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很充足,她坐下來首先思忖了一會,借着這次團建整理了一些相關的遊玩素材,然後一一錄入到了備忘錄裡,接着才開始畫稿。
工作的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期間鐘彤幾個人回來,在微信上跟她打了一聲招呼,池慕抽空回應,又繼續沉浸到了勤奮工作的世界裡。
森海杯參賽作品《七月》的存稿尚算足夠,池慕沒有多花心思,定時上傳稿件,也沒有再看評論區。
差不多到飯點的功夫,一半的今日稿量堪堪完成,她放下電子筆,正準備休息休息的時候,門口忽然被人敲響:
“開門,我是江延。”
來人毫不避諱自身來路,就像是在例行公事地巡訪一般。
但聲音是一貫的低沉而富有磁性,語速又偏慢懶,借着窗外沉暗的月色,竟沒來由地生出了幾分引誘的意味。
池慕窩在沙發上,一張臉被暖風吹的紅撲撲的,唇頰都染着粉暈,海藻般濃密蓬軟的長發也亂糟糟的,加上衣衫不整,這時候開門見人,着實顯得窘迫邋遢。
她有點慌忙地站起身,想着先換一件衣服,但門外的江延似乎已經不耐了,繼續闡明來意道:“我來拿圍巾,大巴司機說你帶回來了。”
池慕翻找衣服的身形緩緩頓住,目光順而落在了一旁的紙袋子上。
咔嗒——
她拎着紙袋子,将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細窄的縫,趁着外面昏暗,就把東西胡亂塞了出去:“給你。”
江延隔着一道厚重的門,伸手接過紙袋。
二人交替間,不知是因為走廊燈光昏暗,還是池慕遞出去的動作有點倉促,江延骨感分明的手指無意擦過她的,似有若無地蹭了一下。
箍着銀戒的那一部分,順着指間縫隙輕慢滑過,帶來一點刺骨的寒涼。
池慕被冰冷倏地一顫,下意識慌忙抽回了手。
江延站着沒走,從紙袋子裡抽出圍巾,拿着端詳了一番。
他發現某一處變髒了,便将圍巾扔回紙袋,冷冷地質問她:“上面有口水,你弄的?”
池慕突然被栽贓,很無措茫然,但因為内向的性格緣故,又不擅于在被人逼問的情況下解釋,隻能略微磕絆着辯解:“我……我沒有流口水。”
這種辯駁十分蒼白,難以讓人信服,江延當然不肯罷休,又隔着門縫塞給了她:“圍巾洗幹淨再還回來。”
池慕拿着紙袋,給也不是,拿也不想,隻能在沉默中妥協,緩緩開口道:“對不起,我可以按原價賠償你。”
江延聞言,淡淡嗤笑了一聲,突然很不爽:“你覺得我是用錢能打發的了的?”
池慕屢次被糾纏被怼,一開始思維還很混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也許是對方的惡意太過于明顯,讓她逐漸覺察出了其中的深意。
江延還不肯死心。
池慕意識到這一點,沒有虛榮自信到以為江延是真的喜歡她,她腦子很清醒,一直知道江延對她的興趣隻停留在獵豔這一層面上。
他也許隻是覺得她的掙紮反應很有趣,才會屢屢地過來碰灰,不懈地糾纏她。
等到她屈服了,沉迷了,他就會逐漸覺得乏味,開始厭棄追求她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性。
池慕沉默了幾秒,不想再在這種問題上被胡攪蠻纏,便試着開口,最後一次作出理性的回應:“我睡覺時沒有流口水的習慣,圍巾上的是雪水,你知道的,如果覺得髒,你也可以自己洗。”
“抱歉,我要關門了。”
江延在她突如其來的應對下,微微停頓了一秒,沉默沒說話,但轉眼便跟沒事人一樣,恢複成冷漠的态度,淡淡知會她:“明天早上右湖滑雪場見,記得帶幹淨的圍巾來見我。”
池慕手放在門把手上,聞言手勢一頓,很緩慢地捏了又捏,最終才無法忍耐,克制着情緒拒絕:“我不去。”
江延挑眉:“為什麼?”
池慕不回答,把紙袋又隔着門縫塞給他,然後才斟酌着開口,把話又說絕了一些:“還給你,如果你想要賠償,我會支付的。”
“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話一說完,就要關門。
江延面無表情地聽完全部,眼看着那一條細窄透光的門縫迅速消失,臉上冷漠如初,心底卻逐漸喪失了最後一點冷靜。
終于,他忍無可忍,在門完全關閉之際擡手抵住,猛然一推,直接走了進去。
池慕始料未及,等感受到那股不可抗拒的推力時,整個人已經跌跌撞撞地被迫後退了三四步,剛站穩,江延就先一步砰地關上了門。
兩個人一個滿臉冷酷地站在門口,一個被慌張狼狽地擠入牆角,誰是強勢的一方,誰是被壓制的一方,角色定位異常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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