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姑姑聽完,看了看身後,然後低聲對着許侍衛問道:“底下人沒說皇上在這裡吧?”
許侍衛:“那是自然。”
馮姑姑想了想,說道:“許是皇上今日難得高興,所以才在裡面多留一陣。惠妃之事,皇上自有打算,你隻管交代好底下的人,不該說的别說。”
許侍衛自幼便跟在皇上身邊,對皇上的心事自認比尋常人更要了解三分,加上皇上幾乎算是由馮姑姑照看着長大,于是便在馮姑姑身旁問道:“皇上在裡面,應該是在想一位故人吧?這位故人,便是郡主,姑姑說對不對?”
許侍衛見馮姑姑一臉探究的看着自己,于是接着說道:“姑姑您也别這樣看着我,這裡面,皇上沒讓任何人進去過。這麼久了,我隻見郡主一人進去過。所以,皇上每次來這裡,其實是因為他想郡主了,對吧,姑姑?”
馮姑姑:“你自己知道就好,别說出去。”
許侍衛立馬一臉嚴肅道:“姑姑放心,我這張嘴嚴實得很。不過,皇上倒也是癡情得很。我這一大男人都快被皇上感動得不行了,怎麼郡主就偏偏不領情呢?之前皇上曾在裡面對郡主說,想把她調回朝中,結果郡主愣是不領情,把皇上給拒絕了。姑姑您是不知,為了這事,皇上可是想了好幾日才想了一個合适的理由出來,好堵住朝堂上那些大臣們的悠悠之口。結果呢?郡主愣是毫不領情,當面就把皇上給拒絕了。看得我啊,都忍不住替皇上心疼難過。”
馮姑姑歎了歎氣,說道:“都是冤家兒女。郡主非是你我二人,她對皇上這些年背後裡的籌謀和計劃絲毫不了解。有些事情,皇上并沒有說給她聽,所以郡主她從頭到尾并不知情,難免心中對皇上存有誤會。你也莫要在私底下自個兒說郡主的不是。怪隻怪這世間總有人太過用情至深,總有人太過幹淨,總是有一些機緣巧合,也總是有一些避也避不掉的命運玩弄罷了。”
明月故人來
景和二年冬,永興城西街,沉寂了兩年的端王府再次熱鬧了起來,門前再次挂上了燈籠。
因着宮裡規矩,靈霜和尼亞并未能随侍在白郁身旁,遂留在了宮外等候。白郁兄妹二人則是跟着端王和王妃,奉旨進宮。
隻是不巧,在宮門處遇上了同樣入宮參加宮宴的長公主和驸馬聶學士。
印象中那個高貴端莊的長公主不過兩年未見,白郁感覺長公主的面容似乎滄桑了幾分,同時,她周身的氣場也比從前淩厲了許多。倒是她身旁的聶學士,一如從前那般儒雅持重,見着父親母親時,微笑颔首。
本是尋常,但白郁總覺得長公主自面前走過時,眼裡充滿了對自己的憎恨和讨厭,連帶着,長公主腳下的步子也比之前快了一些。從白郁身前走過時,長公主頭上的珠钗步搖泠泠作響,既
昭示着她的尊貴,也顯示出了她心中的着急……或許是怒意。
本就無甚交集,加上久而未見,白郁暗自在心中猜測,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怎的,這一路上,白郁總覺得自己近來有些多愁善感了。
長公主作為當今皇上唯一的姑母,又住在皇城,自是年年參加宮宴。
聶學士原是當年新科狀元,後進入翰林,成了翰林學士,繼而成為了驸馬。
先帝在時,聶學士常得他召見。
據說,聶學士此人在翰林院中頗負盛名,又是青年才俊,能時常參與機要。加上又得先帝賞識,能常常陪在先帝身邊,以備咨詢。
看似這位聶學士不過主管文翰,實則四兩撥千斤,可三言兩語間不動聲色的直接參與權力的最高層。
加上聶學士此人為人低調,儒雅持重,未有樹敵,後來又有了驸馬這一身份。
所以,他看似不過隻是一翰林學士,其實地位直逼丞相俞連。
于是乎,在私底下,大家都暗暗稱他為‘内相’。有人認為,聶學士遲早會升為翰林承旨,然後終有一日成為下一個俞連。
也不知後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翰林承旨不是聶學士,丞相卻仍舊是俞連。
……
宮宴上,白郁第一次見到皇帝身旁的惠妃。
她果如傳聞那樣,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美而不妖,柔而不媚,人如其名,确是聰慧有禮。确實是白景齊心中所喜歡的樣子。
兩年未見,對面坐着的邕王還是一如從前,心思全留在了歌舞美酒之上。長平太後因着身體不适,剛才便離開了大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郁并無心思欣賞眼前的歌舞,也不愛飲酒。殿中除了自己母親,也沒有别的女眷可以交談,白郁遂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沙雕拯救世界[快穿]+番外 全球械化 我家閨蜜是個坑(又名:莫愁)+番外 山眠【CP完結】 秉燭夜遊+番外 冬逢春時 玫瑰亦是玫瑰 渣男出沒請注意 (綜漫同人)[綜]我每天都在想壽退社+番外 懷瑾抱瑜+番外 我嫁了個假和尚 主母二嫁,偏執帝王攬腰寵 知雨入靜流+番外 饑餓的鳥 末世,記憶在貓那裡 我白天特案局辦案,晚上地府當差 一人一狗!修仙界的兩大毒瘤! 從極北之地開始的絕世唐門生活 追愛 金手指是鲱魚罐頭湯[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