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人之前,他們都不懂得什麼是挫折,什麼是晴天霹靂。
走到那間卧室的門邊,跟其他房間一樣,木制雕花的白色歐式大門,有一個銅制的手把。
兩人打開門走進去,卧室内的擺設也與其他房間别無二緻,隻不過也已經從白天的奢華變成了殘舊破落,他們打開屋内暗淡的吊燈,大床後是一張綠絲絨的長形沙發。
死者就躺在上面。
那是個中年女人,眼睛微睜,臉上凝固着一個驚恐的表情,甚至就像死之前還未來得及做出完整的反應似的,臉色像失血一樣慘白,看起來有些驚悚。
範宛不是第一次在遊戲現場看見屍體了,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别過臉,默念罪過罪過。
印象中在之前的地下室時,他看見過這個女人一眼,不合群,也不說話,看起來沒有在這群玩家中與任何人結盟或者産生過節,跟其他人一點交集都沒有。
說句冒犯的話,選這樣的角色下手,确實是最佳選擇。
這也可以說明一點,君王在他們當中是一個善于觀察的人。
這時裴殊半蹲下來,沒什麼避諱,語氣冷靜:“好像沒有外傷……”
他把屍體翻動了一下,屍體僵直着,就保持着那個姿勢往沙發下滑落。
原本範宛正盯着屍體的臉,那屍體一動,一瞬間,範宛竟然看見屍體的表情變化了一下。
帶着死亡恐懼而空洞凝望的眼睛,松弛的嘴角似乎咧開了,挂着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把範宛吓了一大跳,他默默抽了一口冷氣,怎麼回事,難道是看錯了?
以為自己眼花了,範宛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再睜開眼睛時,那屍體的臉已經恢複了原樣,隻是在範宛的視線裡,那張臉帶上了模糊的重影。
好像不是屍體的表情發生了變化,而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範宛擡起自己雙手,拉近視線,上下翻着,他發現看東西聚焦困難,當他把手掌靠得更近時,居然失去了距離感。
他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趁着裴殊沒有注意到自己,閉上右眼睛,竟然完全看不見東西。
這說明範宛左眼失明了。
當人的眼睛隻用一邊的時候,就會出現失焦無法判斷距離的情況,左眼失明,所以剛才他視線才無法聚焦。
他思考得很快,猜到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角色特征。
第14章二星
窗外的夜黑得透徹,月亮隐匿在黑雲裡,甚至沒有一絲星光。
夜晚來臨,角色的特征才會顯現出來,而這個特征在範宛還沒有适應的情況之下出現,所以剛才看那屍體的臉時才會造成錯覺。
所幸這個角色特征不太明顯,估計外人看來,眼球并沒有什麼不妥,否則特殊的身份便會暴露無疑。
畢竟有一隻眼睛看不見這種事隻有自己知道,别人很難發現,于是範宛輕輕眨了幾下眼睛,讓自己盡快适應這個感覺。
裴殊一直背對着他探查屍體的線索,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這時才轉過身來,道:“看起來确實是被遊戲機制殺掉的,沒有任何外傷,一絲血迹都沒有。”
範宛故意避開與他對視,裝作去查看窗台和門口的情況,然後回答:“其他地方也沒有發現特别的痕迹。”
裴殊站起來拍拍手:“既然沒别的發現,待會回到宴會廳,需要調查他們每個人下午五點到七點之間的行蹤,看看誰最有可疑是殺掉這個女人的君王。”
範宛表示認同,卻轉念問道:“這點是沒錯,但問題是大家為什麼要配合?”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沒等他回答,範宛繼續說道,“雖然你考慮到了君王對大家産生了極大的威脅,但卻沒有考慮到作為數量衆多的騎士來說,他們現在根本不想知道誰是君王,他們需要找到的是罪犯,因為隻有罪犯卡和君王卡同時持有,才能成為最後的生存者。”
“你說得對,騎士要活到最後,就必須先找到罪犯,用自己的騎士卡擊殺罪犯得到罪犯卡,再想辦法找到君王用罪犯卡擊殺君王,雙卡在手,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這是真正的大逃殺遊戲。”裴殊的嘴角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似乎早就明白了似的。
“是的,真正的大逃殺,隻有一個人能活。”範宛不甘示弱地看向他的眼睛,因為無法聚焦,裴殊的臉變得有些模糊,範宛又道“無論是騎士,罪犯還是君王,都有可能成為最後的赢家。”
裴殊仿佛覺得很有趣,笑意更勝了一些:“所以我們現在是敵人?”
“不不。”範宛搖着頭,表示并非這個意思,“還有方案二。”
“什麼方案二。”裴殊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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