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真耳根子一紅,卻仍舊端着冷靜從容的姿态:“誰說我是怕老鼠,不過是為了賞月罷了。”
阿泓更是不忿,靈機一動,喊道:“大人!我剛才看見一隻老鼠蹿房頂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松月真一個鹞子翻身,翩翩落下。他整整衣袍,淡淡道:“房頂上有些冷,明日還要趕路,我先歇下了。”
他說着,走向房門口,卻磨磨蹭蹭就是不進去,顯然還是害怕房間裡那隻老鼠。江快雪看得好笑,想起同樣怕老鼠的老頭子,又疑惑這相似之處,高聲說:“松大人,我想跟你換間房,如何?”
松月真回過頭,顯然非常想答應,又礙于禮數,推辭道:“這如何使得。我并不是怕老鼠,我隻是睡不着,出來賞月而已……”
大家都累了一天,他怎麼會睡不着,這借口找得着實低劣。江快雪心中好笑,體貼地沒有拆穿他,走上前兩步:“那屋子窗戶關不緊,風吹得我頭有些疼。還請松大人體諒則個。”
松月真這才欣然答應,阿福小聲嘟囔着“哪裡漏風啊我怎麼不知道”,悶悶不樂地跟長孫泓換了房間,和江快雪一起住進中等房。
第25章穿成胖子(四)
長孫泓搬進上等房,在屋子内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沒再看見老鼠,才小心關上門窗,對松月真說:“大人,這窗戶關得好好的,那姓江的怎麼說漏風?”
松月真躺在床上,訓斥道:“阿泓,人家有名有姓,不可叫人姓江的。”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是輾轉反側,沒想到出京一趟,他竟然受江快雪照顧了,這心情實在是複雜,讓他覺都睡不好了。
第二日四人都醒了,在驿站用了早飯,江快雪依舊是吩咐驿丞套一輛馬車,另配兩匹馬。朝廷曆律對官員在驿站内所用車馬配置都有嚴格要求,他若要了馬匹,就不能再用馬車。松月真便與他商量,讓他仍舊叫人套馬車,阿福與長孫泓兩人坐馬車,他帶着江快雪騎馬。
馬車先行一步,江快雪踩在上馬石上,費力地爬上馬。松月真替他挑的這匹馬兒性子頗溫順,馱着江快雪跟在松月真後頭走着。隻是江快雪自己控制不住重心,走了兩步便從馬上摔了下來。
松月真連忙下馬,将他扶起。江快雪又上了馬,這次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
江快雪有些郁卒,疼惜地看了一眼摔髒了的衣服,索性脫下來,拍拍幹淨,疊整齊放在馬背上。
松月真看得愕然,又想起他是個多點一盞燈都要疼惜燈油的人,不禁失笑,說:“江大人隻穿着裡衣,恐怕不妥,待到了下一處驿館,不如買一身粗布衣裳。”
江快雪點頭答應。
他看向松月真,有些猶豫,眼下正是他試探松月真的好時候,隻是他該怎麼試探?
“松大人,你喜歡吃魚嗎?”江快雪出聲問道。
松月真轉過頭看看他,搖了搖頭:“不喜歡。”
江快雪有些納悶,他家老頭子可是很喜歡吃魚的,尤其是喜歡鮮美的鲫魚,但他從不讓江快雪動手做,都是想吃了就自己買來做。
“鲫魚呢?鲫魚肉質鮮嫩甘美,你也不喜歡麼?”
“不喜歡,有刺。”
江快雪深感疑惑。他和老頭子一樣怕老鼠,可又不喜歡吃魚,那這位松大人究竟是不是他家阿真?
兩人騎了片刻,江快雪摔了兩次,又找了個話題問道:“松大人,你的名字真是好聽,松間明月,皎皎真真……”
松月真有些疑惑的看着江快雪:“江大人,你不知道嗎?”
江快雪:“?”
“我本名松清光,松月真是我哥哥,他十歲那年不慎溺水過世,我外祖母日日以淚洗面,母親擔心她憂思過度,便将我名字改成松月真,令我祖母有個念想。”
什麼?
松月真十歲那年便過世了?
江快雪恍恍惚惚,難以置信,一時不慎,又從馬上掉了下去。這一次他卻是半天也爬不起來,心中仿佛破了個洞,一身力氣都從那個洞裡流逝了。
松月真下了馬,吃力地将他扶起來。江快雪望着他那張與阿真有些肖似的面容,難怪這人有些像阿真年輕的時候,原來他們兩個是親兄弟!
是他來得晚了!江快雪唏噓難過,心中仍存着一絲希望,看着松月真:“那松大人你喜歡釣魚嗎?”
阿真是喜歡釣魚的,閑暇時便開車帶他到鄉間垂釣。
“釣魚?”松月真少年時忙着寒窗苦讀,從政後忙于政務,哪有什麼時間釣魚?
他不明白為何江快雪一直問些奇怪的話,搖了搖頭:“我既然不喜歡吃魚,想來也不喜歡釣魚。”
江快雪别無可想,眼前這位松大人雖然也怕老鼠,可一不喜歡吃魚二不喜歡垂釣,更何況他的名字都是冒名頂替,想來是自己妄想了,他的确不是阿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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