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哥看到了他的動作,更快一步的擡起手去擋,刀尖最終刺進了小哥的手心,雖然沒有直接穿透,但能看到刀紮進去很深,冒出了冉冉的鮮血,順着他的手腕往下滴落。
盡管這是在遊戲的場景裡,但身體的任何感覺包括痛覺都跟平時是一樣的,範宛嘶了一聲,這遊戲實在太變态了,雖然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小哥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但他知道那一刀肯定疼死了。
範宛狠狠磨了磨牙齒,恨不得把操蛋愛嚼碎了。
此刻小哥頭頂上的血條,消失了一點,僅剩下五點。
周泰熙有些讪讪地收回刀子,看着上面的小哥的鮮血,還用桌子上的紙巾擦了一下,然後将槍遞給小哥:“輪到你了。”
小哥收回手,握拳,沖鋒衣黑色的袖口占滿血迹。
範宛努力轉着頭似乎想調整眼鏡的角度,想去看小哥手上的傷勢,但小哥用袖子遮住了,那手藏在了身體與吧台之間。大概是知道範宛在看後,不想讓他擔心。
這個人,真是什麼都要自己咬牙熬着。
過了一會兒,小哥瞥了一眼桌上的槍,才回道:
“我選放棄。”
這話一出,不僅是範宛,連周泰熙都詫異了。
他宛如聽錯一般地看向小哥:“你确定?”
這一點,連範宛也無法理解,因為如果第一槍是空槍,那麼第二槍中槍的概率就是五分之一,雖然比第一槍高了一些風險,但相比後面,五分之一的概率已經很小了,錯過這次機會,小哥不僅又要被虐掉一點血量,而下一輪,周泰熙一定會選擇開槍,因為太值得了,這樣空槍的機會還是很大,如果真是這樣,小哥又掉血,那麼血量隻剩一半。
雖然小哥這是謹慎,但是錯失太多先機得不償失。
難道小哥有别的策略?
範宛看不懂,且小哥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端倪,任誰都無法猜透小哥的心思。
這一次,周泰熙選擇用叉子紮向了小哥的大腿,頓時血浸染了整個褲腿,但小哥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還是那種冷酷的眼神看着周泰熙。此刻小哥血量隻剩下四點。
範宛閉起了眼睛,沒敢看那一幕,他用力搖晃了一下鐵椅,想掙脫,但無果。小哥那渾身是血的樣子讓他自責不已,若不是他太容易被人抓住,小哥也不用受這種苦。
太可惡了。範宛隻覺得胸口堵着,根本呼吸不過來。
“嘻嘻。”周泰熙拔出叉子,放進嘴裡舔了一下,還細細品了品,臉上又露出那種無辜模樣的微笑。
真他媽的變态。範宛内心吼道。
周泰熙拿到槍,這一回他竟然沒有如同第一次那麼從容,因為他開始思考小哥的行為,揣測小哥的心态,因為遊戲來到這裡,高手過招,周泰熙已經不在乎虐不虐待對方了,他的注意力,此刻都隻專注在這個手·槍輪·盤賭上,這才是他們最刺激的交鋒。
他嘴角勾着淡淡微笑,說道:“我選開槍。”
說完,對着自己的頭放槍。
咔,還是空槍。
周泰熙不傻,他不可能錯過這次機會,畢竟隻有五分之一的概率會中槍,他隻是好奇,這個疑惑占據了他所有的思考。
接着周泰熙環顧了桌面一圈,刀子叉子都試過了,不知是偏執還是強迫症,他竟然為接下來選什麼道具虐待小哥而犯難起來。
食指在唇邊摸了一下,仿佛在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他拿過了調酒師切冰用的冰刀。
範宛徹底坐不住了,鐵椅子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噪音,盡管知道小哥聽不見,但他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媽的小哥,快躲開啊!”
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的回音,回蕩開來,範宛明顯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小哥明明一刀就可以秒殺了周泰熙,說不定還能滅了那個NPC結束遊戲,但他沒有那樣做,隻任人魚肉。
周泰熙用冰刀劃向了小哥的腿,刀口十分鋒利,傷口割了長長一道,小哥血量剩下一半,三點。
大腿靠近動脈,血流越來越多,雖然按照遊戲規則是頭上的血條掉光才會輸,言外之意是這些傷害隻會造成痛楚而不會緻死,但範宛看着小哥渾身是血的樣子,還是非常焦急。
這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也非常人能忍受的屈辱,小哥始終不為所動。
槍再次遞到了小哥的面前,小哥浴血奮戰,他道:“我選放棄。”
“什麼?!”周泰熙節奏有些亂了,他臉色變了一下。
但他還是十分自信,試探道:“不就是抓了你那位,你這就自亂陣腳了?”
小哥沒有回答他,但周泰熙知道範宛在自己手上,這是小哥的弱點,于是又道:“我讓你加入我們,你不願意,那我就隻好讓你死在這裡,不過你這樣沒有求生欲,我赢得很沒有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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