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了這話,懷瑾與前面回頭的慧平相視一笑,說道:“那說來巧了,我小時候以前在英國住過一年,這位卡爾頓太太還帶着我打紙牌玩,今日看她的樣子也沒認出我來。”
伍世青原是打個趣,不想引得懷瑾說出這樁本來不準備說的事來,伍世青聽了一愣,随即罵道:“這兩口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瞎!”說完伸手在懷瑾的臉頰上探了探,隻覺得一手的冰涼,又道:“啰嗦得很,他們不覺得冷,也不管别人冷不冷。”
要說平日裡伍世青言談舉止都規矩得很,這麼毫無預兆的伸了下手,懷瑾也是一愣,原本凍得有些發白的臉瞬間就紅得燙手,捂着臉往伍世青看過去,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張嘴又合上,合上又張開,伍世青見了,倒是難得的體貼,主動将耳朵湊過去,然後便聽她那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我沒收你的東西。”
伍世青聽了實在是忍不住大笑。
你說可笑不可笑,伍世青五爺要什麼東西,都從來沒問過人願不願意給;要送什麼東西,隻有他臨時改變主意不送了的,就沒有說是他相送,誰不收的,自家大小姐也不能這樣。
正經的找個地方,正經的送個禮,說一句“不成敬意,如果不嫌棄便收下吧”客套話嘛!走個形式罷了,還當真了?
都說得明明白白了,“你來了,我就不會放人了。”自家大小姐這是英文說得太溜了,聽不懂中國話了?
自己滔滔不絕的說我多好,說我是天下對你最好,天天嘴跟抹了蜜一樣給我說好聽的,回頭再說不跟我好,逗我?
第42章
懷瑾不敢與伍世青多加争辯,是真的不敢,前排坐着齊英和慧平,即便都是知情識趣的自己人,怎麼都不會回頭側目,但耳朵又不能像眼睛一樣閉上,說話是都聽得見的。
說話聽得見,笑聲自然也聽得見,伍世青卻笑個不停。
懷瑾是真不知道她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但也不敢問,怕問了他又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荒唐話來,被人聽去了。隻能橫眉冷眼的讓他别笑,可偏偏這臭流氓不聽,懷瑾也是沒辦法,伸手在這臭流氓的腰上一擰,再揪着那肉轉了半個圈。
要說這腰上的肉本就不吃疼,伍世青也算是挨過刀槍的狠人,但毫無防備的這麼一下,竟差點兒被疼得喊出聲來。
伍世青終究是怕再來一下,自己真的疼得出聲了,那可是丢人,也就不敢笑了。
四人就這麼回了家,下了車懷瑾擡腳就下車,進屋上樓,回了房,慧平跟着上去,伍世青在後面慢慢的,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點支煙,拿出那個首飾盒,遞給吳媽,道:“慌裡慌張的,東西都忘了,你拿上去給她。”
“忘了?”吳媽拿着那首飾盒一笑,自然看出來這是人姑娘沒收,不過她本就樂意懷瑾與伍世青好,自然樂意裝作不知道,幫這個忙,也沒再多說,拿着那首飾盒扭頭就上了樓。
吳媽敲門的時候,懷瑾剛脫了帽子和大衣,坐在梳妝台前讓慧平替她散了被帽子壓得有些亂的頭發,梳個舒适些的發髻。
慧平打開門,吳媽端着兩碗姜湯進屋,放在案幾上,道:“今日外面冷得很,小姐和慧平喝碗姜湯,去去寒。”慧平聽了笑着道:“您想得周到,多謝了。”說完又問道:“爺那邊送過去了嗎?”
吳媽道:“肯定是也有,本來就是備的四碗,爺見你們上來了,知道小姐回來總要收拾一番,怕湯涼了不好,吩咐我端上來的。”說完便從身後的丫頭手裡拿過那個首飾盒,放到梳妝台上,道:“還有這個,小姐忘車上了,爺讓我送過來。”
這世間的事,本多數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懷瑾拒絕了一次,馬上又來第二次,而她本就心思不定,難免動搖。
從慧平的手裡接過姜湯,懷瑾垂目拿着湯匙舀着吹了吹,默了幾秒,然後道:“那就放這兒吧。”
吳媽一聽這話是收下的意思,自是喜上眉梢,笑着鞠了一躬道:“那小姐好生歇息,我就退下了,回頭要擺飯了我再來。”說完回頭就走了,不多時,懷瑾手裡一碗湯還未喝到兩口,便聽着樓下聽差的一陣歡呼,高聲喊着:“五爺有喜事,都過來領賞了,快快快!……”
如此自然是一片吵雜,久久不休,片刻之後,不知道是誰竟然拿了一挂鞭炮出來放,噼裡啪啦的。
鞭炮聲音吵得很,煙又大,慧平關了通着陽台的門,回到懷瑾的身邊坐下,問道:“這便是訂下了?”
“我也不知道。”懷瑾的臉有些紅,小聲道:“這本應該是長輩相看的事,可我如今也隻能自己做主,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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