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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脈，場地，相關手續等等，都是在顧淩風的幫助下完成的，而對于沈瑤提出的所有要求，顧淩風也都不遺餘力地滿足他。

沈瑤心中半是感激，半是自得，他覺得顧淩風心裡還有他。兩人當初是彼此的初戀，他為了追求藝術而選擇出國，這麼多年來，顧淩風再沒有認真談過一次戀愛。

至于情人，男人嘛，誰不逢場作戲，誰又沒幾個解決生理需求的床伴，隻要顧淩風心裡有他，這些所謂的情人也就不足為慮。

越想臉上的笑容越深，在顧淩風起身說要回去時，沈瑤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半邊身體都壓在了顧淩風身上。

“淩風，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第56章

沈瑤一句話說的千回百轉，他身高比顧淩風要矮一些，站起來剛好到顧淩風的鼻子，柔弱無骨地依進男人懷裡，仰起頭去看他，聲音也黏黏膩膩的。

“淩風，你幫我做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說話時眨了下眼睛，充滿暗示意味。

顧淩風站着未動，既沒有推開沈瑤，也沒有伸手抱住他，隻垂眸淡淡看了沈瑤一眼，“一點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客氣有禮，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就是太客氣了，沈瑤被他的回應噎住，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他心一橫，一咬牙，幹脆伸手去抱顧淩風脖子，顧淩風擡手擋住他的胳膊，後退兩步，表情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淡然。

“你喝醉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顧淩風說完徑直離開，沈瑤站在原地咬了咬牙，頗為不甘，自己都送上門表現這麼明顯了，顧淩風是塊木頭嗎，竟然無動于衷。

可要說顧淩風真是塊木頭的話，他那麼多情人又怎麼解釋。

沈瑤咬牙相了會兒，覺得顧淩風八成是在欲擒故縱，當年自己抛下他出國，想來顧淩風心裡還是有些怨氣的。所以雖然他現在回來了，并表示出主動，顧淩風也沒有那麼快的接受。

沒關系，隻要顧淩風心裡有他，這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屬于自己，沈瑤并不氣餒。

坐在車廂後座時，顧淩風覺得頭有些昏沉，大概剛才酒喝多了點，他讓司機打開了車窗。

窗外已是萬家燈火，城市的夜空看不見星星，隻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還有光彩閃爍的廣告牌。車窗外的景物倒退，樓裡家人圍坐桌前用餐的畫面一閃而過。

顧淩風神情微怔。

剛才和沈瑤一起吃飯時，跟他平時和那些合作夥伴一起用餐時感覺沒什麼不同。甚至在餐桌上讨論畫展的事情，也是因為習慣了商場上在飯桌談生意的模式。

沈瑤提出讓他留下時，他當然知道沈瑤的意思。可在那一刻，他想的不是跟沈瑤曾經在一起的畫面，也不是兩人之間的旖旎，腦中瞬間閃過的畫面竟然是蘇甯等在家中的模樣。

他說過要每天回家的，于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耳邊不期然回響起楚子晨跟他說過後話。

——無論我也好，還是蘇甯也罷，在你心裡都沒有絲毫份量，是你随時可以丢棄的人。

——我也可憐蘇甯，跟了你那麼久，小命還不如一頓飯重要。

顧淩風皺眉，臉上透露出一絲明顯的煩躁。

當顧淩風裹挾着一身莫名低氣壓回到家時，蘇甯正坐在客廳看電視。有了上次的教訓，蘇甯沒敢再犯懶，該收拾的收拾，該認真吃的飯也認真吃，而不再随便叫個外賣應付。

他聽到開門聲回頭，笑着打了聲招呼，“顧總，你回來了。”

類似的畫面不知在他眼前上演過多少次，蘇甯經常會跟着他一起出去上班或出差，但留在家裡的時間也不少。他每次下班回來，家裡的燈是亮的，有人在等他。或者等着他一起吃飯，或者就像現在這樣，隻是說一句：

你回來了。

無數畫面重疊在一起，顧淩風有種時空錯亂之感，他定定地看着蘇甯，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見顧淩風站門口半天不動，隻是盯着自己看，蘇甯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剛才偷吃零食沒處理幹淨，讓顧淩風看出來了，頓時有些心虛。

蘇甯朝顧淩風讨好地笑了笑，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上前迎接，“顧總，你辛苦了，要現在洗澡嗎，我幫你去放洗澡水好不好？”

蘇甯一邊說一邊幫顧淩風脫西裝外套，動作非常熟練，挨近後他聞到男人上有一股酒味，動作微頓，擡眼小心打量顧淩風臉色。看出男人臉色不太好，有些擔心地問道：

“顧總，你喝酒了，要不要我煮碗醒酒湯？”

顧淩風眸色沉沉地盯着蘇甯不說話，蘇甯以為男人是真喝醉了。他跟了顧淩風這麼多年，對他的酒量很了解，顧淩風并不擅長喝酒，喝醉後會比平常更沉默，不了解的人都看不出來他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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