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放下筷子說︰「是你吃得太少。」桌上所點的菜,差不多是藍忘機一個人在吃,魏無羨就隻是一開始動過筷,也沒吃幾口,當然還有不少剩菜。魏無羨頓了頓︰「我吃!」舉筷便把剛才挑起的青菜送到口裡,但因為他吃得太急,還差點被嗆到。藍忘機輕掃他的背說︰「别急!」魏無羨伸手取水,卻發現壺中已沒水,舉手招來夥計。隻見那夥計忙得不可開交,東撲西摸的才走過來斟水︰「真不好意思,這店就我一人」魏無羨說︰「明的,明的。對了,有酒嗎?」對魏無羨而言,飯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尤其在勞動過後,酒瘾特别的重。夥計熱情的說︰「公子如果想要酒,可以到附近的酒館去,最近他們釀了新酒,吸引了不少人去一嘗滋味。」這一說,魏無羨眼前為之一亮,雖然藍忘機一向不許他太過嗜酒,但今天卻沒說什麼,所以大膽的問︰「藍湛」藍忘機放下水杯說︰「去吧!不能過多。」魏無羨高興一笑說︰「我很快回來,你回房等我。」藍忘機把銀兩放下,說︰「好!」藍忘機獨自返回房間休息,魏無羨則依夥計所指示的酒館而去,原本他打算買了酒,拿回去再喝,但酒館鬧哄哄的在鬥酒,他忍不住多留了一會。當魏無羨回到客棧時,已差不多接近亥時的尾巴,他手仍然抱着酒壇,把房門推開便自顧自說︰「藍湛!我回來了!剛才有兩人在鬥酒,很熱鬧,但我沒有多喝,真的」目光偷偷看向藍忘機,他坐在木榻上打坐,并無責怪之意,魏無羨随即一副想要去作弄的表情,怎料當他走近榻前,便察覺到藍忘機臉目青黃,眉宇之間有一絲不可言喻的痛苦神色,魏無羨大驚,當下挽起藍忘機的手袖,看到青紫的毒色在手背的傷口再現,并已蔓延到手臂上,把整條臂也變成了青紫色。「糟糕!」魏無羨脫下了藍忘機的衣衫,露出了整條手擘,把中衣的袖子撕成布條緊緊的綁在手擘上,然後開門招來了客棧老闆,問︰「這城可有大夫?不有仙府嗎?」魏無羨急得自己開口都有些混亂了,老闆說︰「說到咱們清河,不就有聶氏仙府嗎?大夫的話是有的,可是老人家最近也生病了,還真是能醫不自醫公子,你需要看病?」魏無羨回頭看了藍忘機一眼,說︰「行了,我會解決。」魏無羨關上房門,靜靜的看着躺下的藍忘機,蠱毒不是普通大夫可解,他記得溫情曾經跟他說過,蠱毒千品,種種不同,一定要對症下藥,否則便會加速毒發,所以不能随便就醫。魏無羨想了想,便帶上了手套,走到榻邊把避塵拔出,在藍忘機的手擘上每一吋割出一道劍痕,血迹斑斑的血痕,滿手青紫的血,魏無羨确實感到心痛,竟然把那白晢幼滑的手弄得傷痕累累。魏無羨眼也紅了,連連說着︰「對不起,藍湛,你忍忍」魏無羨把左手放在藍忘機的胸口,右手放到被布條緊縛着的手臂上,他催動了莫玄羽這個身體内的金丹。其實這副身體靈力不足,并不是因為莫玄羽不能結出金丹,而是他對修丹并不熱衷,但身體到了魏無羨的手,縱使他已有怨氣能驅使,仍很努力的儲存靈氣以備不時之需,而最近他終于成功修成了金丹的初形,想不到那麼快便能派上用場,雖然靈力不多但已足夠。魏無羨目光一凝,左手靈力輸送到藍忘機的身上,守護着他的心脈,右手怨氣聚在手臂上,把已被蠱毒壞死的肌肉當作屍塊般加以控制,以毒攻毒,強硬的抵抗蠱毒繼續入侵,待藍忘機的臉色比較好一點,魏無羨才徹手收回。可這樣子不治标也不治本,隻能不再惡化下去。魏無羨當機立斷,背起藍忘機離開房間,交待好夥計小心清理毒血,付上賠償的銀兩,便急不及待的離開平鄉,以他的腳程,半天應可趕到清河聶氏的不淨世。待續 散人散人「藍湛!