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雖然體胖,但胯下良駒卻是神勇無比,帶着他一路風馳電掣,邝思清屢次隻差一個馬身子,卻堪堪錯過,氣得拔出腰間兵器,指着江快雪令他勒馬。
江快雪一見,連忙夾緊馬肚子,把馬兒驅得更快了。
江快雪騎着馬跑回之前的村落,卻見迎面一批胡兵衣冠不整,腳步慌亂,見到漢軍,登時仿佛見了鬼。
邝思清也是一愣,連忙命人迎敵。江快雪騎着馬沖入胡軍陣中,隻覺得這些胡人早就不成隊形,也不知之前究竟遭遇了什麼。
胡人見他沖撞進來,拔刀砍向馬腿,江快雪騎術不精,哪知道如何躲避,就在這時,一人踩着胡人肩膀,飛身跳上馬背,坐在江快雪身後,抓着他的手拉住缰繩,躲開一刀,手中長劍一揮,已将胡人斬于馬下。
江快雪回過頭,一見松月真,登時驚喜道:“松大人,你沒事吧?”
松月真臉露笑意。
也不知他這段時間做了什麼,竟叫胡人們深恨不已,胡兵的武器紛紛朝他身上招呼,一名胡人将領拔出刀指着他用漢話喝罵:“狡猾!卑鄙!漢人都如你這般無恥嗎?”
松月真微微一笑,和顔悅色道:“過獎。”
說罷一撥辔頭,往後方縱馬而去。
他還握着江快雪的手,江快雪不甚自在,回頭問他:“松禦史,你做了什麼?”
松月真卻是頭一點,垂在他肩上,渾身力氣也是一空。
他竟是累的脫力了。
邝思清将一群胡兵收割幹淨,長孫泓已将被俘虜的漢人都帶了回來,一行人回到衛所。
邝思清在京城時是見過松月真的,這才相信江快雪的身份,對他換了副面孔,十分熱情:“江大人,剛才下官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今晚我做東,為江大人接風洗塵。”
江快雪推辭不受,隻說要待在衛所内照顧松月真,待他醒來。邝思清便先去處理那幫胡人俘虜,又将漢人百姓送回。
阿福很快被放進帳中,喜滋滋地說:“大人,邝大人可真是不錯,還特意送我一把匕首向我賠罪。您看看。”
他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刀刃亮如白雪,刀鞘上鑲金嵌玉,一看便知十分名貴。江快雪眉頭一皺,說道:“把匕首還給邝大人。”
阿福不解道:“大人,我這可不是收受賄賂,這是邝大人向我賠罪的。”
江快雪十分不悅,面容更顯得陰沉:“要讓你收下東西,自然要找個說得過去的名目。你把匕首還給邝思清,若敢再收贈禮,就一個人回京城去!”
阿福一路上風雨兼程,跟他一起來了這苦寒之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聽見他話說得這般嚴厲,登時便不好受,應了一聲便出了營帳。
江快雪也不好受,他是來查邝思清的,若下人收了邝思清的東西,他便說不清了。隻是這些話也不好跟阿福說,他歎了口氣,喃喃道:“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松月真睜開眼睛,笑道:“什麼事叫寒之這麼煩惱?”
江快雪見他醒了,扶他起來,端茶遞水,又見松月真詢問他,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松月真多麼通透的人物,一聽便明白了,說:“邝思清因為之前沒認出你來,深恐得罪了你,所以才想在你這裡打點一二。你也莫要怪他,在官場上隻能多想少說,不然若是得罪了人,他的仗也不好打。”
江快雪袖着手,仍有些煩惱:“他送阿福貴重東西,還是叫我不舒服。那匕首該超過五百兩銀子了吧,算得上行賄了。”
松月真看着他無奈失笑:“他不了解你,待跟你相處久了,就明白不該像待馮盼那種人一般待你了。”
江快雪這才點點頭,又問道:“我叫阿福把匕首還給他,他會不會多想?”
松月真嗯了一聲:“這個不妨事,一會兒席上喝幾杯酒,感情便熱絡了。”
“……他說要給我們接風洗塵,我已經拒絕了。”
“待進了城,我來做局便是。”
長孫泓進來,松月真又令他去開導阿福。這二人地位相當,說起話來也方便。他又休息片刻,四人便一起進了城。
邝思清已叫人去驿站,把兩人的行李取來,一起送到城中。城中早已得到消息,已在官署候着了,見了兩人,原布政使便把一應事物都交割清楚。
晚上松月真在城内做東請客,把府衙内原布政使、知府、同知、原提刑按察使以及都指揮使邝思清一起叫上。
松月真看着不食人間煙火,其實對這官場的一套規則早就玩的通透明白,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席間有他在場接茬遞話,江快雪也不知不覺說了許多。果然如他所言,席間喝兩杯酒,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感情便熱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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