氏的脖頸,殘忍地割下她的頭顱,随後悄無聲息地逃離了梁家。
池源清手提馬氏血淋淋的頭顱,如同提着一件尋常物品,徑直來到鄰居屠戶嶽充家的殺豬架旁,将馬氏的頭顱随意挂在肉鈎之上,企圖混淆視聽,掩蓋罪行。做完這一切,他若無其事地返回家中,仿佛剛剛經曆的是一場平常的夜晚,安然入睡,全然不顧自己已犯下滔天罪行。
池源清在衆人面前,竟毫無避諱地揭示了殺人的全過程。那冷血的叙述,讓曾禦史和圍觀者們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為了個人的一己私欲,池源清竟能如此喪心病狂,簡直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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