藍湛,别再睡,醒來看我」「藍二哥哥你聽着,我可不想把你變成兇屍,不要讓我走回獨木橋上,所以你要好起來」大半夜離開平鄉的客棧之後,至今已接近三個時辰,魏無羨一刻也不敢停留,傷毒再加上怨氣的入侵,藍忘機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态,魏無羨對蠱毒毫無研究,他對此完全束手無策,隻能在半途中,一邊背着藍忘機趕路,一邊不停叫喚着他,希望能喚醒他的意志。魏無羨來到了一條溪流旁,小心翼翼的把藍忘機放下,再走到河邊去,自己先喝了一口後,便把水含在口中,回到了藍忘機的身邊,湊近他那接近幹固的唇上,吻上去并把水給灌進喉中,确認他把水給喝下之後,站起來再走向河邊,來來回回的灌了三次。魏無羨用衣袖抹幹藍忘機被水沾濕的唇,定定的凝視了片刻,魏無羨有點想念眼皮下那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想念那雙總是凝望着自己的柔和眼神,可現在都藏了在緊閉的眼簾内,再也沒有看他一眼。魏無羨把目光移開,低頭替藍忘機清洗手臂上的毒血,并換上一些幹淨的布條,蠱毒雖然沒有進一步漫延到其他地方,但卻讓整條手臂的毒色更為顯眼,若果蠱毒入侵骨骼,就算之後能救活,這條臂也可能會報廢,再也不能彈琴。就在魏無羨專心一緻的在包紮着布條,突然一陣踏草而過的聲音由遠至近,慢慢的向他們走近,魏無羨警惕的把藍忘機護在身後,厲聲叫道︰「是誰?」一位白衣女子停在不遠處的草叢間,并不介意魏無羨那不友善的語氣,說︰「公子徹夜趕路,所謂何事?」魏無羨冷靜反問︰「姑娘深山夜遊,又所謂何事?」白衣女子的笑聲如清脆鈴響,說:「我這月暫住此山中,夜深聽得人聲而前來察看,不算夜遊。」魏無羨知道白衣女子并沒有惡意,但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說︰「那真是不好意思,咱們現在就走。」白衣女子并沒有阻止魏無羨離開,但笑臉中似乎透露出異樣寒意,冷不防說︰「苗西的蠱毒在日出時會産生蝕骨之痛,公子不擔心你背後的那一位?」魏無羨徙然止步,他激動的把目光轉向白衣女子,問︰「請問妳是?」白衣女子早已料到魏無羨會有此反應,把手抱在腹前,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說︰「禮貌上公子不是應該先行報上自家名号?」魏無羨忍下極為糟糕的心情,微微躬身點頭一禮說︰「失禮了!姑蘇魏無羨,這位是藍忘機。」白衣女子定了定神,仔細的看着魏無羨,然後态度稍為緩和說︰「貧尼抱山散人!」魏無羨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抱山散人?不就是母親的師尊嗎?可是”抱山散人看魏無羨那瞠目結舌的模樣,頓時一笑︰「你我可是有緣人,甥兒。」魏無羨半信半疑的叫道︰「等等!這兒是仙山?」抱山散人搖頭說︰「神州大地處處為山,何需在意根源?」魏無羨繼續問︰「不是相傳抱山散人已有數百歲了?妳妳」抱山散人把手放到自己臉上,笑着說︰「有數百歲的壽命,可算是妖怪了,你看我像是老妖怪嗎?」眼前這個自稱抱山散人的女子,并不像是瘋子,也不像是騙子,在短短兩句言談間,她給魏無羨一個豪爽奔放的印象,像是世家優秀的一代俠女,毫不做作,但完全不像是隐世高人。抱山散人輕盈的落到溪流上,腳下淺起了水花,她毫不在意被水沾濕的長靴及長裙,一步一步的涉水而來,盡管魏無羨對她抱有相當好的印像,可他的腳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這是一種他潛藏在心裡的反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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