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請神》之前,觀衆隻知謝觀是位人設積極、形象陽光的青年男演員,他的外形誠然是高大英俊的,但擺在如今的市場上并沒有過多記憶點。《請神》之後,才徹底改頭換面。
他為這部電影做出的努力沒有一絲一毫白費。減重十五斤之後,他整個人幾乎縮水一圈,臉瘦削不少,血色也減弱五分,但當嶙峋的顴骨、陷入式的眼窩和那雙深黑異常的眼睛暴露在電影鏡頭之下的時候,沒有一個女性不想為之尖叫。
他是那樣冷峻、蒼白、年輕,像一尊精密雕刻的大理石像。唯獨嘴唇是鮮豔的,是雕塑家善心發作的一點浪漫。有這樣分毫不差的五官聯結,連因為神經質而扯動的嘴角都顯出迷人,簡直不像活人了。
陸星嶼記得,電影上映後的那段時間,連購物網站上制作粗陋的謝觀人偶都賣得特别好。
現在,真人就站在他面前。他記不清有多久沒見過這位大前輩了,隻知道他拍完這部電影之後徹底銷聲,讓他一肚子火沒地方撒。
照理說,他不應該再針對謝觀。《請神》之後,很少有媒體再說他們在氣質和外形上的相似了。
可這讓陸星嶼覺得更加難堪,仿佛連成為低配版的謝觀的資格都沒有。
他攥着拳頭,“前輩最近這麼閑,是沒有工作嗎?”
謝觀又睜開眼睛,含着驚奇地瞧了他一眼。這一眼除了一點驚訝,就沒有别的東西了。就像看家裡的花瓶,或者地上的垃圾。這幾者都沒什麼不同。
謝觀在想:這小子在憤怒,而且是實實在在的。
老實說謝觀根本沒有弄清楚陸星嶼為什麼憤怒,他也沒想過要弄清楚。反正這個年紀的男孩兒都跟炮仗似的,很不經逗。
謝觀徐徐吐出一口氣:年輕真好啊。
他一歎氣,陸星嶼就好像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得意起來:“前輩,我最近倒是工作很多,可把我忙壞了。我還在想,如果我能和前輩換換該多好。真想休息休息……”
話音剛落,謝觀把手往他肩膀上一遙“行了。”
陸星嶼渾身一抖。謝觀的手很冰、很涼,就像根本沒有熱血在他身體裡流動一般。這讓人想起一條蛇的觸覺。
說來奇怪,他真的就不敢再說話了。
一天裡聽的話夠多了,謝觀不免覺得厭煩。他眉毛低着,睫毛密密地往下搭,看上去非常倦怠。
“行了。”他緩聲重複,“如果有好的劇本你不想演,也可以推薦給我。”
陸星嶼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謝觀這話聽起來實在太像一個好脾氣大前輩了!還是非常忍辱負重的那種!
他一口氣沒上來,不知道要接什麼。一時間漲紅了臉。
謝觀仔細瞧了瞧他。這小子弄了一個聳起的粉白毛發,老實說,很像一個蛋卷冰淇淋扣在腦袋上。又穿得花裡胡哨的。
“……算了。”他又歎出一口氣。
再回想陸星嶼平時演的奇怪偶像劇,想也不會有什麼好資源。謝觀喜歡演戲,也愛惜羽毛。
電梯門開了,謝觀擡腿走人,沒有再敷衍一句。隻留下陸星嶼張着嘴。
電梯門緩緩合上。陸星嶼扯着頭發,洩憤地喊出一句:“媽的。”
第2章
“媽的,媽的!他什麼意思?”
陸星嶼在吃晚飯的時候仍在耿耿于懷。他實在太生氣了,以至于零星米飯亂飛。
“怎麼說話的,”陸星嶼的媽媽白露女士說,“你沒有教養嗎?”
白露說話總是像帶着刺一樣,陸星嶼也習慣了。他不耐煩,便和白露互嗆:“難得回來吃頓飯,懶得跟你說。”
他是大明星,每天通告雪花一樣滿天飛,在家吃飯可是很稀罕的事情。
白露撂下筷子,“你也知道你難得回來一趟?你姐姐親自下廚,給你做這頓飯,你也好好反思下你的态度。”
陸星嶼扭頭,好像剛剛才發現身邊坐了個人似的,仔細打量起他的繼姐。
繼姐阮天心是白露再婚之後,男方帶來的女孩子。并不大,也不過比他長了三歲。二十出頭的年紀是女孩兒最好的年紀,即使挑剔的陸星嶼也不能昧着良心,貶出一句“不好看”的話來。
阮天心像那種tvb老式劇裡的港式美人長相,身周總圍繞一股懷舊般的氛圍。那鼻子、嘴都是小小的、風情往内收,頭發和睫毛也濃黑,皮膚極白;唯獨眼睛很大,無辜眼尾,但并不死闆,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句:“目流睇而橫波”。
現在,她那雙總是含着水光一樣的眼睛正在注視他們。還笑了笑,好像從來沒有脾氣似的。
陸星嶼耳朵發熱,覺得别扭:“……她自己樂意當保姆。”
說完又轉回頭去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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