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她隻當是扶風進來了,一早上沒喝水,她口渴的不行,這會頭也不擡地說道:“給我倒杯水,渴死了。”她這陣子和扶風熟了,說起話的時候不自覺就變得有些軟。
或許顧攸甯自己都沒發覺,她的語調是帶了些她母親葉氏的江南調子,平日冷冰冰說話的時候倒是也不覺得,可但凡放軟語調說話的時候,便會讓人覺得是在撒嬌。
姬朝宗今日休沐,本來是打算來書房找本書,聽到這話倒是停下步子。
看了眼還低着頭上着色的顧攸甯。
他挑了挑眉。
也沒說話,收回要走向書架的步子,他拐了個小彎走到書桌前,伸手探了探茶壺的溫度,倒還熱着,便給了倒了一盞,剛想放到一旁,就聽顧攸甯又開了口,“你喂我下,我騰不出手。”
要不是知道這丫頭是個什麼秉性,姬朝宗差點以為她這是在勾.引他。
心底忍不住輕啧一聲。
不過看着她這幅樣子,兩隻袖子用臂繩綁着,露出兩段皓白的胳膊,光潔白皙的額頭以及微微翹起的鼻尖上也全是細細密密的汗,行吧……從來不覺得自己樂善好施的姬大人打算今天做個善事。
他擡手把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顧攸甯正看着畫,看到遞過來的茶盞也隻是笑盈盈地謝了一句,然後就湊過去喝水,等到溫水潤了喉嚨,她這才注意到握着茶盞的那隻手。
修長,指骨分明,中指上還有一顆非常細微的痣。
這隻手無疑是完美的,甚至是她看過的最好看的手了,可問題是這是一隻男人的手!顧攸甯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她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可錯愕還是一下子席卷了她的腦子,猛地擡起頭,步子也跟着往後倒退一步,話就跟沒過腦似的往外吐,“你怎麼在這?!”
看着她這幅戒備模樣,姬朝宗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他眯起長眸,薄唇緊抿,藏不住的不高興和不爽全在字裡行間洩露出來,“顧攸甯,你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地方?”
其實早在脫口而出的時候,顧攸甯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會聽着姬朝宗這一句,就知道這祖宗肯定又生氣了,她心裡也十分無奈,她隻有第一天來這的時候見過一次姬朝宗,之後這大半個月近二十多天,她連他的影子都沒見過,現在這人猛地出現在她面前,還給她喂水……她能不吓到嗎?
可跟這位祖宗交談,狡辯是沒用的,認錯才是最好的辦法,她等呼吸平穩後就看着人說道:“抱歉,我以為是扶風。”
又露了個笑,“沒想到會是您,如果早知道是您,我肯定不敢讓您倒水。”
她語句溫軟,是少有的好脾氣了,可姬朝宗聽着這一句一個您,隻覺得更加不爽,目光冷冷地看她一眼,把茶盞放回到桌子上,連個字都沒回應她徑直轉身朝書架走去。
顧攸甯看着他離開的身影,稍稍松了口氣,想了想,又問道:“您今日休沐嗎?”
還是沒有回應。
她也不是多好脾氣的人,見他沒回答,索性也懶得再問了。
不過心裡到底是有些不自在。
就像是習慣了一個人獨處,現在卻闖進來一個人,偏偏你還不好打發走……好在她這幾年适應性很強,在短暫的不舒服和不習慣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面貌。
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倒是半點都沒去搭理姬朝宗在幹什麼。
反而是姬朝宗這個主人又有些不高興起來,難得做次好事還被人這麼對待,長指叩着卷面,薄唇抿着,他一向是個不會讓自己不舒服的人,反正每回讓他不舒服的人都被他百倍千倍的回擊過去了。
剛想譏嘲人幾句,就看到顧攸甯站在書桌後握着畫筆,抿着唇上着色,嬌豔的小臉頗為嚴肅。
早晨的陽光傾瀉進大開的軒窗,她整個人就像上蒼的寵兒沐浴在陽光之中,以姬朝宗的角度看過去,除了白的發光的肌膚就隻剩那抹豔麗的唇,因為先前沾了水的緣故,現在那抹唇還十分水嫩,好似咬一口都能出水一般。
姬朝宗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他突然有些明白外頭那些男人為什麼對這位豔冠京城的美人如此念念不忘了。
她的确是有讓人念念不忘的資本。
想到隻要修完畫,他們之間的聯系就要徹底斷了,姬朝宗的心裡突然有些煩躁,就連一向翹起的唇角也忍不住往下壓,看着顧攸甯的那雙眼睛也好似藏了兩汪黑色的旋渦。
想要顧攸甯對他而言,其實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以他的勢力和手段,即使顧攸甯再不喜歡他,可若是他想要,自然有的是法子讓她服軟。暗着,可以直接把人擄來,明着,可以讓顧廷撫把她送過來,她若是不肯,直接拿她弟弟威脅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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