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池是個商人,他的地位和能力與我們是不同的。他能很輕松的給你一切,也能摧毀一切。”馮銳的聲音壓低下來,又靠近了蒲栎一些,“所以,我不給你的感情生活任何建議,當然也沒什麼立場去幹涉。但我想給你的事業一些勸告。”
蒲栎微微轉頭,盯着馮銳的眼睛:“馮哥,你想說什麼?”
“任何感情都會改變,哪怕是曾經愛得天崩地裂,也有趨于平緩的時刻。趁着慕池對你感情正濃,我希望你稍微有一些理智,能争取最大的資源就去争取,然後努力成就自己,否則,你隻能永遠做一個被人藏起來的……”
馮銳後面的話沒有說完,斷句卡在一個很奇怪的點上。蒲栎身上的襯衫或許是新的緣故也或許是不大合身,他覺得渾身瘙癢。
上班時間到了,辦公室裡陸續來了一些同事,有匆忙去打卡的,有去泡茶、聊天的,總之蒲栎明白他和馮銳這種相對私密的話題沒法再繼續下去。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處境,沒有考慮過馮銳說出的這些乍聽有些刺耳的話題。隻是,他太容易滿足與跌入幻想中的幸福。
慕池隻要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心随時都能化掉。他好像孤獨着長這麼大,就是為了依靠慕池這麼一個人。
“劇本,你拿回去,再好好看看,這個角色和陳生有相似的地方,你再琢磨琢磨,時間上還來得及,準備一個月再去試鏡足夠了。”馮銳現在俨然已經成了星河最煩忙的那一波經紀人,起身送走蒲栎,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嗯。”
蒲栎微笑,雖然笑容疲憊,但依舊好看,臨走前他又關心了許久未見的嫂子和寶寶。得知孩子自從出生就身體一直不大好,斷斷續續住院出院,心情更加沉重。
蒲栎取了車,在城裡瞎轉兩圈,突然沒了方向,最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不知不覺停在了自己在城裡租住的那個小區的停車場。
蒲栎上樓開門,鐘昕陽房門未關還在睡覺,客廳的電腦屏幕上一群小人依舊在激烈厮殺。
蒲栎從衣櫃裡取了衣服,小心翼翼地去浴室洗了澡,再出來鐘昕陽已經在沙發上蜷縮城一團,炸着腦袋上的一撮呆毛愣神。
“嘿嘿,”鐘昕陽見了蒲栎傻笑,“這麼快就被大老闆掃地出門了?”
蒲栎不得不承認,聽明白鐘昕陽話裡的意思,聯想到大清早慕池對他的态度以及馮銳對他說的那些話,心情不大好。
可他還要強顔歡笑:“别亂猜了,我就是回來轉轉。”
鐘昕陽換了個姿勢,把腿架在茶幾上,和蒲栎剛認識他時那個整潔、陽光的模樣完全不同。現在的他懶散地像是一個樹袋熊。
“你還真和他在一起了,”鐘昕陽壞笑起來,“慕總那個方面怎麼樣?”
“哪個方面?”
“裝,就是那個方面嘛,床上!”鐘昕陽一臉八卦樣。
蒲栎撇撇嘴:“低俗。”然後關上房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他一夜未免,又折騰了一早上,此刻回到自己闊别多時的小屋,突然有些困意。
床鋪還是那麼的松軟,帶着他熟悉的氣味,他裹着被子安心地眯起了眼睛。
這一覺剛開始睡得很沉很甜,随後就變得噩夢不斷。
夢境中他被人逼着從高大的礁石上往下跳。那一幕像極了《借越》裡陳生站在海邊與友人告别的場景,又很像正在看的劇本,那個舞者被人言逼迫的無處可躲,隻能從高處往下跳。
蒲栎驚醒,已到傍晚,一個白天俨然已被他睡去大半。
鐘昕陽沒有蒲栎在多少掌握了點生活技能,做了點飯,聞着還挺香。
蒲栎起床,換掉汗濕的T恤走到客廳。
“吃不?”鐘昕陽對着夾起來的一筷頭面吹氣。
“吃。”蒲栎蹭着鐘昕陽坐下,一副等人端飯的架勢。
鐘昕陽也不多言,起身又為蒲栎盛了一碗湯面:“吃吧,外面的飯再好吃也沒有家裡的好吃。”
蒲栎笑起來:“你明明就是一個客人好不好。”
鐘昕陽笑,用筷子頭指指自己往家裡添置的亂七八糟的家當,說:“等你嫁出去了,這裡就是我一個人的天下了。”
蒲栎不出聲,而後又反駁鐘昕陽:“我一個男人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嫁出去。”
鐘昕陽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很快,他就察覺到蒲栎是有情緒的。那情緒或許來自于他鮮少向自己提及的戀情。
“怎麼了?”鐘昕陽放下面碗看蒲栎。
蒲栎堅強慣了,臉上還是挂着笑,隻是看起來莫名有些慘兮兮的,搖頭:“一個乞丐住慣了洋房就很難再适應外面的氣候。”
說完,他呼噜呼噜的吃面,吃的很賣力,把明明隻有五分香的面吃成八分香。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嫡女重生馭夫手劄 穿越後:從宅男逆襲成開國之君 四合院:我成了機械專家 苦難盡,魔琴出!屠戮紅塵幾千年 閑适領主的塔防生活 拯救反派計劃 直播養崽後我成了星際首富 七零禁欲軍官的小童養媳她軟又嬌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 他有點狂+番外 上午聽我心聲吃瓜下午大瓜炸自己 二哈同人師尊才是心頭好 修仙後我穿回來了 重生手撕反派之老婆很撩 狂飙開局我在河裡電魚 二手浪漫gl 揚城一中 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來了 末世:開局一把噴子打爆喪屍 重生後本宮隻想去冷宮