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微不可察的動了動手指,然後說道:“敗露之人,不談生死。為國盡忠,不求留名。”
沈覺說完,便聽見了身後金屬軍甲的撞擊之聲,然後借着就是幾聲拍掌。
白郁:“參軍好氣魄,不愧是沈參軍,慷慨大氣,佩服!佩服!隻不過呀,這向來都是狡兔死,走狗烹。參軍你現在這樣,這算不算是那句你教我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你不僅沒有挑亂了這西土各國和甯國的紛争,反倒是讓康訾丢失了近一半的國土。你說,你苦心孤詣,付出了這麼多,這麼久。到頭來,會不會反倒成了康訾的罪人?你那位舅舅,會不會此時正在埋怨你的無能?甚至,懷疑你已經倒戈叛變了?”
沈覺聽了最後這句話,臉色大變,想要轉身卻又無法,隻得側過頭來,看着身旁地上白郁的影子,氣息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做了什麼?”
白郁将立在地上的長劍提起,握在手中,看着沈覺側過來的半張臉,說道:“我做什麼?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就像沈參軍你剛才那般,以不變應萬變。我這裡一路順利,康訾那邊卻是接連丢了好幾座城池。可你沈覺在我軍中始終安然無恙,沒有傳出任何叛亂的風聲。現在估計,康訾那邊還以為我是得了什麼軍機要密,所以才一一破了它康訾這一路給我設下的埋伏,先鋒部隊才得以一帆風順兵臨耐宛城下,大部隊不久之後便也可抵達耐宛。你說說,你這裡遲遲沒有消息傳到康訾國王那裡,剛好我這裡又是接連的勝仗,你那位舅舅……會不會……懷疑……你……真的反水了?”
沈覺:“這就不勞校尉你費心揣摩了。有這時間,你不妨好好想想,究竟要如何攻下耐宛吧!心理戰術對我無用,校尉你應該知道,我沈某人最擅長的就是和敵人玩這些。這一次,我認栽。江上代有才人出,被校尉你抓住,我沈覺無話可說。念在你我二人各為其主,我隻奉勸你一句,唯有攻下耐宛,你甯國大軍才算是蕩平了整個康訾。不然,就算是康訾隻剩下耐宛這一座城池,也照樣可以在西土存續百年千年。”
此時,一熟悉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讓白郁好不容易靜下來和沈覺周旋的一顆心泛起了些許波瀾。
轉機
“誰說這耐宛就進不去、攻不下了?”
話音剛落,隻見靈霜掀開了大帳的簾子,一臉高興的看着白郁,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白郁一回頭,就看見了帳外靈霜身後的那名男子:一如印象中的那般,笑容猶如三月微風輕撫面,又似滿天繁星墜心間,更像是一道明亮的火光,溫暖而光明,驅逐了四周的寒冷與黑暗。
他看起來還和從前那般自信燦爛,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得住他。
他的目光在見到白郁的一瞬間,就留在了白郁身上,不曾離開。便踏着滿地的星輝和月光,帶着帳外的滿天繁星,一步一步地走進了白郁的心裡,走到了白郁的身邊,走進了白郁的心裡。
他還和之前一樣,黑衣金紋帶綠紗,沉着的步伐中帶了幾絲輕狂,明亮的笑意中染着幾絲妖豔,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美人之邦烏彌爾的氣息。
他的聲音早已經打亂了白郁古井一般平靜的心,眼下他那雙湧動情思的眼睛更是讓白郁心跳得有些雜亂無章。看着眼前之人,白郁胸中沉寂許久的苦澀和心痛漸漸湧出。一如當年在雍州城下,看着他落寞離開時的背影一樣,苦澀、不甘、傷心、但又無可奈何,隻能自己生生将它們全都狠狠咽下,然後壓在胸中,藏進心裡。
他怎麼出現在這裡?他到這裡來幹什麼?
男子見白郁看着自己時面上有些緊張無錯,注意到了她泛紅的眼眶以及眼底氤氲的霧氣。于是,便故作不經意地擡手撫了撫被風吹得有些亂了的卷發,眉梢一挑,把目光轉移到面前被綁着的人,彎腰,俯下身子笑着問道:“你真當耐宛是銅牆鐵壁嗎?這麼自信?”
沈覺看着面前這位一身西土裝扮、身材修長、長相出挑、極具西土特色的男子,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似恍然大悟一般,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呢?看來,這一路上一直在校尉身後暗中指點的高人,想必就是你啊?”
白郁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心中泛起的波瀾,一聽沈覺此話,立馬用長劍指着沈覺,大聲道:“休要信口雌黃。”
男子伸手,把白郁的長劍輕輕推遠了一些,讓它離沈覺遠了一點,然後笑着對白郁說道:“哎,别生氣,别把他吓着了。先把劍收回去,收回去。”
白郁怒目看着地上的沈覺,對着那男子說道:“這裡是我甯國大軍的營帳,哪裡容得他這般胡說?要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可是免不了一場禍事。你……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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