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宥你為一口飯食差點把自己賣了。”趙昭怪笑道:“後宮嫔妃能為陛下誕育小皇子,你能麼?”
齊宥抿抿唇,氣得夾一塊肉放嘴裡,不說話了。
“齊公子不必憂心。”那少年聲音和緩:“陛下定的主意,向來不會輕易更改。這些宮裡的廚子既已進了國子監大門,自然不會輕易出去。”
齊宥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極有道理,不由翹起唇角:“你說得也是!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這少年是中途入堂的,平常不聲不響極為安靜,因此齊宥雖和他當了快半年的同窗,還叫不出人家名字。
那少年并不失落尴尬,側頭一笑,從容道:“我叫賀珥,撫長劍兮玉珥的珥。”
齊宥放下筷子,又看了這少年一眼,他記得暴君當太子時的太傅姓賀,這個叫賀珥的人在書中也出現過不少次,但因為是支線劇情,齊宥并未仔細看,他鎖着眉頭想了半晌,隻想到書的尾聲,蕭朗吟殺入宮中,江山易主後,滿朝文武皆對蕭氏俯首稱臣,唯有這位賀珥直截了當一口回絕新朝的官職,甘心去為暴君守靈。
暴君的屍骨,由他親手收殓。在為暴君守靈的日子,他親筆為暴君修撰列傳。
當時齊宥還驚詫了片刻,畢竟這位賀珥并未受過暴君一刻恩寵,始終是個微末的七品小官……能這般對待暴君,賀珥堪稱人性光輝的制高點……
看着眼前尚且年少的賀珥,眸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同情和不解。
好好的一個人,也不知腦子啥時候中的毒?
賀珥一怔:“齊公子?”
“賀兄的名字真好聽。”齊宥回過神笑笑:“方才我在回味賀兄的詩,一時入神了。”
賀珥也語含笑意:“那下次學裡休息,我們做東,請齊公子在寶慶樓用膳。”
半晌不言語的魏九朝挑眉看向他:“我能去麼?”
“能,當然能!”賀珥眸色淺淺,内斂道:“魏公子若能賞臉,我們求之不得。”
他們皆是官宦人家子弟,和齊宥自然親近些,也更好相邀。魏九朝母親是先皇堂妹,當朝郡主,身份不同,他們難免拘束,隻沒想到魏九朝性情竟這般和善有趣,倒讓他們少了些顧慮。
幾個人正說笑着,忽聽窗外廊檐下響起腳步聲,接着門被幾人啪一聲推開。
為首的是個年約二十四五,紮淡藍儒巾的男子,他走進門深吸兩口氣,登時掩住口鼻,滿臉嫌棄:“賀珥,你們怎麼在課室裡吃東西?葷腥味兒把書都給污了!”
賀珥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來要解釋,魏九朝按住他,語氣絲毫不客氣:“崔銮,你每日惜時如命,這幾個月晚膳皆是在課室裡用,邊用膳邊翻書,怎麼,你吃的玩意兒就沒把你書給污了?”
崔銮臉色忽紅忽白,冷道:“我是為了備考,勤學苦讀省時間,自然和你們這些懶到連膳堂也不願去的人不同!”
魏九朝冷笑道:“我看你吃的飯沒污了書卻把腦子給堵壞了,竟然敢來管小爺我?還好意思說勤奮苦讀?好幾年連個進士都他媽的沒考上!”
崔銮刹時變色,大步走到魏九朝身邊,盯着他劈頭道:“你再說一次!”
齊宥看魏九朝一把推翻椅子,氣勢洶洶站起身,忙按住他肩膀笑着打圓場:“誤會誤會,崔哥您是認真科考的人,目标是高中金榜,和我們計較什麼?這次是我們沒注意,以後午膳不會再帶到堂裡來。”
賀珥也忙道:“崔哥,是我的錯,這菜是我帶來的,當時沒想那麼多。若擾了你學習,還請多擔待。這是國子監,你們千萬别鬧得不能收場。”
崔銮似乎也不願再和魏九朝敵對,緩緩移開視線,走到自己的位置前,語氣冷硬:“我來拿書。你們慢慢吃。”
說罷,幾個人啪一聲關上房門離去,力氣之大震得講台旁的汝窯花瓶半晌晃動不止。
崔銮揚起的聲音透過窗紙傳進來:“一個個是沒腿還是沒腳?不去膳堂吃非要在課室吃!我這書染上了腌臜氣,真惡心。”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來:“回去讓精細的丫頭多熏幾次香……”
魏九朝臉色陰沉得吓人。
賀珥等人都不敢說話,如同做錯事般惴惴不安。
齊宥往魏九朝餐盒裡夾一筷子肉,用胳膊肘撞撞他:“吃,我掐指一算,你方才生場氣耗了心力,又該餓了。”
“……能别把誰都想的和你一樣成麼?”魏九朝氣呼呼:“你方才為什麼不讓我打他!”
“我這是可憐崔哥,你看他天天悶頭苦讀,虛得風一吹都打轉。”齊宥伸手,隔着衣衫捏捏魏九朝年輕有彈性的胳臂肌肉:“我們九朝哥哥這般有氣勢,一出手還不直接把他撂倒打成重傷啊!崔哥那麼大年紀,也不容易,饒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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