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這裡三年,好像這裡的一切都變了。物變了,景變了,人,也變了。
端王一行人出宮後,回了西街的王府。
回來後,白郁總感覺尼亞一直在觀察打量着自己,但每次自己看向他時,他就把頭低下,讓白郁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此次急诏各地皇親入宮,白郁先前還有些擔心。不過,今日見太子言語之間都是君臣之禮,白郁便覺得,也許,是他放下了。那幾個禦醫,不管他是出于何種目的派到自己身邊的,現在,應該都不重要了。
白郁此次入宮,就順便把那幾個禦醫也帶了回來。畢竟,把他們一直留在身邊,始終有些别扭。況且,如今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他們了,他們自然不用再留在自己身邊了。他們是宮裡的禦醫,還是回到宮裡去比較好。
也不知這尼亞究竟是何時配的藥膏,明明他整日都在自己身邊,很少離開,卻總能在自己藥膏用完之時,像變戲法一樣的變出一瓶新的來。
白郁問過他,但尼亞始終搖頭,不肯說。隻是一個勁兒的指着他的後背,然後指着白郁,讓白郁繼續用這藥膏。
白郁拿着這瓶新的藥膏,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之前究竟是在哪裡聞過這個味道,隻是覺得很熟悉,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失血過多,讓這本來就不大聰明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重回皇城西街的王府,這一晚,白郁睡得格外的沉,也睡得格外的香。一覺睡到天亮,一夜無夢,醒來後,感覺整個人渾身又充滿了力量。和上一次回到這裡時的感覺完全不同。也許人一忙起來,就顧上多愁善感,傷春悲秋了。
一大早,白郁就跟着父親母親和哥哥進宮去。
皇上明日葬入皇陵,今日,大家還得同昨日一樣,在大殿上跪拜一整日。
永興城相較于雍州,冬季更為暖和,再加上大殿上人多,即便眼下已是十一月底,跪了許久,也并未覺得寒冷。
今日,白郁和白珣兄妹二人跪在端王和王妃二人身後,端王和王妃前面跪着的,是幾位皇子和那位最小的公主白景韻。最前面跪着的,便是太子。太子上方,幾位法師正在念着經文。
白郁跪着,一邊聽着法師念經文,一邊聞着大殿上的香燭味道,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對了,是他。
之前,那延烈受傷,自己給他塗過一次藥膏,當時用的藥膏就是那個味道,和自己現在用的那個藥膏味道一模一樣。難怪每次靈霜給自己塗藥膏的時候,總覺得那味道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
照這麼看來,這藥膏應該是那延烈留下的。
那日他離開後,執意要将尼亞留在自己身邊,應該就是為了監督自己塗這個藥膏,順便讓尼亞留意藥膏的使用,好讓人及時送新的過來。
難怪之前自己問尼亞,尼亞總是搖頭不肯回答。想來,應該是那延烈怕自己知道了這是他留下的之後,不肯用,所以才不讓尼亞說的。
想到這裡,白郁頓時覺得背上暖暖的。尤其是那道長長的傷疤,此時,就像是一股暖流,在這寒冷的冬季溫暖着自己。
冬季,烏彌爾的冬季是什麼樣子的?那延烈他,現在,還好嗎?
君有情,臣無意
第二日,皇帝葬入皇陵,丞相俞連宣讀皇帝遺诏,滿朝文武百官,恭迎太子繼位。
白郁既已回了皇城,隻好換上官服,與百官一同,站在下面恭迎新帝繼位。
成為平西校尉馬上就要三年,白郁還是頭一次穿上自己的官服,和百官一起,站在這朝堂之上。
朝堂上,新帝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看向白郁,很快,便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未讓任何人察覺。
白郁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中間,低着頭,既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麼,也沒擡頭看他一眼。畢竟自己不過隻是一區區校尉,朝堂上,很少會有自己說話的時候。身為校尉,主要負責的,就是打仗。
退朝之後,端王和白珣被幾位好友拉着去喝酒叙舊。白郁不願同行,隻好自己一人出宮回府。隻不過,白郁剛走到宮門,就被一公公給叫住,說是皇帝有事召見平西校尉。
白郁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若是有事,剛才在朝堂之上為何不說?如今都散朝了,卻又召見自己,他究竟想幹什麼?
難道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嗎?
即便是緊急軍情,或者是什麼秘密軍情,為何不叫上其他幾位大将軍,偏偏叫自己這個小小的平西校尉去。
白郁跟着前面的宮人,在後宮裡走了好半天,左拐右拐,穿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宮門,走得人都快要暈頭轉向了,才終于停了下來,看來是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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